喘息,在前面的繼續以一敵三,硬是讓李必達的人,四面八方猛衝猛打後,還是找不到圍殲維布里烏斯所部的苗頭。
最終,連遲到的杜松維耶與維欽託利所部騎兵,也投入了衝鋒,還是未能解決戰鬥,要是擱在其他隊伍上,這兒早就崩潰了,但龐培的第一軍團的第一大隊,這作風果然是可怕硬朗,最後馬基烏斯的後備一個大隊也帶著鷹旗靠上來,兩部人馬會合在一起,順著巴勒利亞街道,背靠背結成個“硬核桃”後退著,那邊的李必達騎兵就苦了,不斷地迂迴超越,上前撕咬又咬不動,而維布里烏斯的兵士腳就像是鋼鐵鑄就的般,超著超著結果又與這幫兩條腿的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結果,包圍作戰,硬生生變成了追趕作戰。
到了日暮時分,由於雙方都沒有夜戰準備,只能暫且罷戰,但狡猾的維布里烏斯,留下少量虛兵營造聲勢,而帶著主力快速衝入密林當中,分散逃跑了。
次日,作戰一天,傷亡很重,外加疲憊的李必達騎兵,才發覺了蹊蹺,結果投入了追擊戰,但是除了俘虜幾個散兵遊勇外,並無大的斬獲。
就這樣,李必達動用了三千騎兵,五千多軍團步兵,還有近兩千名馬西人與佩尼利亞人的僕從兵士,硬是沒吃下龐培的兩千五百人,對方傷亡不詳,因為維布里烏斯的部下即便死傷也不相離,但己方的傷亡可是實打實的——近千人傷亡,其中最精銳的馬蒂亞人,就戰死近兩百人。
原本預定計劃是全殲對方的首席大隊,外帶繳獲軍團旗標,現在不要說這些了,自己的牙倒生生地被崩掉了幾顆。
但是還是稍微有點收穫的,那就是騎兵們抓捕到了龐培的工程總監,那個倒黴的馬基烏斯。
這位在街道上指揮部眾作戰倒是勇猛難敵,但是在乘夜逃跑時明顯缺乏如維布里烏斯這樣的老行伍經驗,帶著幾個扈從,巴巴地在樹林裡溜達一晚上,第二天又在原地出來了!
但是看到灰頭土臉的敵方工程總監,李必達的態度就不像先前那麼和悅悅色了,他正在生悶氣,恨不得舉起鞭子將馬基烏斯暴抽一頓,發洩了心頭怨氣才好,幸虧這時候凱撒來了營帳,可憐的馬基烏斯才算是躲過一劫。
凱撒在場,李必達便不敢過於造次,這位禿頂男士很和藹地詢問了馬基烏斯些許情況,隨後在一邊的安東尼偷偷做出個釋放的手勢,凱撒下面果然就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龐培馬上就要丟棄坎佩尼亞與卡普阿了,所以我放你回去繼續追隨他,你可以在布林迪西城防建設裡大顯身手。”
說完,後面的李必達與安東尼互相撇撇嘴,又不約而同地做出個無奈的手勢。
“但是!”凱撒下面忽然聲色俱厲起來,“我還是堅持那個要求,先前我在裡米尼的時候,就說如果要恢復和平的話,就讓龐培在我軍營裡來,但是現在我已經到了科菲尼烏姆,龐培還在繼續躲避著我,這說明他才是心虛的。你回去對龐培說——我希望能在布林迪西見到他!”
第12章金古盧姆(上)
“政體的穩定並不是一個國家健康的跡象,而是即將患病的表徵。”——蒙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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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後,馬基烏斯還是被放走了。接下來凱撒詢問李必達,此次戰爭的結果與感悟是什麼。
結果李必達沉默不語,凱撒笑起來,“知道龐培的部下為什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戰術嗎?其實和你的軍團一樣,他們幾乎都來自於西班牙的塔拉科,戰術早已和西班牙蠻族看齊了,尤其精通小隊戰術,所以在山丘混戰,和靈活機動方面特別有優勢,再加上龐培的頭等首席大隊,在鎧甲與操練方面,都是一等一的精銳,你啃不動也是正常的。但——這場戰役,你依舊犯了幾個高階指揮官所不能犯的錯誤。”
“我明白,對敵人的戰鬥力量估算不清,在規劃的時候沒有親自做好偵察,導致部隊都無法及時集結好,好好的圍殲行動,卻被演化為了場追逐戰。”李必達一口氣說出來,也覺得單純懊惱的心情化解了些,“但是現在優勢依舊在我方,十四軍團已經新送來三個軍團的兵力,再加上就地募兵,依舊可得兩個軍團,所以現在我們是九個軍團,而龐培正在朝布林迪西收縮,就算馬上有兩個軍團抽調去薩丁尼亞,但還剩七個軍團的話,完全可以對他形成絕對優勢的圍殲之勢。”
“所以,我來這兒。就是要派遣你去薩丁尼亞的。”凱撒微笑著接過了話茬。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