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
“什麼!李必達烏斯要退走,凱撒也要退走!那你還找我來做什麼?”當聽到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說法後,坐在桌前正在就餐的蓋比努斯將餐巾放下,簡直不明所以——既然這場戰鬥你們自己都明白要失敗了,那還多此一舉,實在是讓人無法捉摸。
“是的,現在凱撒會敗退,是所有人的共識,當真是賢愚共知的事情。但是,我想閣下最關心的,還是擊敗凱撒的榮耀會屬於誰這個問題。”奧塔基利烏斯不慌不忙,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的蓋比努斯,果然愣住了,他停止了用餐,用心想了會兒,果然對奧塔基利烏斯說到,“這裡並沒有妨礙談話的人,馬基烏斯是我最親密的同袍,可以大膽說說你的見解,我是最喜歡談吐清晰,頭腦敏銳的年輕人的。”
第7章巧舌如簧(中)
但是奧塔基利烏斯並沒有說得天花亂墜,他只是抓住了問題的最核心:“如果凱撒真的在此地覆滅的話,那麼功勞也是拉賓努斯的,而非閣下的——以後即便我們的餘黨堅持抵抗的話,閣下想想,龐培只會繼續重用這個人吧,只因為他熟悉我軍內部的一切,組織、戰術與習慣。”
“那又怎麼樣,難道最終不是我方陣營的勝利?”蓋比努斯抄手說到。
顯然在出發前,李必達已經將龐培軍內部的關係,很詳細地給奧氏做了功課,所以他隨後指出:“對於一位將軍來說,真正的榮耀長久,不但在於戰場拼殺,更在於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當年西庇阿之所以成為阿非利加的征服者,就是因為他的聰慧堅忍,懂得激流勇退所成就,閣下不妨想想,龐培已經年逾半百,即便他能在這場角逐裡勝出,又能掌握羅馬城的中樞政權多久?很快他還是要將權力返還元老院的,傳統畢竟是傳統,所以下一位繼承這種權力的人會是誰?”
說完這句話後,奧塔基利烏斯便閉口不言了。
“難道就憑那種從金古盧姆漁村裡跑出來的傢伙?”蓋比努斯有些不甘地反駁道,這個反應恰好是奧氏所想見到的,因為他惱怒,說明他在意和慌張。
“解決這樣的困惑也很簡單——現在希臘戰區的最高指揮,畢竟還是閣下您。”奧塔基利烏斯近了一步說話,開始咄咄逼人,“用你的排程權力和令牌解決!”
“令牌可不是這樣用的。”蓋比努斯額頭上開始流汗。
“令牌就是這樣用的。”奧氏繼續單刀直入說到。“只要你今夜將拉賓努斯營地裡的主力抽走,加強在另外一翼。明日我方的李必達烏斯將軍就會在您的‘進攻’下敗走,如何!”
“這樣會貽害整個戰局的!”
“不會的。也就是調換了一翼立功而已,如果你今天放鬆了口子,讓拉賓努斯立下功勳的話,以後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兵士和副將都會對他心悅誠服,沒有人願意跟著陪襯的無法取得軍功的上級!”
“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追隨龐培閣下。。。。。。”
“一定會這樣的!想想,金槍魚路庫拉斯不就是這樣,黯然退場的嗎?”奧塔基利烏斯沒等蓋比努斯說完。就下了結論。
蓋比努斯良久不語,最後他來了句,“敗走,來日李必達烏斯真的會敗走嗎?”
奧氏微微一笑,拿出了密約書,上面寫著雙方在神祇面前的誓言,並記錄了擅自毀約會遭受到的嚴厲懲罰,上面確實是李必達烏斯的努馬王指環印章。
拉賓努斯的營地是在當晚第四個步哨時,發生的調動。當時正在休息的他,還不知情,待到早晨準備點校兵士,突破當面的卡勒努斯的人馬。事先對布加羅圖姆城的包圍時,卻發現伴隨在他身邊的,只剩下五個普通步兵大隊的人馬。其餘的主力全都不知去向!
當他得知了實情後,便又驚又怒。親自驅馬感到鄰靠的營地,要找蓋比努斯算賬。但是對方的扈從卻攔下他的馬匹,說蓋比努斯將軍因為軍團的側翼,遭到對方李必達騎兵的威脅,所以要講主攻方向調整到右翼,將佔據對面地利的李必達軍給驅走。
“混蛋,難道這是在玩槓桿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臨陣對戰能如此兒戲的,簡直就是街頭小孩子的擲核桃把戲!”拉賓努斯氣到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他拉扯著韁繩,在營門前叫罵著,大罵蓋比努斯這個混蛋,因為不可告人的私慾毀滅了整個勝利,就像個卑微下賤的奴隸,因為貪念十枚塞斯退斯小銀幣的賞格,出賣了主人。
但是蓋比努斯卻不管這樣,他照樣在右翼方向取得了“進展”和“勝利”,兵士攻佔了李必達先前所據守的山頭,“敵人大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