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前曾經得罪過他,或者和他的“同**情侶”安東尼有殺父之仇,但這次怎麼庫里奧也該施以援手,對不對?
可庫里奧只是很冷淡地回信,勸說西塞羅不用為此事擔憂,他會在適當時機去邀請龐培為這個情況說話的。
於是西塞羅又把希望寄託在龐培的身上,然而隨著羅馬街道上針對他的喧囂與恫嚇越來越多,龐培卻像個隱士般,沒有絲毫的反應。最終西塞羅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決心親自冒著危險去見龐培,這時好友埃提烏斯親自登門,勸說西塞羅不要去,因為龐培現如今整天與凱撒的女兒黏在一起,成為了他之前幕僚與將佐的笑柄,“我們之前從未知曉偉大的龐培會對同輩女兒的年輕**如此迷戀,下次他再凱旋時,我們得勸全羅馬的市民把自己的女兒鎖在家裡,來躲避龐培的目光。”所以,現在龐培是幫不了你的,滿街都是克勞狄屬下的暴民,你只要走上街道,就算不被他們撕成碎片,也會遭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西塞羅的淚水流下來了,他朝好友抱怨道,五年前平定喀提林陰謀時,不正是同樣的這幫人,為自己歡呼,尊敬地稱自己為“國父”,感激他把共和國從危險的深淵裡解救出來。而今日他們卻要把國父從塔爾裴亞岩石上推下去,還有比這更喪心病狂的事情嘛,“如果明天我將罹難,那便是共和國最大的災難,因為人人都會去追逐鮮血染就的所謂名譽。”這是西塞羅在抽泣中所下的定論,但下完後,他還是徵詢埃提烏斯,如何避開這場劫難的方法。
“為今之計,無外乎兩條道路,一是去見凱撒,表示認同他的提案,難道你還不明瞭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指使?二是離開羅馬,去鄉下的別墅避難,護民官的許可權是不能超越羅馬城的,你只要離開,克勞狄是沒法奈何你的。”這就是埃提烏斯的提議。
結果西塞羅又猶豫了,他吞吞吐吐地繼續問好友說,是否可以選擇第一個道路?他甚至願意成為凱撒在羅馬的“留守者”,因為他知道凱撒的岳父畢索缺乏從政的經驗。
而這時,李必達很適時地敲開了西塞羅別墅的門閽,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他與西塞羅打交道了,不過這次是他代表凱撒來和西塞羅談條件的,即便倫夏特又氣勢洶洶地坐在旁,但他的言語裡已無絲毫的卑謙:
“執政官閣下讓我來給出砝碼,請您在巴薩圖斯提案裡支援凱撒,隨後回報就是——您可以進入凱撒的軍團,甚至可以擔任首席副將,三年後凱撒與龐培聯合承諾,幫助您和巴薩圖斯聯合當選執政官,您完全能梅開二度。另外,只要我傳出話去,克勞狄立即能與您和解。”
“不要相信這個掮客的鬼話。”旁邊的倫夏特憤怒地喊起來。
“尊敬的婦人,我現在不是掮客,我是正規的庫里亞侍從官,這點還望您儘快認可!”李必達針鋒相對反駁起來,“要知道,克勞狄烏斯以前可是您丈夫的左膀右臂,現如今走到這一步,怕是與對您的爭風吃醋是脫不了干係的!”
第18章克勞狄婭預言術(下)
這種話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西塞羅夫婦與在場的埃提烏斯都震驚了,但李必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說克勞狄的意思很清楚:身為當年在喀提林陰謀裡的戰友,我對西塞羅還是充滿著仰慕之情的,後來我勾引倫夏特這確實沒錯,但問題就在此處,難道在羅馬城這還算是個芥蒂嗎?凱撒難道沒有勾引過克拉蘇的妻子,難道沒有勾引過龐培的妻子,現在他們仨不還是結盟了。西塞羅如此做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喪失政治上的盟友,在羅馬城內成為“懼內”的代名詞而受到嘲笑。
聽到李必達的分析後,倫夏特氣得拂袖而去,宣佈自家的宅院不歡迎他這樣的客人,而李必達厲聲追喝:“請審慎地考慮您朋友和我的建議罷,只要肯支援凱撒,克勞狄就不會為難您,至於他說了什麼,又何必介懷。換言之,您可沒什麼好損失的,西塞羅閣下,請抓住這個機會,在元老院表個態,不然等待您的將是何種慘淡灰暗的未來,我想您不難想象,怕是最後連女主人最感驕傲的這套價值八萬德拉克馬的帕拉丁山頂級宅院也不復存在了。”
表示完這個恐嚇後,李必達也拂袖而去,他沒必要再和西塞羅溫吞什麼,現在是己方在給他機會。
“埃提烏斯我的好朋友,明天,就在明天,我願意前往凱撒的官邸,表示加入他的軍團,充當他的副手,並。。。。。。並尋求凱撒的庇護。世事艱難若此。我是沒有辦法的。此外。我相信凱撒還是願給我情面的,我的女兒剛剛許給了優拉貝拉家族,這家族與他岳父家族交情匪淺。”西塞羅整理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