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民官,他叫埃提烏斯。我算什麼,一個微不足道的挖墓的,還是唱著靈歌的僕役?”
喀西約在原地擺擺腦袋,指指李必達說,你在躲避責任,掩蓋自己狠毒的用心。
“沒什麼狠毒的用心,難道現在不正是出征的最佳時機嗎?可靠的情報顯示,塞琉利亞城正爆發了反抗帕提亞的巨大暴動,如果你是克拉蘇的幕僚,你會如何判定?”李必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對面的那人,正在狠狠拍打著葡萄園柵欄,他確實是無言可說,死亡的戰車正在沿著命運這個車伕所指引的方向轟隆朝前,所有人都是綁在上面的棋子,喀西約自己也是。
在李必達前往馬廄背對著他時,喀西約突然笑起來,連呼有意思有意思,“我決定活下來,不管如何都要在這次遠征裡存活下來,得看看未來的你,是什麼模樣。”
“希望我們都能活著回羅馬,舊的年代即將要結束了。”暮色裡,還有隻在義大利初秋微熱天氣裡倖存下來的蜻蜓,輕輕落在了這位異族人的肩膀上,他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喀西約聽,還是自言自語,“我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讓時代的風暴更加猛烈嗎?”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越來越多的蜻蜓,在紅色的暮光裡瘋狂扇動薄翼,盤旋飛舞著,這兩個人看著那邊青翠的山脈,正在被巨大的雨雲之影吞噬著——真實的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