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害怕地抖了抖,糯聲糯氣道:“我錯了, 你別吃我。”
賀時霆不知道這又是鬧的哪出,頭疼道:“不吃你。”
楚楚半信半疑地瞥他,“可是你剛才啃我了。”
她說著話, 被吻得腫起的唇肉泛起絲絲縷縷的疼。
楚楚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肉,隨即嚇了一跳,連害怕都顧不上了。
她邊哭邊掙開賀時霆的懷抱, “我的嘴唇呢?我的嘴唇哪裡去了?”
楚楚急得團團轉, 淚眼汪汪地控訴睜著賀時霆:“你把我的嘴唇啃掉了!”
賀時霆眉心亂跳,“沒有啃掉,你再摸摸。”
楚楚抹了把眼淚, 抖著手重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下一刻, 忽而大哭起來,“沒有了!我的三瓣唇沒有了!我不是一隻好兔子了!”
賀時霆見她哭得兇,忍著揍她一頓的火氣,好聲好氣地哄她。
楚楚卻半句也聽不進, 賀時霆往前走幾步,她就往後退幾步,後來乾脆躲到床上,顫巍巍地抱著被子。
“你,你別過來,我不怕你!”
賀時霆忍得冒出青筋,生生擠出一個和善的笑,“不用怕我,我不吃兔子。”
楚楚帶著哭腔,溼潤地哼了一聲,咕噥道:“大騙子!哪有老虎不吃兔子的?”
她委屈地在床上挪了挪,不知又想到什麼,伸手往後一摸,嚇得臉都白了,“我的尾巴呢?我的尾巴也不見了。”
大老虎連她的尾巴都沒有放過!
楚楚出離憤怒了,氣得想撓面前的大老虎一爪子。
賀時霆沒想到一杯葡萄釀就能讓她醉成這樣,暗悔方才同意了讓她喝酒。他走到床前,想把纏在被子裡的小姑娘哄出來。
哪想楚楚慫得很,見到老虎靠近,嚇得抱著被子直往床內側滾。
這張床非常大,楚楚醉得身子不平衡,滾著滾著,和被子滾成一團,懵唧唧地落入賀時霆懷裡。
她怕賀時霆吃自己,嚇得閉上眼睛裝死。
賀時霆頭疼不已,只好順著她的思路,勉強和她解釋道:“我真的不是老虎,老虎額間有王字,你看我額間可有?”
楚楚的烏黑睫羽嚇得不斷抖動,聽到賀時霆這句話,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
賀時霆的臉上沒有王字。
楚楚鬆了口氣,睜開雙眼,對他抿出一個軟軟的笑來。
賀時霆見她不鬧了,親了親她的眉心,哄她:“寶寶好乖。”
楚楚被誇了,又被親得很舒服,眉眼彎彎地道:“你的王字哪裡去啦?和我的尾巴一樣不見了嗎?”
賀時霆:“……”
他溫和的神色沒撐過幾息,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我不是老虎。”
楚楚歪著小腦袋衝他笑,“我知道你是。你別怕,我不會和別的兔說的。”
賀時霆的太陽穴泛疼,他放棄掙扎,認下老虎的身份,“你方才不是很怕老虎?”
楚楚琉璃般的眼眸轉了轉,靈動得流光溢彩,“我剛剛不知道,被老虎親會這麼舒服嘛。”
她這會又全然不怕賀時霆了,纏著他非要他變出本體來玩。
賀時霆去哪裡給她變個老虎出來?
他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想出去叫人熬醒酒湯都不成——小姑娘纏得緊,非說他出去了肯定會被兔子家族圍攻。
她一本正經道:“沒了額上的王字,你出門肯定會被吃掉的。我們兔子可能吃了。”
楚楚對此十分擔憂,她看著賀時霆,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
子時一到,謹和就端著煮好的餃子敲門了。她聽到侯爺一句略微無奈的“進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進門後,謹和見到侯爺額上赫然一個大大的“王”字,端餃子的手微微發顫。
再英氣逼人的五官,再鋒利的眉眼,在墨水寫下的漆黑“王”字面前,也都損毀殆盡了,只餘下滑稽。
楚楚聞到餃子的香味,驚喜地回頭。
她見到謹和,眼睛睜得滾圓,氣勢洶洶地護在賀時霆面前,“他,他有王字了,是大老虎,很兇的,你快出去!”
謹和愣住,賀時霆頭疼地揮揮手,讓謹和出去,“叫廚房再熬碗醒酒湯。”
謹和領命,放下餃子,匆匆離去。
賀時霆端著餃子,喂好奇的楚楚吃了一個。
楚楚從餃子裡吃出了金子,她好奇地拿在手上看,忽而興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