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3 / 4)

小說:宦臣 作者:敏兒不覺

; 這可是後宮; 如今您身份不一般了; 往後宮走動就不能像過去那麼多了,如今若是被人瞧見; 豈不是要參你一本。”

你瞧瞧,嚴鶴臣心裡更鬱悶了,明明是見自己的夫人,卻偷偷摸摸像是在做賊似的,他這一整日心裡像是貓抓了一樣,怎麼也不舒服,擔心她在後宮受委屈,又怕那些精奇嬤嬤太過苛刻,讓她這嬌柔的身子擔不住,擔驚受怕地一直到了晚上,感覺凳子上像是有釘子似的根本坐不住。

看著月亮爬上來,他對後宮各處輪值的時間清楚得很,就在這個檔口摸了過來,好端端地看著她立在眼前,只覺得身體一陣輕鬆。早也不覺得這麼牽掛她,可能是在宮裡頭,讓他覺得放心不下吧。

他偏過頭看見桌子上放了一疊雲母熟宣,狼毫上面蘸了墨,墨跡還沒幹,上頭畫了一隻瘦梅,零零星星的梅花,殘紅落地。嚴鶴臣打量著瞧了幾眼:“怎麼畫得這麼寥落,如今正是草木豐盈的時節,該畫些花紅柳綠。”明珠坐在他身邊的杌子上看著他,他說話的時候一臉認真,順手拿著筆在熟宣旁邊添了句詩:“疏疏淡淡,問阿誰,堪比天真顏色。”

這字型看著陌生,只覺得和過去寫的不大一樣,嚴鶴臣看出她疑惑,把狼毫筆放回到了筆架上:“小時候,變著筆記給兄長寫過作業。”他微微蹙著眉,想起小時候,那時候不過開蒙不久,她母親還聖眷正濃,他跟著當今聖上一同在太學裡開蒙。

今上是閒不住的性子,平日裡喜歡去圍場狩獵,騎術箭術都不錯,可這些文縐縐的八股文卻讓他覺得頭痛,那時候比他小兩歲的老五,就成了他的幫手,但凡有不想寫的課業,都丟給他,一來二去的,嚴鶴臣也學會了很多筆體,沒有人知道,哪怕今上如今的筆記,他也能寫的以假亂真。

“怎麼能這樣呢!”明珠有些憤憤然的,“那你豈不是要睡得很晚了?”

嚴鶴臣笑笑,可也正是因為這些八股文,他也學到了很多知識,有失有得,他也不覺得自己損失了什麼,反倒是這個小女郎在這裡替他鳴不平。嚴鶴臣又想起那段時光,雖然三皇兄待他不算好,可到底手足情深,回想起來也覺得格外美好。

他收回目光,摸了摸明珠的頭髮:“習慣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明珠緩緩抬起手,把落在她發頂的那隻手握住,緩緩拉了下來,嚴鶴臣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放在膝頭,明珠的目光也往下移,看見了他腰間的那個香囊,臉微微紅了一下說:“端午已經過了好些日子,您怎麼還戴著這個呢?”

嚴鶴臣自己掃了一眼,笑了笑:“小明珠,你猜猜這是為什麼?”

這小明珠叫出來,有幾分輕佻似的,嚴鶴臣勾起嘴角:“夫人所贈,喜不自勝,自然要時時刻刻佩戴在身上,睹物思人。”

有時候覺得這個人不解風情透了,張嘴閉嘴都只讓人恨得牙癢,可他若有心壞起來撩撥你,只覺得遊刃有餘,三言兩語間就能讓她羞得面紅耳赤。這睹物思人四個字拉長了聲音,繾綣萬千,明珠紅著眼嗔他,這一眼眼波流轉,看得嚴鶴臣微微一動。

他的目光緩緩往下移,落在明珠的薄唇上,這嘴唇上面沒有點口脂,也不知曉該是什麼滋味,許多事都要循序漸進著來,無論如何也急不得,嚴鶴臣自認為自己的耐心不錯,可如今夜色撩人,明珠看上去也格外的可口些,讓他的心裡又有幾分蠢蠢欲動。

明珠茫然不知他此刻的念頭,她垂著眼又把目光重新落回到了畫上,低垂著眼睫,模樣十足十的溫柔,這時候若是親她一下,應該也不算是輕薄吧,嚴鶴臣心裡頭這麼想著,碰巧明珠抬起頭和他目光對了個正著:“您怎麼了?”

嚴鶴臣還沒說話,就聽見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換崗的時間快到了,這時候再親她怕是來不及了,嚴鶴臣心裡懊惱了一下,可也不願意這麼草率的就吻了她,索性拋到一邊:“你先在這住一陣子,你放心,凡是都有我呢。”

說罷起身往外走,都走到門口了又猛地頓住腳,迴轉過身,大步又走回明珠身邊,嚴鶴臣用力地把明珠揉進懷裡,臉埋進她半挽的髮間,狠狠吸了一口,這是屬於明珠身上特有的清甜味道,只這一下,就讓他四肢百骸都通暢了似的,他笑著在明珠耳邊說:“晚晚,就這一回,能讓我再撐上兩天。”

言罷,他才真的大踏步走了,也沒有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

鄭容喜歡往明珠這裡跑,太后聽說過之後,某一天精神好,專門把她叫到身邊兒說:“聽說鄭貴人和你私交好,是麼?”

太后神情懨懨的,但是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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