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太子妃花事記 作者:天淨沙

了,趴在他肩頭上哭得滿是淚痕,不曉得怎樣就被他吻住。吻了一下又剋制地放開,溼津津的,柔軟和堅硬在矛盾中相抵相纏,再後來就控制不住地亂了起來……

他應是很有經驗,肩寬體健,將她抵進無人的暗處牆角里,一下又一下……每一次見面都並不多話,很冷,但那方面時卻像一隻溫柔的狼,她都像要融化了、死在他的懷裡。

並不主動來找她,也說過要與她斷,但每一次嬤嬤試探地去叫他,他總是次次有回應。她便知道他也一樣和自己斷不了,明知道這是一條死路,卻還是越陷越深了……反正隻身困在這深宮中,活著死了於她都是同一種意義。

怨這個命運。

“宋巖——”心裡一痛,底下宮口忽然又撐開了一些,臉上冷汗淋漓。

錦秀嘴角都跟著搐了一搐,連忙把盆放下來,走過去替她擦汗:“姐姐。”

樸玉兒下意識抓住她的手,問:“他怎麼說?”

呵,這會兒倒不知避諱了。錦秀噓聲,扯唇笑笑:“他……姐姐說的‘他’是誰啊?”

樸玉兒才發現抓的是錦秀,虛弱地看向門邊:“你別怪我瞞你,實在我也知道這是件自討苦吃的事,沒有結果!”

沈嬤嬤走到門口,看到她眼中的渴切和無助,不敢說實話,連忙應道:“內廷好像出大事了,今兒晚上禁衛軍加了好幾層,裕親王深夜抱著小世子進宮,宋督軍正在與他說話,奴婢不敢過去找他。”

皇帝大約是不行了,聽端“官房”的老太監說,前兩個月就開始尿血,近日更是滴水難出,都脹在肚子裡吶。

喬嬤嬤便嘆口氣:“這當口生下來也好,興許還能看在孩子的面上,有個太妃噹噹。偌大座禁宮,皇上幸沒幸過誰,敬事房的太監也不是全都能掌握得了的。你咬牙說幸了,那就是幸了,別人也沒輒,畢竟是大行天子唯一的遺孤。”

“啪——”錦秀酸溜溜地打了她一嘴巴:“腦袋嫌太沉,不想要了?內廷沒傳話出來,皇上就還是好好的!”

她自己這麼說,忽然也覺慘淡。宮中的一切都要人際與銀子,像她這樣連個主事太監都巴結不上的老淑女,到時殉葬嬪妃的名單裡必定跑不了。

樸玉兒下腹…墜脹,吁吁用著力:“孩子生下來,不能留在宮裡……她的父親要把她帶出去,外面有街道、有田野,不高興了可以哭、可以大笑……嬤嬤再幫我找宋、宋巖——啊!”

來大奕已有四年多,她說話依舊帶著一絲特有的嬌斂。忽然下面一沉,身子好似頓然空去半邊,那孩子球一樣地滑了出來。

喬嬤嬤剪開臍帶一看,是個男的,小小的一團子,滿屋子幾個人的神色立刻變了樣。

忽然錦秀往地上一跪,喜極而泣道:“恭喜姐姐,姐姐要翻身了!妹妹的性命就拜託在姐姐身上!”

猛地磕了兩個頭,眼淚一擦就往庭院外頭跑。

“孩子是屬於宮外的,你拜託我做什麼?”樸玉兒虛脫得沒力氣說話,心裡因為給宋巖誕下子嗣而喜悅,那邊廂錦秀早已經跑得不見了影子。

“啊——”她忽而下腹又是一墜。

還有一個!喬嬤嬤正在拍打不哭的小兒,頓時又手忙腳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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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的雨點敲打在窗稜上,發出唱戲一般硜硜嗆嗆的撒亂節律。

養心殿旁的偏閣裡,萬禧皇后問跪在面前的這個看起來黯淡無色的陌生淑女:“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錦秀用力地扣了兩個頭,仰面看著萬禧皇后妝容精緻的臉龐。這是個善妒而其實又沒什麼厲害手段的婦人,不然何至於十多年一直被莊貴妃壓制,而這也是她為什麼找她而不找莊貴妃的原因。一個被壓制已久的人,總是比旁人更加地渴望得到翻身和反攻。

她謙恭而又誠懇地接著道:“千真萬確,是個皇子!去歲皇帝散步時曾在樸淑女處落腳,樸淑女為了怕……怕發生意外,就一直隱瞞著,直等到平安生產後方才敢叫妾身來稟報。”

萬禧皇后臉骨微微一搐,忽然又習慣性地對皇帝憎怨起來。那高麗進貢的淑女被自己扔去東t筒子的犄角旮旯,竟是還能叫他嗅出來味道。

她並不分相信上天竟然給予這樣恰好的轉機,然而此刻也追究不得真假。有了這個男嬰,無論是不是皇帝的龍種,只要自己認定了是,那就沒有裕親王的什麼事。而自己,亦可以繼續留在皇宮當太后,而不是移去清郊別院裡靜養。

此事事關重大,萬禧默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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