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絕對不利。
嚴加阿憂疑半天,最後終於說道:“娑迦陀失機兵敗,導致敵國水軍長驅直入,沿海地區損失慘重,罪不可赦。定於三日後處斬,傳首四邊,警示天下。”
這下扎木遂了心願,外姓將領卻有不平之感,眾人皆知嚴加阿的性情,話說出口,再無變更餘地,眾人互視一眼,皆搖了搖頭,無人提出異議。
次日清晨,嚴加阿剛剛起床,忽有內侍急報,道:“陛下,昨夜出了禍事,關在大獄的娑迦陀被人劫走,昨夜官兵查了一夜,至今也未尋到娑迦陀下落。”
嚴加阿聞言大驚,匆匆洗了把臉,疾向大殿而去,邊走邊問道:“何時發生的事?為何不提前報我?”
內侍道:“事情發在凌晨,當初宮門關閉,又有宵禁令,報信官兵進不了宮,又不敢大聲嚷嚷這事,直到開了宮門,才將詳情報了進來。”
扎木與娑迦陀原有舊怨,昨日又參了一本,聽說娑迦陀被人劫走,內心十分驚懼,一早就去了解情況,然後進宮等候。嚴加阿進了大殿,見扎木候在殿中,不及坐下,道:“次相,依你之見,是何人出的手?”
扎木道:“陛下,大牢防守森嚴,賊人並非強攻入內,而是手持宮中侍衛令牌,將犯人正大光明提走。進宮前我問過值守獄官,說手續齊全,並無違規之事。”
嚴加阿坐下,皺眉道:“令牌是何人的?又是誰發現此事的?”
扎木從懷中取出一個手令,遞給嚴加阿,道:“這是賊人偽造的陛下手令,我剛才辨認一番,也幾乎看不出什麼破綻,獄官平昔很少見到陛下手跡,受人矇蔽實屬正常。聽獄官說,為首賊人身著侍衛軍官軍裝,手持玉令牌。玉令牌只有侍衛副統領以上才有,獄官仔細驗過,認定是真的,這才將人放出。賊人劫了犯人,出門後並未入宮,而是往城外走,被巡街官兵發現,盤問時露出馬腳,這才嚷嚷起來。當初發現的那隊官兵,死了十餘人,只有數人見機早,逃得性命。據目擊者說,這些賊人刀法嫻熟,應是軍中精銳,殺散巡街官兵後逃入小巷,再也未見蹤影。”
扎木話音未落,侍衛統領亞夫匆匆進門,道:“陛下,經官兵偵查,黎明前賊人劫了犯人,進入一戶民居,從地道偷出城外。”
第一卷姜述篇VIP卷第350章焚燒官倉
亞夫剛說完話,負責城防的主將言輕胡進來,道:“陛下,城外軍營發生騷亂,水軍官兵集體譁變,從河道劫奪多艘民船,已順流往南而去。”
殿下諸人聞言大驚,嚴加阿急道:“趕快發出軍令,在南方設卡,堵住這夥叛軍。讓……”
嚴加阿本欲說讓娑多迦羅尼派兵剿滅叛軍,但觸起娑多迦羅尼與娑迦陀交情很鐵,何況娑多迦羅尼還在前線與徐晃部相恃,讓娑多迦羅尼派兵剿滅叛軍很不現實,說到這裡不由停頓上來。
扎木見狀,腦子打了個轉,道:“陛下,此城往南數十里,就是娑多迦羅尼的防區。如今大齊已經控制海域,娑迦陀肯定不敢順流到海上。叛軍由此處南下,依臣猜測,應是去投奔娑多迦羅尼。只要發給娑多迦羅尼嚴旨,讓他捉拿娑迦陀一行歸案,料想娑多迦羅尼應該不敢違旨。”
事情到了現在,不用審問,嚴加阿也大約有了數,此事應是娑敬巴坦派人救出娑迦陀,然後送出城外。娑迦陀在水軍執掌多年,威望很高,去水軍營地振臂一呼,從者如雲,聚兵搶了民船,南下投奔娑多迦羅尼。嚴加阿略想一想,道:“亞夫,你帶人將娑敬巴坦抓起來,審問昨夜劫人之事。”
又對扎木道:“次相,你執我的手令,去趟娑多迦羅尼大營,先行安撫,若是娑多迦羅尼聽令,就讓他交出娑迦陀。若是娑多迦羅尼拒不聽令,你聯絡一下軍中諸將,先奪下娑多迦羅尼軍權再說。亞輕胡,你派五千精兵,護送次相過去。”
眾人聞令,正要出宮,忽有傳令官匆匆進來,道:“稟報陛下,大齊人沿河道逆流而上,疑是接應娑迦陀一行。傳來訊息時,大齊人馬泊於擺亞渡口。”
眾人聞訊大驚,嚴加阿臉色鐵青,問道:“娑迦陀投了大齊?”
傳令官奉上書信,道:“信中寫的並不明白,估計當地守軍也弄不清大齊人與娑迦陀的關係。”
嚴加阿眉頭緊鎖,道:“若娑迦陀降了大齊,娑多迦羅尼、馮耶那就不敢再用。次相,你抓緊時間啟行,若是娑多迦羅尼降了大齊,我們整個戰線將會崩潰。”又對傳令官道:“通知當地守軍,弄明白大齊人與娑迦陀相遇時的詳情,我不相信娑迦陀會投降大齊。”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