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春霖張口想喊,此人接著說道:“沒用的,前後門不但有我們延尉的人,還有衛戍師的人,既然一個也跑不了,你喊又有什麼用呢?”
再說盧毓正在公房看報,左右忽然進門稟報:“張妃父親張廳尋到家裡去了,讓家主速回,說有急事商議。”
盧毓狐疑一會,道:“我們與張家除了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平常沒有多少交際,張老爺子這是為了何事?”
張家在司隸境內不算大家族,但是張家嫡女是宮中嬪妃,張廳身為國丈,盧毓不能不給他幾分面子。盧毓請了假回到家中,見家人皆怒氣衝衝,不由有些疑惑,這時管家上前,道:“老爺,您可回來了,這張家太欺負人了,出言辱罵也就罷了,還在客堂當眾打我們印坊的技師劉大痣。”
劉大痣是盧家印坊的技工,說起技術確實是把好手,當初費了不少的價錢,才將他從曹家印坊挖了過來。劉大痣性情吝嗇,有些貪財,但是技術十分過硬,又捨得出力,工坊管事對劉大痣印象不錯。
盧毓聽到這裡,意識到肯定出了什麼大事,才惹得張廳如此不留一點情面的發恨。盧毓進了客堂,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劉大痣,拱手向廳內的老者施禮道:“國丈大駕光臨,也未提前通知在下一聲,沒有出門遠迎,反勞國丈在此等候多時,我盧毓在此有禮了。”
張廳心裡的氣至今還未消,也不回禮,指著劉大痣,道:“這人是你們盧家的人嗎?”
盧毓這才瞧向劉大痣,搖了搖頭,道:“我們府上沒有這人。”
盧毓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劉大痣是印坊的人,又不是盧府的人,盧毓身為家主,不認識工坊的人很正常。張廳話意一滯,道:“我家發生的事,你不知道?”
盧毓有些莫名其妙,問道:“貴家發生什麼事了?”
張廳見盧毓確實不像知情的模樣,緩和一下口氣,道:“若你不知此事,想必是你們印坊做下的事。”
盧毓回頭問管家道:“印坊管事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