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掙脫開夏至,仰著小臉問席慕遠:“爹爹,詩詩是也困了,可以和王妃一起午睡嗎?”
席慕遠皺眉,問夏至:“詩詩的規矩是誰在教?”
“是褚媽媽……”
“換了。”席慕遠冷著臉,“明日本王派人去將蘭嬤嬤請來,你往後跟著她學規矩。”
詩詩愕然。
顧煙寒好奇的問:“蘭嬤嬤是從前在太后跟前服侍的那位嗎?聽雨涵說,她小時候就是跟著蘭嬤嬤學的規矩。”
席慕遠頷首。
夏至帶著詩詩離開。
顧煙寒被他抱到床上,察覺到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間輕撫,試圖轉移席慕遠的注意力:“王爺當爹的感覺不錯吧?”
“你又不給本王生。”席慕遠懲罰性的輕輕在她唇邊咬了一口。
顧煙寒輕哼:“詩詩一口一個爹爹,王爺不是很受用?”
“又不是我們的孩子。”
顧煙寒覺得這個男人薄情起來是真薄情:“王爺還記得詩詩第一次喊爹爹時候的感覺嗎?”
席慕遠側頭想了想,道:“有點驚訝吧,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王爺不喜歡小孩子?”顧煙寒詫異。
席慕遠將手伸進她的衣襟內:“本王沒想過這個問題。”
顧煙寒一把拍掉他的手:“那王爺之前還為孩子的事情與我鬧?你自己都不喜歡孩子。”
席慕遠無奈,只能隔著衣服抱住她:“咱們的孩子,不一樣。”
顧煙寒呵呵他兩聲:“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新婚那幾日王爺還吩咐給我準備避子湯吧?這幾日忘記了,我提醒你一聲。”
“本王那時中毒,怕影響孩子。”席慕遠試探性的再次往顧煙寒衣襟裡探去。
顧煙寒卻是一愣。
怪不得後來就不給她避子湯了呢……
細密的吻從耳鬢傳來,顧煙寒想要躲,奈何身子不給力,只能任由席慕遠取之予之。
一個好好的午覺愣是被席慕遠攪了個天翻地覆,顧煙寒捂著腰直罵這個白日宣淫的禽獸。
趁著席慕遠去見幕僚之時想,顧煙寒叫來夏至:“讓你打聽到的事有訊息了嗎?”
夏至搖頭:“府裡誰也不知道詩詩姑娘的生母是誰。派去莊上的人也只知道詩詩姑娘是王爺兩年前送去的。”
兩年前就是常雅容還活著的時候……
難道會是她?
不,如果是她的話,府裡肯定會有訊息。
難道是常雅容在漠北生下的,所以府裡才不知道?
顧煙寒越想越覺得可能,讓夏至與顏夏將自己從木桶裡抱了出去。正在梳妝,褚媽媽慌慌張張的來了:“王妃,可是奴婢做的有什麼不好的?王爺怎麼好端端的要將奴婢換掉?”
“你怎麼教詩詩規矩的?”顧煙寒問。席慕遠下午那句話,顯然是暗指詩詩沒規矩。王妃的床,豈是說睡就睡的?
褚媽媽為難:“奴婢就跟家裡小時候教xiǎo jiě們一樣……奴婢真的沒有藏私……”
“那詩詩學的如何?”因為心裡有疙瘩,顧煙寒對此過問的並不多。她本著不讓詩詩被欺負,吃穿不苛待,剩餘的全由席慕遠負責。
褚媽媽有些為難,見屋子裡都是自己人,才低聲道:“王妃,奴婢是跟著您從國公府出來的,心自然是向著您的。奴婢說句逾越的話,詩詩xiǎo jiě看著還是個孩子,但恐怕……”她說著壓低了聲音,附到顧煙寒耳邊,“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顧煙寒挑眉:“議論主子你可知是什麼罪過?”
褚媽媽忙輕扇了自己一巴掌:“是奴婢多嘴了,王妃恕罪!”
她偷瞄顧煙寒,見她並沒有動怒的模樣,輕聲又道,“奴婢按著您吩咐的教詩詩xiǎo jiě規矩。她願意學就多教些,她若是不願意學,您也說了咱不能勉強。可您知道自打奴婢去了,詩詩xiǎo jiě都在做什麼嗎?”
顧煙寒瞄了眼她,褚媽媽會意的繼續道:“她在學您,您穿湖藍色的衣裳,她也想要做件湖藍色的。您要你管銀箸,她也想要……還跟奴婢四下打聽您與王爺的事。您放心,奴婢嘴巴很嚴實!一個字都沒跟她說!”
顧煙寒嘴角微揚。這倒有趣了。庶女跟奴才打聽父親與嫡母的相處。
“她都問什麼了?”顧煙寒問。
“什麼都問。問您和王爺怎麼認識的,還問王爺為何要求娶您。奴婢幾次還撞見她跟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