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本王照顧,你跟著蘭嬤嬤好好學規矩。”
“可是我一個人呆在王府,見不到爹爹會很沒意思的……”
“那本王派人送你回莊上?”
詩詩已經,連忙搖頭。
顧煙寒在馬車裡細細打量著詩詩的表現,若非是年紀小,她還真的要將她看成是來爭寵的了。
“你怎麼看?”顧煙寒問夏至。
夏至撇撇嘴:“奴婢其實也不喜歡詩詩xiǎo jiě……您每次小憩醒來都是要用點心的,她知道了後就守著點來。本來廚房做得多,您每次也都會分給奴婢們。給她一份也沒什麼,奴婢知道您不是小氣的人。”
這件事顧煙寒其實還是有點膈應的,她討厭這樣被人盯著的感覺。
夏至越說越氣憤,“可有一次因為就只剩下一份食材,就只給您做了一份。詩詩xiǎo jiě來了沒拿到點心,回頭就去找王爺告狀,說是王妃您有吃的,她沒有。”
“還有這事?”顧煙寒詫異,“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那段時間您一直在為腿疾而煩心,顏夏姐姐就讓我不要提,免得您更加生氣,不利於身體恢復。”夏至不滿的道。
“王爺倒也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呢。”顧煙寒看到汗血馬背上的高大英挺的男人回過頭來,衝他微微一笑。
席慕遠這才出發。
夏至低聲道:“那是您不知道,打那往後,詩詩xiǎo jiě院裡也多了點心,還是公中出錢。咱們院子裡用的還是您的私房錢呢!”
這顧煙寒就不能忍了!
府裡的規矩,每人用膳有每人的規格。要加菜加餐沒問題,但銀子得自己出。
顧煙寒這副身子弱,而本身胃口又不知道不好,只能多餐少食的養著。因此除一日三餐外,還有兩頓點心,都是她自己出錢。
憑什麼詩詩比她這個當家主母還有優待!
到驛站休息的似乎很,席慕遠來接顧煙寒下車,就看到他的小王妃嘟著嘴。
“怎麼了?”他問顧煙寒,又問夏至。
夏至不敢說,搖頭。
席慕遠將顧煙寒一路抱進屋,顧煙寒都沒跟他說話。
“怎麼了?坐車坐的不舒服?”席慕遠疑惑的問。
“哼!王爺偏心!”
席慕遠更加迷茫,仔細回想,一路以來,他騎馬走在前面最多與太子和秦少安說了幾句話,偏心什麼了?
但王妃說他偏心就肯定是偏心的!
“你說,本王改。”他認錯態度良好,倒是讓顧煙寒起不起來了。
“王爺對詩詩可真好。”顧煙寒酸溜溜的道。
席慕遠不置可否:“你跟一個孩子吃什麼醋?”
“王爺壞了規矩,還說我吃醋?”
席慕遠更是不解,夏至看不過眼,低聲說了點心的事。
席慕遠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無奈道:“不就是幾兩銀子的事麼?本王錢櫃鑰匙都在你那裡,你要多少不成?”
“哼!”
“本王回去就給你將點心的錢補上如何?”席慕遠就沒見過這麼財迷的王妃,“往後這些都從公中出。”
“那方姨娘與衛氏呢?”顧煙寒問。
席慕遠本來對錢財之物不是很在意,但顧煙寒一問他就戒備起來,仔細思索過後給了一個滿分dá àn:“她們怎麼能跟你比?自然按著規矩來。”
顧煙寒還想追問詩詩,但一想怎麼說也是席慕遠的骨血,她再追著不放就真的要成惡毒後媽了,便沒再問。
合格過關的席慕遠在心裡鬆了口氣。哄好他的小王妃比打仗還要小心翼翼,說錯一個就會睡冷板床!
距離湖州還有兩天的路程,他們押送了大批的庫銀、糧食與棉被,此刻都堆積在驛站倉庫,派了專人看守。
太子為特使,席慕遠與秦少安都是被派來保護他的。
對於席慕遠私帶家眷這件事,太子很不爽,可拿他沒辦法。秦少安倒是派人來打過招呼,讓顧煙寒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找他。
晚膳之時,席慕遠要於太子去商議明日行程,顧煙寒的吃食就有人專門送上來。
她滿門心思都在思索等找到薛紹後,怎麼才能說服他,心不在焉吃著,驀然聽到屋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什麼人!”顧煙寒當即怒斥,伴隨著一聲慘叫,只聽見一道厚重的落地聲。
鎮守在驛站的侍衛紛紛趕來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