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怎麼了?”他一頭霧水。
“咱們下去清掃戰場!這會兒別去招惹王爺!”煮酒低聲道。
幹雲望著城樓上盡在咫尺的兩個人,發出一聲長長的“哦”,笑的意味深長:“我懂得……男人嘛……”
煮酒汗顏,思索著要不要跟幹雲解釋一下。
王妃那麼聰明一個人,這會兒肯定把事情原委猜的七七八八。王爺這會兒別說想要溫存,就是有個冷板床睡都是好的!
這不,城牆上的顧煙寒氣得都要噴火。
“早就寫好那麼多信還說沒騙我!”
“你混蛋!”
“我來了這麼久你也不知道早點出來!”
“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小妖精了!”
……
夜色下,因為席慕遠歸來而再次肅靜的內城門口,站在前面計程車兵將顧煙寒的話聽了三分。
煮酒乾咳兩聲,吩咐道:“打掃戰場!將傷員送去醫館!別愣著!”
幾個反應快的將領紛紛應和,城樓之下再次吵鬧起來,蓋過顧煙寒的聲響。
席慕遠將她帶到一旁的城樓房屋之內,關上門,正要吻她,忽見顧煙寒正低著頭啜泣,心慌無比:“別哭了……是不是傷到了哪裡?”
“走開!”顧煙寒一把揮開他捧著自己臉的手,看的席慕遠愈發心疼。
“是本王不好。”席慕遠低頭吻去她的淚,卻聽到顧煙寒的嗚咽。
“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混蛋……為什麼不來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席慕遠緊緊擁住她,細密的吻不斷落下,輕拍著顧煙寒:“是本王疏忽。煙兒不怕,本王回來了。”
他已經儘可能的瞞著顧煙寒,只要瞞過這三個月就好。哪裡想到顧煙寒能這麼聰明與大膽,非但就從幾封信上看出來有變,還一路追來京城。
回去他要把掃雪和白虎揍一頓!讓他們保護王妃,沒說讓他們護著萬王妃趕來漠北!
但是第一次見他的小王妃這般擔心自己,席慕遠自責與後怕之餘,心裡又湧起一股甜蜜。
終於,顧煙寒的啜泣聲慢慢低下去。
席慕遠零散的吻慢慢集中在她唇邊,像是要將這半年多來的吻全數索回一般,又將顧煙寒壓在桌上……
凌晨時分,在幹雲與煮酒的指揮下,所有的將士都已經安置好。這一回他們抓著不少將領,大多都是皇帝派來調換漠北大將的。
望著城樓上依舊亮著燭光的房屋,幹雲實誠的問:“要不要去通知王爺一聲咱們走了?”
煮酒與白虎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畏的勇士:“你要不怕死你就去。”
“老子要是敢去,還用的找問你們?”
煮酒吹著口哨走了。
白虎追上去:“你小子可以啊!把我都給騙了!”
幹雲也笑著追上:“老子也被騙了!你小子藏得夠深啊!”
“喲喲,不喊‘末將啦?”煮酒取笑。
幹雲往他背上一拍:“去你的!那不是王妃麼!老子不得給王爺長長臉,裝裝城裡人?還是你小子裝的好啊!誰也沒發現!”
“你們沒發現是你們,王妃可早就發現了。”煮酒本以為顧煙寒是在元帥府揶揄他的時候發現的。現在回想起來,顧煙寒其實在小院見到他時,那高挑的眉頭就說明了一切。
三人有說有笑的去醫館見掃雪。
天亮時分,席慕遠抱著顧煙寒回到元帥府的正院:“水!”
第二日,見到滿面紅光的席慕遠,幹雲等人會心一笑。
席慕遠坐在主位上,依次瞥過在場諸人,與他所料的相差無幾。只是還有好奇的問:“王爺這三月去了哪裡?”
“漠北。”席慕遠道。
幹雲疑惑:“王爺去漠北做什麼?”
“提早結束這場戰爭。”席慕遠的臉微冷。
他這幾日並非是躲在暗中候著馬海等人上鉤,而是深入漠北,進入金狼王帳勢力範圍內。近期內突厥自顧不暇,沒有時間來進攻大應。
他沒有多說,但眾人都深信不疑。
若非是收到顧煙寒北上的訊息,他恐怕還要滯留幾日才會回來。同樣的,若非是以為可以利用顧煙寒來逼迫幹雲交出兵權,馬海等人也不會提前奪權。
突厥金狼王帳在陰山以北,他騎著汗血寶馬日夜兼行,才正好趕回來。
想起顧煙寒昨日的兇險,席慕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