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著她從西洲一路奔波回雲中城,又從雲中城顛簸出來,胎像不穩,顧煙寒得找個穩妥的地方先將孩子養好。
等三個月坐胎坐穩後,她再秘密回京城的四合院去。
雲林只知道這是新主子,顧煙寒說什麼都只能照做。
大應與突厥的戰況時不時的能傳來,那日席慕遠輸了之後,好幾日都沒有他的訊息,不少傳言都說他已經陣亡。
幹雲又幾次帶人出擊,但都沒有能贏。突厥計程車氣高昂,大應軍隊退守雲中城,閉關不出。
外面都在傳言,大應的戰神隕落了。然而,尋找顧煙寒的小隊卻從來沒有停頓過。
朱雀曾經帶人幾次進入顧煙寒的小院,但都被顧煙寒用易容術騙了過去。再加上還有云林,更是讓朱雀放鬆警惕,一次都沒有發現過就是顧煙寒。
夏至曬著太陽在給孩子做虎頭鞋,好奇的問顧煙寒:“小姐,您說王爺真的會輸嗎?”
正在跟孩子進行精神交流的顧煙寒一愣,見雲林也望著自己,她收回眼神道:“關我們什麼事。”
“可王爺要是輸了,幽州也會有危險吧?”夏至擔憂的問。
雲林眉頭微皺:“主子會保護小姐和姑娘!”
夏至膽怯的縮脖子。
顧煙寒一笑:“你這丫頭別想那麼多,天塌了也有個高的頂著,摔不著咱們。”話雖如此,顧煙寒心裡其實也很擔憂。可轉念之下,她想起常雅容,整個人又異常不是滋味。
席慕遠在謠言盛傳之後第五天重新登上城樓,指揮對突厥攻城的防守。
雲中城雖然保了下來,但作戰過程中,明顯能看出來席慕遠心不在焉。
突厥人兇猛異常,作戰過程中很少能活捉俘虜。但這一回,席慕遠下令儘可能的活捉突厥人。
因為敵軍頑抗,捉到的活口並不多。所有人都被關進監牢嚴加看管。
攻城持續了數日,突厥才撤退。席慕遠不顧勞累,渾身是血的直衝大牢。
幹雲以為他是有要事審問俘虜,卻沒想到席慕遠開口第一句就是:“呼延無雙將本王的王妃藏在哪裡?” 五個俘虜一臉懵逼。
席慕遠一把掐住離他最近突厥俘虜,渾身兇惡:“本王再問一次,呼延無雙將本王王妃藏在哪裡?你們若是願意說,本王便放了你們!”
俘虜們面面相覷,有個膽子大的嘲諷道:“我們五皇子營帳裡有一個絕世美女,聽聞就是洛北王妃。王爺,你說呢?”
顧煙寒已經離開突厥大營之事,席慕遠的探子已經打聽到。但更多的訊息卻是沒有,呼延無雙將此事瞞得很緊。
若非如此,席慕遠早已經計劃第二次將顧煙寒劫回來。
“本王只想知道她如今的下落。”席慕遠冷聲道。
那人見席慕遠沒有動怒,還特地解釋了一句,心裡誤以為外頭傳言洛北王“活閻王”的名頭不過是虛名,更是大膽:“那王爺你頭頂可有點綠,我們皇子早就睡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驀然沒了聲,身子猛然落地,竟然已經被席慕遠掐斷脖子。
另外四個俘虜頓時面露慼慼。
席慕遠再一次問:“有知道的嗎?”
“不、不知道……”
“都殺了。”席慕遠眼中難掩失望,語氣卻淡然的彷彿在問晚飯吃什麼。
煮酒與掃雪上前,不等俘虜求饒便已經出手。
秦少安來之時就看到五具屍體被拖出去,心有不忍:“王爺,他們已經是俘虜,何必趕盡殺絕?”
“本王帳下從不養閒人!世子若是想養俘虜,就自己去找足夠的糧食。更何況,世子可知這些俘虜殺了我多少大應士兵?養他們幾年,再讓他們捲土重來嗎?”席慕遠咄咄逼人。
秦少安不再出聲,總感覺席慕遠是將顧煙寒出走的賬算他頭上了。家書中拜託忠毅侯也派人多尋找顧煙寒的下落之時,他無意也提起此事。
忠毅侯在回信裡無比擔憂顧煙寒的莽撞,又跟秦少安提起殺俘虜之事,只寫了四個字——慈不掌兵。席慕遠沒有做錯。
之後幾日突厥都沒有攻城,但席慕遠會主動帶人出去偷襲突厥大營。還時不時的將突厥人抓回雲中城,就為逼問顧煙寒的下落。
呼延無雙被氣得不行,找了個月黑風高殺人夜,點齊兵馬便與席慕遠再一次宣戰。
顧煙寒對戰況相當關注,總覺得席慕遠這回能贏。然而,事實卻是席慕遠輸了。
呼延無雙乘勝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