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接住了那孩子,就是你啊!”
席慕遠內心震動,居然是被丟下去的!
老王妃見他面容凝重,還以為他是不信,風風火火繼續道:“你爹當時就派人上去查是誰家在生孩子!結果一問是皇后和張貴妃在!”
“那為何不當時就將孩子送回去?”顧煙寒問。
老王妃習慣性剜一眼她,見席慕遠而已想知道,才繼續說:“我們上山到相國寺,卻得知皇后生了個死嬰!當時皇后悲傷過度,我們若是貿然將你送過去,反倒會讓皇后認為我們狸貓換太子,這才耽擱了!”
“現在去說,不一樣是狸貓換太子?”席慕遠冷冷的問。
老王妃連忙否定:“當然不是!你爹那個時候說,要是有合適的機會就讓你認祖歸宗!要是沒有,你就是洛北王世子!娘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誰知憑空冒出來一個陸籬!遠哥兒!那是你的東西,就算沒人要,也不該被別人奪了去!”
這就是老王妃從小到大的思想,她的東西,自己不要,寧願毀了也決不能便宜別人。
席慕遠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這下更是蒼白:“為何至今才說?何為合適的機會?”
“不知道啊……你爹去的早,娘就是不知道才一直沒有說!時間越拖越久,……你是不記得當年張貴妃得寵之時有多如日中天,就是皇后也對她忌憚三分!如今她雖然退居二線,但勢力仍然不可小覷!為孃的不敢說啊!一說,皇上若是不信,整個洛北王府就全完了!”老王妃著急的直拍手。
顧煙寒還是覺得疑惑:“您現在已經不是洛北王妃,為何還這般關心洛北王府?”以老王妃的性格,不該詛咒洛北王府生生世世嗎?
老王妃又狠狠剜了她一眼,滿懷期待的問席慕遠:“遠哥兒,娘如今隨你一道進宮,將此事稟明皇上可好?”
“皇上若是不信如何?”顧煙寒問。
“皇上會信的!我有證據!”老王妃激動的叫出來。
席慕遠終於出聲:“證據呢?”
“娘去拿!”她連忙轉身去內室,從陪嫁箱籠的最底端拿出來一隻長方形的錦盒。
席慕遠接過開啟,看見裡面明黃色的布塊微微一愣。
本朝布料用度有嚴格的規定,只有皇室才能用黃色。而這樣的明黃色更是隻有帝后和太后三人才能用。
即使洛北王貴為大應第一王爺,規格最高也只能用紫金色。府中倒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明黃色布料,都是宮中賞賜,輕易不敢用。
“這是當年裹著你的襁褓,娘一直留著呢!”老王妃期盼的道。
席慕遠將東西遞給顧煙寒,顧煙寒會意的收起,又道:“陸籬有皇上的長生鎖,本王可沒有。”
老王妃面露為難之色:“這……這娘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爹接到你的時候,除了這塊襁褓,你身邊可真的什麼也沒有!哪來的長生鎖……”
老王妃越說越奇怪,決定暫時不去深究,“遠哥兒,無論如何,你肯定是真的!你跟娘進宮去好嗎?”
席慕遠強壓住心底的震驚:“母親未親眼見到皇后生產,為何這般確定本王是皇長子?本王若是沈家人,母親死後可就沒有子嗣供奉了。”
“這不打緊,娘將珏哥兒過繼來就成!”老王妃說著眼神都亮了。她上次堅持將江清珏與江清玫一道留下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席慕遠眼中浮起驚濤駭浪。
瞧著老王妃嘴角那怎麼也壓不住的喜悅,他慢慢明白過來,為何從小老王妃與他就不親,反而處處都照顧著比太子還不成器的江清珏。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打好這個主意了!
鎮遠侯的爵位只有長子江清琰能夠繼承,次子若是襲爵成洛北王,反而更為尊貴!
席慕遠倒不是捨不得這個爵位,他若是真的是皇長子,洛北王府列祖列宗需要子嗣香火綿延,過繼是正常的。
可他不同意江清珏!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只會將洛北王府敗得一塌塗地!
那種對親情期待不斷落空的失望,也如同針一般不斷在他的心口上扎。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可事實面前,卻再一次不得不認清這件事——他與那些從小沒孃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兩樣。
很小的時候,老王妃不待見他,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可無論怎麼做,老王妃眼中始終有著一份疏離。
反而是江清珏,做的事一次比一次混,可老王妃始終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