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詩詩不知道……”她悽哀又可憐的望向席慕遠,“爹爹……”
“本王只有詩詩一個女兒,你若是再喊錯,掌嘴!”席慕遠的聲音也冷下來,“說出真相!”
“真的不是!詩詩什麼也不知道!”
“衣服呢?”
“是大娘給的!”詩詩無比肯定。
顧煙寒冷笑:“放屁!莊上照顧你的大娘不是個廢物,知道你今日來王府拜年,怎麼會讓你穿一個半新不舊的衣服?黑蹄蘭味道極淡,若非是衛有妝死了,我都想不到!誰給你的黑蹄蘭?”這東西只有漠北有!
詩詩開始哭,怎麼也不開口。
顧煙寒聽得心煩,席慕遠帶著她先出去。
“詩詩背後有人,先不急殺她。等將身後之人釣出來,再動手不遲。”
“我就怕有人再滅口!”顧煙寒這會兒比誰都不想詩詩死。
“本王會加強守衛。”
“若是他們不想殺詩詩的話,也許會來劫獄。可以將計就計,順藤摸瓜。”顧煙寒又道。
席慕遠頷首。只是話雖如此,詩詩沒有背景,被滅口的可能性很高。
入夜,便有人闖入洛北王府的地牢。侍衛們被關照過,假裝沒看到。
詩詩還圍著火盆在取暖,聽到動靜,立刻探出頭來,低聲問:“怎麼才來!”
蒙著臉的黑衣人沒有出聲,敲壞那門,拎起詩詩就往前跑去。
詩詩被顛的七葷八素,心情越是無比愉快:“把暖暖偷出來了嗎?”
黑衣人一頓,隨即微微頷首。他們一行人正要出門,被守衛發現:“什麼人!”
雙方立刻打鬥起來,各有傷亡,但黑衣人還是帶著詩詩快速離開。
詩詩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悅之中:“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但你們幫我報了仇!”
“哼,小孩子的玩意兒。”黑衣人不以為意。
詩詩眼中閃過不滿:“你懂什麼!是暖暖搶了我的東西!她的東西都是我的!都該是我的!可她還沒有死……她怎麼不去死呢!”
要不是被夾在懷裡,詩詩這會兒鐵定要與黑衣人跳起來爭辯。
“你想怎樣?”黑衣人問。
“我要她死!”詩詩說的無比堅決。
“小小年紀,真是惡毒。”黑衣人又道。
詩詩冷哼一聲:“本來就是我的!都是我的!她搶了我的東西!她就不惡毒嗎?她和她那個王妃娘才是最惡毒的!”
說話間,幾人已經用極快的輕功跑到城郊外的一幢茅草屋裡。
“暖暖在裡面嗎?”詩詩期待的問。
黑衣人頷首:“我們交代你的事,都辦好了?”
詩詩想要點頭,眼中又閃過一道失落:“沒能殺死王妃……”
黑衣人輕哼一聲,放詩詩進屋。
裡面也有幾個蒙面人,暖暖的襁褓鼓囊囊的被放在角落的稻草上。
詩詩歡喜的要去抱起那孩子,又被身後一人拎起:“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燒死她!她死了,她那個王妃娘鐵定傷心死!她們母女死了最好!我就是郡主了!我才是郡主!她們算什麼東西!搶我的東西!”小小年紀,眼神卻惡毒的像是一條毒蛇。
黑衣人鬆開手,詩詩從懷裡摸出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打火石:“你們走吧,我燒死她就好!在這裡燒!”
她蹲下身點燃襁褓之下的稻草,見襁褓燒起來,歡喜的轉身就要出去,卻被一腳踢回去。
剛剛陪她走了一路、卻始終一言不發的一個黑衣人摘下面罩和人皮面具,居然是席慕遠!
“爹爹——”
“本王說過,本王只有暖暖一個女兒。她們母女算什麼?她們是本王的一切!倒是你,本王這般待你,你居然想燒死暖暖!”
“爹爹!詩詩沒有!”她想都不想的就開始演戲。
席慕遠冷哼:“再問你一次,說出幕後者是誰!”
“詩詩不知道……爹爹……詩詩是無辜的!”
她這般做作讓席慕遠由衷的感到噁心。火勢越來越大,席慕遠轉身出屋。
朱雀帶著其餘暗衛分別出來,詩詩要跟進來,又被席慕遠一把丟回火海。
“被燒死的滋味,你自己享受!”
“爹爹——”詩詩觸及席慕遠眼中的冷光,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用哭訴挽回他,只得改變態度,強硬的問,“你不認我!那我親爹也是功臣!為國捐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