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雪將碗裡最後一根麵條狼吞虎嚥的吃下去,打了個飽嗝:“吃了一下午王爺和王妃的狗糧,差點齁死!”要是有的選,他寧願陪小郡主玩!
第二日一早,秦少安與齊望嶽便一道出發去剿匪。太子督辦糧草,前一日已經先行一步。
暖暖的臉已經結痂,但留下一道很深的疤痕。
顧煙寒從庫房裡翻出來一盒子東珠,質地極好。她當即便取了磨成粉,與藥物糊稀後輕手輕腳的塗在暖暖臉上。
小傢伙也是個識貨的,知道這是好東西,粉嫩嫩的小舌頭一伸一吐,總是想要將臉上的珍珠粉吃掉。
顧煙寒戳著她的小嘴巴:“好啦,等你長大就能吃這些。現在咱們乖乖把臉蛋養好,以後要多少東珠沒有?”
“咿呀!”暖暖歡慶的叫了一聲,似乎是能聽懂顧煙寒的話一般。
如此敷了小半個月,用完好幾盒東珠,暖暖小臉的疤痕總算是輕了些。
顧煙寒又將顧國公府裡的東珠要了出來,同時還去搜刮忠毅侯府的庫房。連老太君的私庫都沒放過,笑的老太君直取笑她是個來討債的。
席慕遠對女兒盡心盡力,自然也不甘落後,直接跟皇帝皇后去要。帝后喜歡那孩子,聽聞毀容都心痛,也不吝嗇。
正當洛北王府沉浸在暖暖恢復的喜悅中之時,柳木崖傳來噩耗,朝廷居然慘敗!
席慕遠氣得一塌糊塗。
顧煙寒也鬱悶:“表哥雖然不如王爺身經百戰,但也不至於慘敗到這個地步吧?他之前在漠北的時候,你不是考量過他,結果還不錯嗎?”
席慕遠冷哼:“不是他們的錯。買來的米有問題!”
顧煙寒一驚:“太子?”
席慕遠頷首:“暗衛傳回密報,軍糧裡被人下了巴豆,一半將士都中了招!”
“怎麼會這樣……”
“想來是買米之時走漏風聲,被柳木崖的人先發制人。”席慕遠說著越發惱怒,“就知道他是個不成器的!還指望他這次能幹回人事!”
顧煙寒一愣。席慕遠提議太子督辦軍糧,是在幫太子建立威信?
“那你要去嗎?”顧煙寒問。
席慕遠皺眉:“再看看有無合適人選。”他實在是不放心顧煙寒和暖暖在單獨呆在府裡。
合適的人選在第二日上朝之時便已經定了下來——陸籬,由左丞相舉薦。
席慕遠不同意,但轉念之下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出頭,左丞這隻老狐狸鐵定打著別的算盤。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下朝之時,陸籬再一次對席慕遠投去挑釁的目光。
他的挑釁不像旁人那般明顯,而是在溫和的目光下,一點一點的挑釁湧起。你若是跟他算賬,旁人還會以為是你先挑事。
齊右丞路過席慕遠身旁之時,長長的嘆了口氣:“當初老臣還是應該力薦王爺啊……現在倒是便宜了那老傢伙……”他指的是左丞。
席慕遠不置可否,但總覺得讓陸籬一個文狀元掛帥,這裡頭有貓膩。
事情不知為何傳的沸沸揚揚,連終日不出門的顧煙寒都有所耳聞:“陸籬掛帥?他懂兵法嗎?”
夏至搖頭:“奴婢不知,不過陸大人出征那一天,萬人空巷!大傢伙都說他年少有成!一定會成功剿匪的!”
顧煙寒撇撇嘴:“我表哥和齊公子要不是因為被坑了,也一定能成功剿匪。”
要說後世的陸籬做這種事,顧煙寒閉著眼睛都相信他會贏。可這一世的陸籬,真的只是會一點拳腳功夫自保的書生啊!
席慕遠回來的時候,就聽見顧煙寒跟夏至在說這件事,心裡不由得就酸了:“王妃這是捨不得?”
“是啊。”顧煙寒應得爽快,席慕遠的臉一下子更黑。
顧煙寒一笑:“不逗你了。我就是覺得他的贏面小,畢竟是個書生,再怎麼也是紙上談兵。”
“本王派暗衛跟著了,不會讓他死。”席慕遠不舒服的又道。
顧煙寒一愣:“你派人保護他了?”
席慕遠冷哼:“誰讓當年在江南之時,在他家借住了一晚。這次還他一命,兩清!”
顧煙寒一笑,她這下就放心了。
柳木崖不斷有捷報傳來,然而在一次大攻中,陸籬身先士卒,從懸崖之上墜落,至今生死不明。
早朝之上許多人對他表示沉重的哀悼,唯有席慕遠臉色凝重。
他的暗衛在陸籬墜崖之時受到攻擊,沒有看清陸籬墜崖的畫面。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