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安很快也離開,遠遠的後面傳來齊望嶽教育妹妹的聲音:“芷芊,你僭越了。王爺身邊有王妃,那些話是你能說的嗎?”
齊芷芊撇嘴:“我也不過是朋友間的關心啊。王妃不至於那麼小氣。我和遠哥哥只是普通朋友啊!就像哥哥和遠哥哥那樣。”
船艙內,席慕遠命夏至給顧煙寒找衣服,被顧煙寒打發出去。瞧著她似笑非笑的眼,席慕遠有些迷茫:“怎麼了?”
顧煙寒挑眉:“王爺豔福不淺嘛,還有這麼個紅顏知己。”
“齊芷芊?”席慕遠很快意識到顧煙寒說的是誰,“她是望嶽的妹妹,幼年也與長樂郡主一道經常去皇后面前,見過幾面。”
顧煙寒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喲,還是青梅竹馬呢。”
席慕遠輕輕刮過她的鼻子,手指停留在顧煙寒的人中處:“本王怎麼瞧著王妃這裡都能掛油瓶了?”
顧煙寒重重的哼了他一聲,席慕遠低頭吻過她。顧煙寒想要躲開,卻沒想到唇邊傳來溼漉漉的一陣觸感,竟是席慕遠的舌!
她推開他,席慕遠站起身回味著剛剛的吻,裝作一副疑惑的神情:“王妃今日的唇,怎麼酸溜溜的?”
“哼!”顧煙寒抬腳踢他,被席慕遠躲開。
“腳還沒好,悠著些。”他抱起顧煙寒將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拿手打吧。”
顧煙寒忍不住笑出聲:“王爺,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貧了。”
席慕遠的嘴角微微揚起,從前他只是在這片深淵之中獨自掙扎。自從遇見顧煙寒,黑暗的人生之中彷彿有一隅被照亮,讓他知道自己是在為什麼而奮鬥。讓他知道,拼盡一切也要將她守護好。
因而人生也並非如他所想般枯燥,他也就多了幾分遊樂的興趣。
“別醋了,本王與她不熟。”席慕遠輕吻著顧煙寒的鬢角,雙手不安分起來,被顧煙寒狠狠的拍開。
水路行走的很快,又是順流而下,日夜兼行第二日就到達了湖州。皇帝先是上岸探查了一番上次賑災的情況,回來將席慕遠三人好一通誇獎。
四三日後,總算是越過長江,來到了揚州。一時之間,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江南溫婉可人的氣息。
找了城內最氣派的客棧住下,聽聞第二日有廟會,幾個年輕的都提議去看熱鬧。而像忠毅侯等老成的,則擔心廟會人員混雜會有危險。
最後還是皇帝拍案,決定去看看廟會,體驗下人生。
顧煙寒聽說後有些為難:“王爺,廟會人多,我是不是要自己走了?”她的腿如今已經能行動自如,但誰也沒有告訴,因而大部分人都以為她還瘸著。
“本王揹你。”席慕遠道。
“那王爺多累呀。”顧煙寒有些不好意思,“算了,到時候咱們就帶著輪椅去。大不了不去湊熱鬧就是。反正廟會人多,咱們看看就好。”
“你不怕無聊嗎?”席慕遠問。
顧煙寒搖頭:“不會啊,人擠人有什麼好玩的?”
席慕遠自然是隨她。
到了第二日,一行人去看廟會。
街上早早的就已經人頭攢動,席慕遠推著顧煙寒有意識的落在後面,周圍卻還是不斷有人擠過來。
廟會人多,發生這種情況也正常。
然而,漸漸的,就是顧煙寒也察覺出來不對勁。她抬頭,看到席慕遠凝重的神情,更是緊張。
周圍似乎有群人總是有意無意的跟著他們。這不是席慕遠的暗衛。每一個人都帶著殺氣。
席慕遠沒有打草驚蛇,顧煙寒也不敢言語,只是暗暗將手放在了輪椅的機關之上。
前面就是一個岔路口,另外兩條路上的人流匯聚到這裡,形勢更是雜亂。
驀然,周圍殺氣大漲!
席慕遠一腳踢開那第一個衝上來的刺客,反手抽出藏在顧煙寒輪椅後的長劍與刺客們打做一團。
與此同時,相隔不遠處的皇帝等人,也紛紛遇上了行刺。
慌亂的百姓四散而來,人擠人卻是隻能導致場面更為混亂。刺客們隱藏在百姓之中,一時之間,場面亂作一團。
刺客見不是席慕遠的對手,紛紛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顧煙寒身上。
顧煙寒按動機關將迎面衝上來的刺客用弩箭射殺,但弩箭有限,又無法保證每次都射中要害,很快就失去了作用。
“煙兒!”席慕遠的聲音驀然響起,無需多言顧煙寒就明白他的用意,默契的站起身來,被席慕遠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