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帶著部隊一邊喝吼著一邊射著箭雨。
或許他們是漢人,漢人從來都心軟,至少還沒有聽說過漢人屠城的事,幾個蒙古老人商量了一下,他們這一幫老弱,雖然多達數百,人數稍多一點,只怕也難擋那些精銳騎兵,終於一個個的放下了武器,幾名老人走出了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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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降者不殺
孫**本就沒有給那幾名老人說話的機會,一揮手,帶著手下計程車兵一個個惡狼似的衝進了車陣當中,一陣陣的怒喝著。
“男人站左邊,女人站右邊,不男不女站中間!”孫陽惡狠狠的吼叫著,分出一部分士兵收攏著地上的武器,沒了馬匹又沒了武器的蒙古人,在武裝到了牙齒的北伐營主戰部隊的面前,從一隻狼變成了一隻羊,而孫陽此時也是心神一鬆,眼前一陣陣的發昏,後前上的傷口多大看不到,不過失血過多是肯定的。
“營長,你先歇著吧,治治傷!”劉基在孫陽的耳邊低聲說道。
“其它傷亡的兄弟呢?”孫陽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問道。
“已經在收治了,放心吧營長!”韓老根湊了過來連忙說道,“小平平幹這活輕車熟路!”韓老根笑道。
“嗯!”孫陽點了點頭,眼前一黑,差點栽下馬去,只覺得一具柔軟的身體撐住了自己,昏昏沉沉的向後退去。
宋文呼喝著,領著幾名小徒弟,指揮著後勤的幾名兵將幾個勒勒車掀空,空出床位來充當臨時醫院,幸好大草原正值秋高氣爽,並沒有什麼風和灰塵,露天的醫院也湊合著用了。
孫陽身為最高領導人,自然要享受一下特殊的待遇,這並不是孫陽執意要搞特殊。
其它的傷員交給了才剛剛熟悉了一下外科手術的幾個小徒弟負責,宋文親自處理著孫陽的傷勢。
脫了鐵甲,後背露出一條斜向的半尺長的傷口,傷口足以一指多深,幸好這個時代的孫陽自小就是個傻兒子,成天吃飽了不餓,倒是養著一副極其精壯的身體,一指深的傷口,也僅僅是傷到了肌肉層,沒有傷到骨頭,若是傷到了椎骨那可就麻煩了。
“沒事,只是皮肉傷,縫合一下就行了!”宋文搓著手,一臉興奮的說道,剛剛接觸到這種神奇的外科手術,四十多歲,平時穩重而有郎中派頭的宋文就像是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總琢磨著想給別人縫縫補補。
按著程式,用鹽水清理傷口,再用烈酒洗手洗器具,至於羊腸線,早已經準備了一大堆,陰乾了,此時正在酒水裡泡著。
鹽水衝過背後的傷口,疼得孫陽一抽一抽的,不時的咧著嘴,若不是為了自己身為營長的尊嚴,早就叫出來了。
他們手上沒有現代那種做工精緻的縫合勾針,只是粗大的縫衣針弄彎充當,真真的是把人當成衣服來縫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手上沒有什麼麻醉藥品,麻沸散早他孃的失傳了,而且在網路上也找不到具體的麻醉手段,現代的麻醉劑從根子上說,與毒品是齊平的,根本就不可能在網路上找到具體的資料。
宋文手上的藥材有限,連最基本的鎮痛湯藥都無法開出來,碰上這種外傷,哪怕是骨傷,都只能硬挺,挺過去是一把好漢子,挺不過去,也沒有人笑話你。
當縫衣針從皮肉上帶著羊腸線穿過,一個個結打上,孫陽終於挺不住了,慘叫了起來,宋文臉色不變,甚至臉色還有些興奮的潮紅,孫陽叫得聲越大,他縫合的速度就越快,越是熟練,此人有虐待狂的傾向。
終於,傷口縫合完畢,再用次鹽水和烈酒沖洗了一下,灑上金創藥用煮過的布條進行裹傷,已經疼得臉色蒼白,幾乎昏死去的孫陽趴在板車上一個勁的哼哼著。
“直娘賊,宋郎中,給你這個軍醫一個新的任務,無論如何,給老子把麻醉的藥物搞出來,否則的話老子哪天心情不好受了傷,會一不小心劈了你!”孫陽呲牙咧嘴的低哼著。
“難吶!”宋文搖了搖頭,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器械,放到烈酒裡泡上,拎著東西向下一個人趕去,這種處理並不完全,甚至有傳染血液病的危險,不過現在條件艱苦,也只能對付了,孫陽也有慶幸,幸好這個時代還沒有艾滋病之類的疾病。
身邊的人扶起了孫陽,身上的觸感微微異樣,扭頭一看,卻是陳施洛和馮程這兩個姑娘充當了他的親兵,小心的將孫陽扶了起來。
孫陽呵呵的笑了笑,用力的拍了拍她們的肩頭,“鬆手吧,你們營長我沒有那麼脆弱,你們也一樣,在這種環境下,誰脆弱,誰就先被淘汰,你們二人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