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騎兵在這片平坦的地帶揚著彎刀,向這些嚴陣以待的步兵發起了衝鋒,號稱龜殼子的範虎臉色絲毫不變,沉著冷靜的命令火炮先行射擊。
後勤兵經常接觸這些武器,屬於全能型的兵種,不過就是樣樣通,樣樣都稀鬆,只是會使用,論起射速來,是沒法與正規軍相比的,但是僅用來防禦,只要不是被大軍圍住,倒也足夠用了。
最先開火的是前頭那些累型火炮,轟轟的炮聲當中,將炮彈打了出去,然後直接使用一個裹了布沾了水木杆捅進炮膛裡,壓熄裡頭殘留的蠟紙灰燼,再將新的炮彈塞進去,插上火繩,再點火,射速出奇的快,轟轟的三輪炮響之後,重弩兵才開始射擊,箭如雨下,連人帶馬一起釘到地上,至目前止,在陣前一字排開的鐵甲車仍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 '
160 血流成河
直到那些蒙古人衝得更近了一些,距離不過四百米的時候,鐵甲車伸出的炮口才突然之間噴射出長長的火焰來,裹著鐵粒子的鐵皮迸飛,數百顆鐵粒子橫掃了出去,一掃就是一大片。
鐵甲車一次就可以發射六炮,打得那些衝近的蒙古人人仰馬翻,幾乎被削去了厚厚的一大層,鐵甲車六炮發射完畢,那些蒙古騎兵已經撞到了前排的槍陣上,殘破的人體掛在槍陣之上,而輕弩兵也將大量的箭雨拋射了出去,密密麻麻的將人釘死在馬背上。
而後面的騎兵部隊也終於向這支殘軍發起了衝鋒,騎兵對撞,騎兵刀一掠而過,殘破的悟性體倒翻了下去,只有少量的騎兵衝進了後勤部隊的步兵方陣當中,很快就被步兵淹沒,只掀起了一丁點的小浪花,這支意圖劫殺後勤部隊的蒙古大軍幾乎全部殲滅,只有不足百騎四散逃亡,匆匆的返回太原城報信去了。
重新收拾了一下部隊,範虎帶著後勤部隊再一次上路,而狗子也帶著騎兵一路護送,直到順利潤到了大營,卸下物資,裝好傷兵,馬不停蹄的又向回走。
孫陽拍著這些鐵甲車,原始版的坦克,再看看太原城,還有已經攻下來的西門,面帶冷笑。
這種以人力為動力的裝甲車操作簡單,雖然行動緩慢,但是用來進行主街道的巷戰再合適不過了,而且還可以給步兵提供掩護和火力支援。
幾十輛鐵甲車的人員稍加訓練便被派出了城中,這些鐵輪子的鐵甲車在街道上緩緩的行進著,步兵就跟在後頭,用鐵甲車做掩護,這玩意哪怕是騎兵用大斧都劈不開。
哪裡遇以了強烈的抵抗,鐵甲車就會緩緩的轉動,一炮打過去,或是散彈,或是炸裂彈,讓步兵的巷戰清理一下子就變得快了起來,很快半個太原城就入手了。
城內的守軍剛剛適應了北伐軍那種箭雨式的推進打法,現在又來了個原始版的步坦協同,著實讓蒙古人叫苦不迭,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一路後退。
那些新附軍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場,早在北伐軍開始攻城的時候就已經嚇破了膽子,只能充當後勤部隊來使用了。
面對北伐軍層出不窮的各種武器,拖拖也覺得無奈之極,至少他就從來都沒有碰到過如此棘手的對手。
太原城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磨盤,不斷的吞噬著拖拖手下的精銳部隊,這種城市戰更正是步兵最擅長的做戰方式,比面對騎兵的野戰還要輕鬆和容易,而偏偏城市內不利於騎兵的展開,從北伐軍開啟了西門開始,就算是剁掉了拖拖的兩隻腳,沒了馬的蒙古精銳,比大宋步兵還差勁,何況是走精兵政策的精銳北伐軍。
鐵甲車在步兵的指示下,微微的一轉車身,轟的一炮,散彈被轟了出去,將不遠處的酒樓二樓處轟得啪啪做響,雖然是厚木製成,可是指頭大小的鐵粒子仍然穿透了木板,將躲在後面鬼鬼祟祟觀察的幾個蒙古人打得當場死了大半,剩下的也受了重傷。
他們都是拖拖的親兵,到前線來偵察北伐軍的火力,可是隻要一露頭,就會受到至命的打擊,這些北伐軍的步兵可當真是難對付之下。
只要他們的人稍多一點,攻勢稍猛一點,那些拿著輕弩明明可以可他們對抗的步兵就會調頭就跑,片刻,要麼帶著那種青銅小炮回來,要麼就是把鐵甲車領來,或者是把推山營找來十幾個,用區域性優勢滅了他們。
其實最難對付的還是推山營,一身的重甲,全身上下刀槍不入,而且手持著厚背大砍刀,無論你怎麼打我都不管,只管一刀刀的剁下去,捱上刀就是身首異處,或是直接就被攔腰砍成兩截,死相悽慘之極,血腥之極。
拖拖現在在糾結於是留是走,太原城的重要性他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