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道:“你自己看。”
予懷看過之後,臉色也不大好看,“南詔不是早就歸順了嗎,怎麼又……”
“別忘了誰藏身在南詔。”予恆的話,令予懷沉默下來,是啊,他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這下可真麻煩了。
陳太后聽到了他們的話,試探道:“蕭若傲?”
“與你無關。”予恆冷冷掃了她一眼,對予懷和肅老親王道:“咱們出去說。”
沒等他們答應,陳太后又道:“蕭若傲率兵往金陵來了是不是?”
這句話令予恆停下準備往外走的腳步,疑慮地盯著陳太后,“你怎麼知道?”
在短暫的愣神後,陳太后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竟是一副歡愉之色,肅親王再三喝斥之後,她方才漸漸止了笑,譏聲道“看來連老天也看不慣你們得意。”
予懷擰眉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陳太后撫一撫臉頰,涼聲道:“大概十多日前,有一隻信鴿因為寒冷,無力飛行,落在靜芳齋,在它腳上繫著一封密信,上面寫著‘主力盡出,可攻’六個字。”
予懷正要問什麼意思,一道靈光猛地掠過腦海,“蕭若傲!”
“不錯,這隻信鴿所要去的地方,正是蕭若傲那裡,而信,是他安插在金陵裡的密探所寫。”
予恆理一理思緒,憤然道:“這麼說來……人是你招來的了?”
陳太后冷笑道:“哀家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信燒了,改寄了另一封,上面寫著‘有伏,不可進攻’。”
予恆一怔,滿面疑惑地道:“既是這樣,為何……他還是來了?”
這時,王虎帶著一名風塵僕僕計程車兵進來,“殿下,人到了。”
予恆暫時擱下心裡的疑問,對那名士兵道:“到底怎麼回事?”
“回殿下的話,大概一個月前,一支軍隊突然出現在南詔邊境,並且襲擊了我軍,經查,是蕭帝的軍隊。”
“你說什麼,一個月前?”予恆滿面疑惑地問著,按陳太后剛才的話,蕭若傲十幾天前還在等訊息,怎麼可能襲擊邊境,他往陳太后的方向看去,後者臉上也是一臉愕然。
“是,一個月前。”
予懷蹙眉道:“邊境到這裡,快馬加鞭,十天足矣,為什麼才來報?”
“蕭帝軍隊包圍了我們,死傷慘重,將軍率眾拼死衝擊,方才衝出一條路來。”說著,他跪下道:“還請殿下立刻派兵增援,將軍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不對,這不對!”陳太后激動地道:“明明是十幾日前的事情,怎麼說是一個月前。”
士兵肯定地道:“小人記得很清楚,一個月零兩天。”
屋中寂寂無聲,半晌,予恆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那隻信鴿根本就是一個幌子!”
陳太后不解地道:“你什麼意思?”
“從一開始,蕭帝就確定金陵守衛空虛,但他生性謹慎,為了增加進攻的勝算,又布了一個局,信鴿就是這個局的主角。”予懷若有所思地道:“大哥是說,那隻信鴿是故意落在靜芳齋的?”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章 命不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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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予恆點頭道:“探子計算好了嚴寒天氣下,信鴿飛行的時間,讓它‘恰好’落在昭明宮,至於落於何人之手,那並不重要。”
“信鴿被發現後,有兩種可能,一是連密信一起被毀掉;二是更改密信,傳遞錯誤資訊;你……”予恆轉身看向陳太后,毫不客氣地道:“自以為聰明,殊不知早已被人算計。”陳太后被他說得面上青一陣紅一陣,惱羞成怒地道:“你有空說這麼多廢話,倒不如擔心擔心自己,如果邊境守軍沒能擋住蕭若傲,那他現在已經在來金陵的路上,就憑你手上的幾萬禁軍,根本不可能抵擋
得住。”
“那不是正合你意嗎?”予恆毫不客氣的說著。
這次陳太后倒是沒惱怒,冷聲笑道:“這就叫天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予懷在旁邊聽得氣憤,“到了這個時候,你竟還在興災樂禍,你以為蕭帝破城之後,會放過你嗎,我告訴你,真到了那個時候,沒人能獨善其身。”
“你錯了。”陳太后揚眉冷笑道:“你們會死,哀家卻不會。”
肅老親王疑惑地問道:“何出此言?”
陳太后倒也不隱瞞,揚聲道:“蕭帝一旦破城,最先要做的就是安撫人心,畢竟金陵城外有十數萬百姓,試問還有誰比哀家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