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決不了,要請他出面,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坐毓慶殿的那張椅子;父皇……從來都不介意他的兒子相爭;確切來說,他甚至是鼓勵的,以便他選出一個最適合繼承皇帝位之人;東凌……從來都是這樣。”
慕千雪沉吟片刻,輕聲道:“這樣的爭奪固然對東凌有一定益處,卻也磨滅了繼位者對人的信任,若我料得沒錯,每一位經此選出來的皇帝,都是猜忌多疑的性子。”
“你倒是猜得準。”張啟凌盯著茶水中支離破碎的倒影,一縷淡薄的笑意在唇角蔓延,“當年,他如果信我母親一些,我母親也不至於死得那麼早。”
慕千雪眉心一蹙,試探道:“凌帝?”
“呯!”張啟凌竟然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盞,尖長的碎瓷片在他掌心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殷紅的血順著傷口緩緩往下滴。
“你……”慕千雪剛說了一個字,突然被他一把攥住手,強拉著往外走去,她雖詫異,卻沒有多問,隨他在寒風寂寂的夜色中走著。
一直來到位於最後一進院子的花園中,張啟凌方才停下腳步,慕千雪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便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驚得呆在那裡。
這間園子並不大,甚至還沒有她當初在慕府時的那間花苑大,可是此處三步一燭,五步一盞;明明連月光也怎麼見的夜裡,卻被照得亮如白晝,整個園子裡不見一點黑暗。
無數紅梅綻放在遒勁有力的枝上,或是花開正盛,或是團苞如珠,又或者半開未開,不過是一種花,卻千姿百態,美不勝收。事實上,整個園子裡,也只得梅花一種,除此之外,連朵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