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以來,貴妃一直不喜歡惠妃,屢屢針對,惠妃為了後宮安寧,一直隱忍不語,可是臣心裡一清二楚,皇后娘娘已經強行奪走了大殿下,若是貴妃再回來,平清……平清她哪裡還有好日子過。”他看向哭得泣不成聲的趙平清,“臣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想她以後日日以淚洗面,與青燈為伴,所以臣一直鬼迷心竅,與那人合作,在金陵城外刺殺貴妃!”
東方溯不想會聽到這麼一番話,凝聲道:“那人是誰?”
“他沒有說,只是說他家主子不想貴妃活著,不過……”趙佶小聲道:“有一次交談之時他漏了口風,臣猜著應該是‘天機衛’的人。”
東方溯雙眉緊蹙,他當然知道‘天機衛’是什麼組織,當初在西楚之時,還曾交過手,“他為何會找上你?”
“他們來了不少人,但對金陵城情況不熟,又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惠妃的事情,所以找上了臣。”說著,趙佶泣聲道:“自從那件事後,臣一直活在悔恨之中,無奈大錯已經鑄下,悔之無用;所幸貴妃安然,否則臣終身難安。”
“你還有臉說!”東方溯冷哼一聲,陰聲道:“朕一直以為你對朝廷還算忠心,沒想到你竟然與西楚勾結;趙佶,看來是朕平日裡太過縱容你了。”
第一卷 第五百零八章 以退為進
第五百零八章 以退為進
趙佶不敢求饒,只是一遍遍說著“該死”二字,東方溯眼底掠過一絲鋒芒,“天機衛的人呢?”
“他們沒能殺了貴妃,一直藏身在金陵城外,不曾離去,另外……”趙佶瞅了他一眼,小聲道:“張啟凌並沒有死。”
東方溯眸光一冷,“那個東凌皇子?”
“是。”趙佶不敢與他對視,低頭道:“當日一戰,張啟凌為護貴妃與二殿下安寧,捨身擋劍,受了重傷,本來難以活命,但不知天機衛存了什麼心思,竟然將他帶走,又花大力氣救活了他。”
這番話令東方溯目光微微一冷,面無表情地道:“可知他們藏身何處?”
趙佶顫聲道:“罪臣……知道,但恐怕……他們已經不在那裡。”
東方溯一怔,“為什麼?”
“因為……”趙佶剛說了兩個字,便被趙平清打斷,“就算張啟凌還活著,也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不值得陛下為他費心。”頓一頓,她磕頭道:“儘管是天機衛蓄意慫恿,但父親行刺貴妃是不爭的事實,臣妾願受一切責罰,只求陛下饒父親一命,另外……還請陛下善待恆兒這個沒孃的孩子。”說到後面,她已是淚水漣漣,那些淚水在地上匯聚成一個小小的水泊。
提及予恆,東方溯眸中冷意稍緩,未等他言語,趙佶已是咬牙道:“我們固然有錯,可貴妃呢,難道她就半點錯處也沒有?”
趙平清露出一抹慌意,急急喝止,“父親不要再說了。”
趙佶目光露出幾分猙獰,“這是事實,為何不讓我說?”
趙平清又氣又急地道:“什麼事實不事實,咱們又不清楚,總之不許說。”
東方溯疑聲道:“還有什麼事?”
趙佶咬牙道:“貴妃明明知道是臣行刺,卻還向陛下求情開釋,陛下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東方溯神色一動,冷聲道:“說下去。”
趙佶冷笑道:“因為貴妃怕臣一死,張啟凌也要跟著陪葬,這才不得已來向陛下求情。”
“你說她是為了張啟凌?”東方溯的聲音淡若秋風,卻令人不寒而慄。
“是!”趙佶狠狠點頭,“惠妃知道臣被京兆府抓住牢中,心急之下,去見了貴妃,想求她饒臣一命,可惜任是百般哀求認錯,貴妃始終不肯鬆口,無奈之下,惠妃只有以張啟凌的性命相威脅,迫使貴妃答應;但同時,貴妃也提了一個要求,讓十九見張啟凌一面。”
“就在今日,臣帶十九去見張啟凌,結果她趁臣不備,救走了張啟凌。”說到此處,他用力磕了個頭,“臣是有罪,但貴妃欺君罔上,私通東凌人,同樣是罪不可恕!”
東方溯眼角狠狠一搐,面無表情地道:“死到臨頭,還在滿口胡言,真真是該死!來人!”
“臣若有一句虛言,趙氏滿門皆不得好死!”趙佶舉手一字一字發下狠誓。
東方溯本欲讓人將他拉下去治罪,聽到他發下這等狠誓,不禁怔了一下,趙佶趁機道:“陛下可傳禁軍一問,看十九今日是否出宮未歸。再者,貴妃若與張啟凌沒有私情,後者怎會一直帶著她,又怎會在金陵城外不要性命地維護她?陛下乃是聖明君主,當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