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呆呆愣在屏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梁徵對宋菱這般痴迷的樣子,頗為滿意,不由有些驕傲,笑道:“愣著做什麼?”
梁徵聲音一響起,宋菱才突然回神,回頭,走到床邊,將梁徵給她拿出來的外裳拿起來。
穿衣梳頭,全部整理妥當,隨後才跟著梁徵一塊兒下樓吃飯。
樓下,宋溪坐在飯桌前,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時不時就抬頭望一眼樓上,看姐姐和姐夫下來了沒有。
可惜望了半天始終沒見兩人下來。
好在在他等得都絕望的時候,兩個人才終於慢吞吞下來。
一下樓,宋溪就忍不住問了下宋菱,“姐,你和姐夫在幹什麼呀?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小孩子什麼也不懂,隨口一問,卻叫宋菱頓時就紅了臉。
“姐,你臉怎麼這麼紅?”
宋菱:“……”
宋溪下意識摸了下姐姐的額頭,半晌,一臉奇怪,“不燙呀。”
宋菱:“……”
梁徵沒忍住,低笑了聲。
宋溪看向梁徵,“姐夫,我姐怎麼了?”
“你姐她……”
宋菱嚇一跳,急忙悄悄拽了下樑徵的手,很緊張地看了他一眼。
梁徵回了她一個笑眼,隨後才回答宋溪,“沒事,放心。”
宋菱聽言,瞬間鬆了口氣。
嚇死她了。
梁徵忽然湊近宋菱,在她耳邊低聲問:“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宋菱驀地抬頭,“……”
梁徵笑了聲,“傻子。”
宋溪坐在對面,看著姐夫和姐姐說悄悄話,很恩愛的樣子。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他看見姐夫在笑,眼睛裡只有姐姐一個人,所以應該是很喜歡姐姐的吧?
宋溪忽然有些開心,道:“姐,要是爹爹知道你嫁了人,一定會很開心的。”
宋菱愣了愣,頓時想起爹爹。
是啊,一直以來,爹爹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婚事。
宋菱想爹爹,一行人在名月陽城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又重新上了路。
宋菱上次從益州去京城,路上走走停停花了小半個月的時間。但這次回家,因為她太想爹爹了,梁徵便吩咐車隊用最快的速度趕路,連著幾天,幾乎沒怎麼休息,趕了八天八夜的路,終於在第九天早上,一行人馬順利進入了益州城。
馬車一入城,宋菱就激動了起來,掀著車簾子,腦袋探向車外,興奮地東張西望。
馬車路過熟悉的錦繡莊時,立刻激動地抓住了梁徵的手,“相公,你快來看!”
梁徵側頭,朝著宋菱手指的方向看出去。
宋菱開心地說:“我以前做的那些香囊手絹之類的,都是放在那個鋪子裡賣。”
梁徵開玩笑問:“賣得出去嗎?”
“當然!”宋菱眼神格外認真,“我做得可好了。”
梁徵笑了笑,摸摸她腦袋,“我們阿菱很能幹嘛。”
宋菱高興地彎起了眼睛,雙手將梁徵的手緊緊拉住,“我爹爹就在前面的藥堂,馬上就能見到了。”
梁徵點了下頭,“好。”
宋菱歪著腦袋,盯著梁徵看了一會兒。
梁徵:“怎麼了?”
宋菱笑眯眯的,道:“我爹爹肯定會特別喜歡你。”
梁徵笑了,問:“你怎麼知道?”
宋菱笑得特別開心,“你長得好看呀。”
梁徵伸手捏了捏她臉,“ 你倒是實誠。”
宋菱咯咯笑,往梁徵身側坐了坐,抱緊他胳膊。
馬車停在回春堂門口。
宋菱急著見爹爹,車一停穩,沒等梁徵下車,立刻就從車上跳了下去。
一跳下車,拔腿就往藥堂裡跑。
藥臺前負責抓藥的夥計見著宋菱,忙熱情招呼,“夫人,您是看病還是抓藥呢?”
宋菱激動道:“我來找我爹。”
那夥計愣了,“你爹?你是?”
“我姓宋,我是宋菱。”
“哦哦哦,你是宋老爹的女兒吧。”
“對!”宋菱激動問:“我爹爹在哪兒呢?”
那夥計回道:“宋老爹已經回去了。”
“什麼?!怎麼回去了呢?他不是在這裡治病嗎?”
“是在這裡治病,治了一段時間,身體好了一些,他嫌住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