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阿菱一點訊息也沒有,就連綠芙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梁徵原本以為她只是去散散心,三五天就會回來,可是這麼久了,她連一封信都沒有回來。
還真的不要他了嗎?
梁徵微垂下眼,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走到衣櫃前,開啟,裡面滿滿一排女人的衣裳,是他登基以後特地命人為阿菱做的,阿菱喜歡清淡的顏色,他便只讓人給做了淺色的衣裳,淺粉色淺黃色淺綠色……做了半個月,櫃子裡全是阿菱的衣裳,他的已經快要沒地方放了。
他每天都在等她回來,可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晚上,梁徵設宴請了梁燼和六弟梁沉進宮。
梁燼和梁沉一起來,一進殿內,便看見宮女們端著菜進進出出。
梁燼跨步進去,爽朗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二哥居然有心情請我們吃飯。”
梁燼從裡面走出來,“怎麼,如今讓你們陪我吃頓飯都不行了?”
他走至上位,旁邊的太監立刻幫梁徵拉開了椅子。
“都坐吧。”梁徵招呼,兀自坐下。
梁燼和梁沉坐在下首,桌上菜餚已經快上齊了,梁徵微一抬手,示意宮人們都下去。
“對了二哥,有二嫂的訊息了嗎?”宮裡除了梁燼,和梁徵關係最好的皇子就是梁沉。
梁沉儒雅,心地善良。
年幼時,梁徵和梁燼因為沒有母親,在宮裡偶爾被人欺凌,梁沉的母妃常常把他們帶進宮裡,給他們好吃的,照顧他們,梁沉比梁徵和梁燼小兩歲,年少時總是跟著梁徵後面,二哥二哥地喊。
梁徵道:“沒有,白天你們也看到了,文武百官都在催封后大典,可阿菱現在在哪裡我都不知道。”
說完,目光在梁燼和梁沉身上各自掃了一眼。
梁燼原本正夾菜呢,突然被梁徵掃了一眼,莫名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來,“二哥,你……你想幹嘛?”
梁徵看他一眼,又看向梁沉,才道:“我想去找阿菱,這陣子,朝中大小事務,你們倆多操心點。”
梁燼果然猜對了,立刻道:“不行不行,我幫你辦點事兒還行,朝堂之事我可管不來。”
看向梁沉,“交給六弟吧。”
梁沉一臉懵,“我也不行啊。”
梁徵頭疼,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你們倆就當是讓我休息一下,幫我分擔一下不行嗎?”
從得知父皇病重那刻開始,先是忙著部署爭奪大位,好不容易定下來了,初初登基,朝中大小事務更是多不勝數,他幾乎已經整整一個多月沒有好好睡過一覺,這兩天才稍微清閒一點。
梁燼和梁沉對視一眼,沉默了片刻,梁燼擔心問:“這樣好嗎?要不我去找吧,你如今已經是一國之君,哪能說走就走啊,而且你知道二嫂的下落嗎?去哪裡找?”
梁徵道:“我自有辦法。”
又道:“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倆無需多言,我不在的日子,阿沉,辛苦你了。”
梁沉猶豫了會兒,總算點頭答應:“那您早點回來。”
“嗯。”
……
宋菱已經出來半個月了,她住在京城郊外一個山明水秀的小村莊裡,漫山遍野的花,五顏六色,開滿了山頭,整個村莊都瀰漫著花香的味道。
在這裡待久了,她發現自己還是喜歡鄉下地方,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傍晚時分,她的小竹屋裡飄出一陣陣飯香。
葉生拎著一條剛剛叉的魚站在門口,“阿菱,又在做飯呢?”
宋菱從旁邊的灶房出來,穿著粗布麻衣,腰上還繫著一根灰棕色的圍裙,頭髮挽起來,臉上依然是明媚的笑容,她臉上有兩個小酒窩,笑起來格外漂亮。
看見是葉生站在外面,微笑著招呼,“葉生哥,回家呢。”
“是啊。”葉生看見阿菱,眼睛不自覺地發光,禮貌地問:“我可以進來嗎?”
阿菱的小竹屋前面有一個院子,院子裡種了很多花花草草,她自己在院子周圍圍了一圈籬笆柵欄,將院子和外面分隔開,柵欄裡面花草茂盛,十分溫馨。
宋菱點點頭,“可以。”
葉生得了允許,這才走進去,但也沒進屋,只把手裡的魚遞給宋菱,“這是我剛剛在河裡抓的,你懷著身孕,喝點魚湯補補身子。”
宋菱有些驚訝,下意識道:“不用了葉生哥,你拿回去燉給你母親吃吧,我家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