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繩頭鬆動了一點兒,二少奶奶那十根嫩蔥一般兒的手指已經都擠紅了,面上也是微微的見了汗跡,不過她卻猶如未覺,見到繩子一鬆動,心裡便是一喜,趕忙的接著往外抽。陳羽總是感覺那吁吁嬌喘的熱氣一定是打在了自己臉上了,在這個時候,看著二少奶奶滿臉認真的表情,陳羽忽然有了一絲的感動。
她愛自己嗎?陳羽不知道,但是很顯然,自己並不愛她,而且,還曾經強*奸了她。就是這樣一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女人,這樣一個華美尊貴已極的女人,卻在面對自己的甜言蜜語時,很快就放棄了內心的一絲固執,就這樣完全沒有一絲少奶奶風度的蹲在地上給自己解繩子,儘管這個繩子是她命人捆上的。
是因為她渴望魚水之歡嗎?是自己給了她一夕的歡樂?是因為她被自己的甜言蜜語擊中了嗎?或者說,她竟然愛上自己了?
陳羽不知道,他無從去判斷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他只是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對自己不設防了。
想必她也知道,自己是一個曾經強*奸過她的男人,在這樣的男女孤室,很容易就會再來一次強*奸,但是她還是過來幫自己解繩子了。是她想要再一次的狂歡,還是她確實是心疼自己呢?
不管最終真實的答案是什麼,陳羽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儘管她身份高貴,出入扈從如雲,儘管她有著無數人仰望的美麗,她卻也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值得自己去憐愛的女人。再說了,真實的答案?只怕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吧?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真實的答案,我又哪裡追問去?
好容易解開了一個繩疙瘩,二少奶奶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卻馬上看見陳羽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那眼睛裡滿是憐愛,她臉上便沒來由的一紅,趕緊低下了頭去,不敢再看,只歇都沒歇便繼續幫陳羽解下一個繩疙瘩。
慢慢的,陳羽上身綁在椅子靠背上的繩子總算是解開了,她費力地把繩子從歪在地上的椅子靠背底下把繩子抽出來,剛想站起來喘口氣兒,卻不成想自己蹲的時間太長了,腳已經麻了,一起身的功夫,便差一點沒有一下子坐到地上。
陳羽忙說:“小心些!”看她慢慢站起來了,陳羽出了一口氣說道:“歇一歇再解也沒事兒,若是把你累壞了,我可是要心疼死呢!”
二少奶奶聞言不由得又是啐了一口,心說這人真是的,說出話來總是那麼肉麻。只是她卻不肯在這方面與陳羽辯駁,只是說道:“要我趕緊解開也是你,要我不要著急也是你,我到底是快些還是慢些?!”
“快些慢些的都不打緊,只是第一要姐姐你自己別累著才是。”以前沒有什麼感情,只是純粹出於一種對高高在上者的征服時,陳羽尚且甜軟的話兒不斷,又何況現在已經在心裡對她有了一絲愛憐呢,這話兒便說的越發情真意切。
二少奶奶顯然也聽出了他話裡的那麼一點真誠,當下嗔了他一眼,頓時便可見那水汪汪的風情,一令人心骨殤醉。
接下來,她只需要再幫陳羽解開捆住了兩隻手的繩子,其他的陳羽自己便能夠解開了。她只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又蹲下給陳羽解繩子。
等到那繩子解開了,陳羽雙手撐地,猛地全身一用力,竟而真的從地上帶著椅子就坐了起來。坐起來之後他倒是並不忙著解開腳下的繩子,而是先笑著對二少奶奶說:“好姐姐,你快坐著歇一歇去,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二少奶奶聞言聽話地過去自己坐下了,心裡一邊是甜蜜,一邊卻又是一點害怕。
甜蜜是甜蜜在,陳羽不想著為自己解繩子呢,就先想著她累不累,讓她歇著。害怕則有是因為,誰知道陳羽把繩子完全解開之後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呢。
但說是害怕吧,卻偏又有那麼一絲兒期待,這便讓她自己都忍不住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真真是羞得不行。
少奶奶坐在那裡胡思亂想之間,這邊陳羽已經解開了綁著的繩子,然後便站了起來。
要不說陳羽不是不是一般人呢,這按說被捆綁了一夜了,手腳痠痛,換了是誰還不得趕緊先活動活動手腳,讓自己不那麼難受呀。但是陳羽不,他站起來就先是走到二少奶奶面前,在她有點躲閃的目光裡兜頭一揖,口中說道:“多謝姐姐援手!”
這個話可是說的有點意思,明明就是二少奶奶派人把他抓了來的,沒有二少奶奶,他就受不了這一番罪了,但是他就是絕口不提這個碴兒,只挑著二少奶奶對自己的好說,言辭裡又是捧又是贊又是謝的,頓時便讓二少奶奶心裡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