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昭元皇帝陛下。
陳羽也不搭理那侍衛,等了一會子不見有什麼動靜,他便在門外路邊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堪堪的等到了日落,卻還不見裡面人出來,陳羽不由得暗自揣測,這柳隱不會一見之下就投懷送抱了吧?要真是這樣,那可就是她失算了。
當今皇上缺女人嗎?不缺,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後宮中佳麗三千,哪個不盼著得到皇上的寵幸?皇上缺的不是投懷送抱的女人,缺的是有性格的女人。
所以,這柳隱要想得寵,一定要擺架子,耍脾氣,架子擺的越大越好,脾氣耍的越大越好。總之,要給這皇帝一個新鮮感,要讓他感覺,柳隱她是與眾不同的。
不過,要說以柳隱的聰明,不至於犯這麼低階的失誤吧?按說,她應該擺出一副冷傲的樣子,一副曲高和寡,世間誰能做我知己的樣子,這個時候,皇帝老兒一定會表示對柳隱的莫大讚賞。道理很簡單,他在宮中遇到的是清一色的笑臉,何曾見過柳隱這般對他冷著臉的絕色佳人?
然後,柳隱應該與他交談之下,也將他引為知己,但是卻是絲毫不涉男女之情,只是那種純粹的精神交流。這樣,始終被人高高地敬起來的皇帝老兒應該很有新鮮感,便與柳隱知己相交。但是,對於一個早已習慣了天下的東西,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都要任我予取予奪的人來說,面對這麼一個絕世妖嬈,怎麼可能不動心,怎麼可能每天只跟她進行精神上的交流?
所以,由精神上的知己到肉體上的需索,幾乎是必然的,那麼,一開始柳隱一定要擺出一副冷冷的面孔來,聞聽此言就拂袖而去,然後,這皇帝老兒就要軟語相求,死纏爛磨的哄他,再然後,或許還可以有些波折,不過很快一切就會順理成章了,先是半推半就,然後就是欲拒還迎,再然後,那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玉體橫陳小憐夜。
想到這裡,陳羽不由得心裡感慨一聲,男人哪,就是這麼一個犯賤的脾性。女人越多越好,越漂亮越好,可是身邊的漂亮女人多了,又覺得太單調了,覺得生活裡缺少點什麼,那麼就需要多一個有點脾氣的漂亮女人出來,來給他一點小小的苦頭吃,這時他就會覺得,這個女人真好,好到骨子裡了。
比如自己,平日裡雖然稀罕綺霞稀罕的了不得,可不還是老惦記著杏兒那股子酸酸辣辣的味兒嘛。男人,大抵如此。
從這一點上來說,男人正好與女人相反,有著明顯的規律性。有規律的東西,就很難複雜的起來,反正千變萬化不離其宗。所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說,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動物。
卻說陳羽正在這裡等得無聊,隨便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猛地就聽見院子裡有動靜,聽聲音好像是兩個人的說話聲,陳羽激靈一下子就從地上坐了起來。那侍衛顯然也是聽見了動靜,忙閃開了門,躬身垂首地立在一邊,只是,他彎身之前,卻還那眼睛看了陳羽一眼。
果然,門開處就見一個身穿月白長衫的人閃身出來了,他走到門外便忙轉身對裡面說道:“不勞蘼蕪君相送了,在下自己離去便可。”
然後就聽見半開的門裡柳隱說道:“既如此,也罷,今日與周先生相談甚歡,貧道受益良多,不知先生可否惠告仙居,貧道想改日再去向先生請教。”
陳羽在背後看著,那人聞言不由得輕撫鬍鬚,想了想才說道:“不瞞蘼蕪君,在下的住處有些不方便,這樣吧,改日,呃,不,明日,明日在下就再來拜訪,如何?”
柳隱從門縫裡瞥見了外面的陳羽,卻也不過只是匆匆一瞥,然後便裝作無事一般仍舊低眉斂首,聽了那人的話,只見她抬起臉來淡然一笑,說道:“若果得如此,貧道感激不已,那明日,貧道便灑掃以待了!”
那人竟是愣了愣才慌忙說道:“那,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辭了。蘼蕪君請留步!”
柳隱單掌做了一禮,口中說道:“先生好走!”
那人竟也略彎了下腰,雖然看上去那姿勢很彆扭,但是他能彎腰,已經是件大稀罕事兒了。
那人轉過身來要走,陳羽這時才匆忙地與柳隱對視一眼,然後便躬下身去給那人請了個安,口中說道:“小的奉我們家老爺的命,在這裡候著先生。我們老爺交代了,說您是他的至交好友,命小的一定要伺候好您。先生,您請跟小的來。”
那人這時才露出了本來的那一份威勢,只見他不過是淡淡地掃了陳羽一眼,便“嗯”了一聲說道:“走吧。”
陳羽頭前帶路,一路上那人倒是詢問了陳羽不少的話,卻多是些有關柳隱的問題,陳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