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碗鵝肝小粥,是補氣血的.這才放心地走了。
來到天安殿外等著.陳羽才知道自己判斷錯誤了,誰讓自己從來都沒上過早朝呢.以前在陳府雖然也留意過老爺的作息.但是終究那是不靠譜兒的事兒,便沒有詳細打聽過,只知道他是一早起來出去上朝.多半是大上午能回來.有時候則要到下午甚至半夜才回來.當時是以為老爺上完了朝之後就要去部裡以及內閣署理公事,誰成想光是這麼一個早朝就要那麼長時間呢.竟然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早朝居然還沒散。
大殿裡過於北疆的戰事問題、以及以後地軍事防禦安排,吵得是熱火朝天,這牽涉到是主動攻擊還是被動防禦的國策問題,朝廷大員們自然是各執己見.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只是這可苦了等在殿外的陳羽了。
太陽出來之後還好點兒,好歹太陽雖弱還是有點作用的,太陽剛剛出來那會兒是最難捱的.出來時身上那股子熱乎勁兒已經被風給吹沒了.可是太陽才剛出來.還嫩得很.全然覺不出熱力來.於是陳羽便在殿前時不時地跺跺腳來取暖,那個時候他真後悔沒有聽綺霞地.應該多穿點來呀.厚點難看點兒怕什麼.總比凍得難受強吧。
好容易熬到早朝散了.大人們臉上猶自帶著忿忿一個個魚貫而出,這時陳羽卻聽那出來傳信兒的一個小黃門說.爭論還沒完呢.皇上體諒諸位大臣.讓大人們出來吃了飯.然後還要接著上午朝。
陳羽一邊跟著小黃門往裡走.一邊留神打量出來地這些文武官員們.心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有資格在大殿之上也暢談一番國策。
很快到了大殿上,陳羽三扣九拜之後才敢抬起頭來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卻發現皇上正坐在那裡喝粥呢.而自己身側前方,有三個人也正分別據案用餐.左邊的依次是陳登和王鴻.右邊一個富態的老頭兒不認識.但是隻看那一品的官服便知道,定是陳登的死對頭.當朝何黨的核心人物——何進遠。
看見陳羽進來了.皇上喝完粥之後問道:“陳羽呀,你在外面等的會子不小了吧.要不要喝碗粥暖和暖和?”
此時陳羽很想說自己卻是想喝、又餓又冷,一碗香噴噴熱乎乎的粥正是最合口的美味,可是陳羽還是嚥了口唾沫說道:“臣不敢.臣不餓!”
皇上聞言看了陳羽一眼.然後呵呵地笑了笑.說道:“也罷.那你就聽了旨意.回自己家喝去吧!來呀,宣旨!”
於是,大殿之上.在大周朝最有權勢的四個人正人手一碗捧著熱粥喝粥的聲音中.陳羽跪在殿中,聽那太監尖細的聲音琅琅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戶部陝西清吏司員外郎陳羽,查其忠心為國.機敏練達.特擢為禮部主客司員外郎,另授一等子爵,食三百戶.恩授羽林衛千戶.任左禁衛指揮同知……”
第一章七九 虛銜
陳羽領了旨出來,便要和上次做戶部員外郎一樣.先去吏部交了旨,然後領了對憑,才去禮部到任.但是到了吏部卻又不得不退回來了.部內主官們都正關心著國策大事呢,這會子誰有功夫管他一個小小的員外郎的事兒啊.當值的一位郎中倒是前些天剛見過的.可是這聖旨委任的官員.不見見尚書大人.怎麼能行。可是尚書大人陳登,正留在殿上賜膳呢.於是那位郎中好心地勸陳羽明日上午再來。
陳羽無奈只好答應,卻又藉機套問起自己這個新官職的事兒來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便是做奴才.對於這些朝廷的官職只不過是平日裡聽到過一些.卻從來沒有刻意去了解過.是以對此基本上是一竅不通.當日裡就任戶部陝西清吏司員外郎的時候,就多虧了這位郎中大人給他解釋了半天才鬧明白。
興許這位郎中倒真是個老好人,也興許是他訊息靈通,從皇上對陳羽的重視中發現了一點兒什麼,因此對待陳羽很是熱情,這次還是不厭其煩地跟陳羽解釋了起來。
聽他解釋了一番.陳羽才算是鬧明白了,所謂的擢為禮部主客司員外郎.其實還不如原來在戶部陝西清吏司做員外郎呢,因為這個禮部主客司.按照那位郎中的說法.是“分掌諸蕃朝貢接待給賜之事”的差事.基本上也就相當於專門負責做地方要員到京之後的接持工作地.這下子打破了陳羽對禮部地認識。以前他一直以為禮部其實就是管全國的鄉試會試貢試殿試等考試之類的。卻原來除此之外還有接待工作。當然.在很大意義上它也有後世外交部的部分功能.陳羽所在的這個主客司,就是管這些事兒的,不過,困為大周地強盛。所以其他周邊國家都是俯首稱臣.因此朝廷便下旨冊封,也便稱他們為藩罷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