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
說著她走了回來,陳羽正好飲完了茶水,正自己動手續茶,卻見鬱巧巧捧著一個小匣子走到他面前,將那匣子往陳羽面前一遞,說道:“主子既然把奴買來了,這東西便理該是屬於爺的。”
陳羽好奇地放下茶杯接過來問道:“這卻是什麼?也值得你這般隆重?”
鬱巧巧坐回去先為陳羽斟了一杯茶,然後自己斟了一杯,說道:“主子自己開啟看吧!”
陳羽開啟匣子一看,最上面全是些珠寶首飾,而且一看就是造價不菲的,心裡便知道這定是鬱巧巧的私妝了,當下笑著說道:“這些東西拿出來做什麼,你自己留著便是。”
鬱巧巧聞言笑著對陳羽道:“爺往下看!”
陳羽聞言撥開那些首飾之類,下面卻是一疊紙。他好不容易把首飾都弄到一邊,然後抽出幾張來,放到手上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卻原來這竟然是地契。
陳羽不由得奇道:“你哪裡來地這些地契?”
其實這也由不得陳羽不吃驚,這地契竟是長安府萬年縣的一千三百畝好地,鬱巧巧卻從哪裡弄來。
見鬱巧巧不答,陳羽便越性把那些首飾一把把抓出來。然後把放在下面的紙張都拿了出來,一張張的翻看,最下面的竟然是大量銀票,然後就有大量的地契。都看完了,他心裡略略的估量了一下,竟然至少有七八十頃地。還有七八萬兩銀子。
鬱巧巧看見了他面上的吃驚,便笑著說道:“奴以前寄身娼門,無時不刻想著脫身而出,但是一個女子在這世上沒有個依靠,便自己為自己贖了身又能如何呢,於是一開始奴便攢銀子偷偷地託人買地,心裡想著有了地,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即便是將來年老色衰了沒人要時,也是不愁下半生的。但是到了後來奴才明白。奴一個賤籍的身子,即便是有了這些地。可是一旦被人知道這些地的主人是我,那麼即便是那些佃農也可以不把奴放在眼裡。奴非但是管不得他們,甚至他們打了奴,也是不違法的,這才使得奴心灰意冷,便在這一行裡呆了下去,直到碰到爺那般作賤奴,奴更是心死如灰。”
陳羽靜靜地聽著她訴說,時不時地端起茶杯咂一口。只聽鬱巧巧接著說道:“可是奴想不到地是。主子竟然花了十萬兩銀子把奴贖了回來,又待奴這般隨意。竟是猶如多年好友一般,奴長那麼大,再沒有怕過誰,但是那天晚上你那般待奴,奴真的是又恨又怕,可是到了現在,奴竟然覺得自己怕主子也是一種福氣,所以這才決意將此殘生託付給主子,並且把這些沒用的東西獻給爺,也好解爺的一時困厄,只求爺以後多憐惜些些兒,奴便知足了!”
陳羽聞言呵呵地笑了起來,當初他在鳳儀樓那般折辱鬱巧巧其實打的便是降伏她的主意,可是現在他已經對自己那種過分的做法有些懊悔,不過現在看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實現了,非但如願得了美人真心,還額外得了這麼許多東西銀子,他心裡卻還是忍不住要小小得意一番。既然鬱巧巧都把話說到這裡了,陳羽又何必惺惺作態,當下他衝鬱巧巧招了招手,鬱巧巧見狀依命地站起來走到陳羽身側。
只見陳羽一舒臂把她拉過來,就在自己身上坐下,然後笑道:“真是難得了你的九竅心腸,竟然把這東西瞞到了現在,看你爺難成了那樣,也不說拿出來,該吃家法才是!”
這些天與杏兒閒聊多次,鬱巧巧自然知道所謂家法是指什麼,當下她兩靨嬌豔欲滴,流瞳輕眄,往陳羽懷裡偎了偎,說道:“吃……家法,便吃家法,只是爺可不能冤枉奴,昨兒才知道爺窮了,今兒就把這些東西拿了出來,奴哪裡瞞了!”
陳羽聞言又呵呵笑了起來,佳人在懷,滿把的銀票地契,他當然高興,這下子不管將來做什麼,就都有了底氣了。看來自己十萬兩銀子贖了巧巧,非但沒有賠,反而是賺了呢。要知道長安附近地田畝,一頃好地能賣到兩三千兩銀子呢,七八十頃地,怎麼說也有十六七萬兩銀子呢。再說了,這些地就放著不動,每年的租子吃進來,也是不少地。要知道長安富人多的是,但是長安周圍地地卻是有限,所以長安萬年兩縣可以說是一地難求,陳羽還真不捨得賣呢。
這時鬱巧巧偎在陳羽懷裡說道:“奴想著,這些地到了爺手裡,都儘可以好好打理,切不可輕易出手,因為長安周圍的地太難買了,往往都是高價才買的下來。有了這些地做底子,無論怎樣都有個退路,而且,有這租子吃著,也不至於斷了炊煙才是。而這些銀子,爺儘可以拿著做點買賣,這樣就有了活錢。”
陳羽聞言道:“好我的巧巧寶貝兒,你這話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