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子掀開的地方,一件明黃色的小衣堪堪的兜住胸前一對碩大的嬌乳,那小衣純是明黃色一塊綢子做成,上面連一絲一點兒的刺繡都沒有,卻反而顯得明晃晃地直勾人的魂魄。她半坐起身子,那小衣上頓時兩點成一線,看得陳羽嚥了口唾沫慌忙低下頭去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哪裡有什麼歪歪心思了,姐姐一再的這麼說,豈不是在引著我往歪處想嘛!”
柳隱聞言不由得啐了一口,罵道:“真真是個好色如命的小色狼,早晚你死在了這上頭我才省心了呢!還不快過來,把那小夾祅先給我拿過來,在熏籠裡呢!”
陳羽答應一聲,巴巴的跑到床邊兒往那熏籠裡取了一件花紅的小夾祅拿著遞過去,豈料柳隱卻並不伸手接,而是說道:“你就幫我穿上吧!”
陳羽聞言微微地愣了一下,這時卻有一個丫鬟掀簾子走了進來,顯然她是聽見了屋裡的動靜,而陳羽來時安排守在外面的小黃門是待在外面,這小丫鬟估計是就在那邊裡間,這才不驚動小黃門就進來了。
小丫鬟進來一抬頭看見陳羽,還見他手裡拿著一件娘娘的夾祅,便慌忙低下頭去,就站在門口說道:“娘娘醒來了,奴婢服侍您更衣梳洗吧!”
柳隱看見小丫頭進來,並不見如何吃驚,相反,她看見陳羽吃了一驚的樣子,反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只見她轉過臉兒來看了那宮裝的丫鬟一眼,冷言斥道:“沒聽見裡屋有人說話嗎?我與我弟弟在這裡說會子話兒,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膽子,也敢進來打斷?敢情是你那皮癢了,既如此,就等我閒了時替你揭了它便是,省得長了這張狐媚子臉蛋兒專門去勾引人!”
小丫鬟聞言嚇得一下子跪在當地,一邊口中求饒一邊叩頭不止,說著,“奴婢不知道國舅大人來了,還以為是誰把娘娘吵醒了,這才進來看看,如果娘娘醒了就服侍娘娘起來,斷然不是有意的,求娘娘饒命!”
柳隱冷笑一聲,問道:“這麼說你倒是好意了?我與自己的弟弟說話兒,本就是不該的。看來我該跟皇上說說,額外的賞你才是,你說的可是不是這個意思?”
那丫鬟聞言嚇得兩股戰戰,叩頭如搗蒜一般,抬起頭來時更可看見早已是泣涕連連,把個嬌俏可人的小臉兒上的薄妝都弄花了。陳羽看著心有不忍,便欲開口求個情,只是他還沒張口,柳隱留意著他的動作呢,早已扭過臉兒瞪了他一眼,陳羽見狀便不閉了嘴。
柳隱又冷哼一聲,說道:“我也不敢同你辯,你自然是上面有人的,只消動一動嘴皮子,我這裡就給人扒皮抽筋了,又哪裡敢對你說一句狠話兒呢!也罷,你就出去往上頭稟報了領賞去吧,我是不敢拿你怎樣的,大不了回頭我挨我的罪過兒就是了,您老請吧!”
小丫頭聞言嚇得哪裡敢動,只是一邊口中哭著求饒一邊磕頭不止,柳隱雙手抱肩也沒個言語,陳羽看著不象話,雖然知道這是柳隱必須要使的手段,卻還是看著不忍心,便忍不住開口說道:“算了,與她計較些什麼,沒的氣壞了身子!”
柳隱笑著看了陳羽一眼,說道:“怎麼著,憐香惜玉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說完才對那小丫頭清叱一聲,“還不快滾出去,看見了就心煩!”
小丫頭千恩萬謝地出去了,柳隱又笑著對陳羽說道:“你也看見了,就這麼個小蹄子,不知道往宮裡送了我多少的訊息了。所以說
之中,由不得人心軟,心軟的人必然早死,我可是不至少活著還能讓我的好弟弟幫我穿衣裳,死了可就沒這個福氣了。快點吧,待會兒我這身子就吹涼了,要害病的!”
陳羽聞言知道剛才這麼一件小插曲並沒有打消柳隱的打算,便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冷靜,絕對不可以對她有絲毫的褻瀆,不然依著柳隱那剛烈的性子,只怕要瞧不起自己了。這便是那麼回事兒了,柳隱雖是個剛烈的性子,但是當和陳羽單獨相處的時候,她也不忌諱逗弄陳羽一下。不過,允許她來言語身體的逗弄陳羽,如果陳羽要是真的動手動腳起來,反而要吃她的瞧不起了。
陳羽心道,這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養成這樣規矩,恁地折磨人。
手指不小心碰到衣袖,陳羽的心都要哆嗦一下,偷眼看柳隱時,她倒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臉上慵懶媚惑的表情未退,好像是還在想著馬上再躺下小睡一會兒似的。
跪在床邊兒上幫她套上了袖子,柳隱開始收拾起自己的頭髮來了,陳羽盯著那天鵝般優雅白皙的脖頸看得正出神,額頭上卻突然吃了柳隱一記蘭花指,然後便聽見一聲清斥,“看什麼呢!還不快幫我把襟子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