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的樣子給郭興看,因此他一邊在刁子寒的一再催促下兀自不退後,一邊面色平靜地對郭興道:“大將軍,下官一死不足為惜,只求大將軍速速發兵吧,再晚了,只怕左禁衛就頂不住那麼多軍隊的圍攻了!”
郭興突然聞言並不作答,只是冷著臉看著場中兩人,過了一會兒,他大喝一聲,“把這兩人都給我拿下,有敢拒捕者,殺無赦!”
他的聲音一落,眾多士兵便圍了上來,陳羽忙道:“子寒,放下兵器!”
刁子寒依言放下了兵器退出戰圈,那左朗還想追上來,卻已經被十幾個士兵纏住了,這些士兵雖然單打獨鬥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是左朗的一招之敵,但他們畢竟是郭興的親兵,現在又是很多人一起圍攻左朗,而左朗沒有七王爺的命令又無法下殺手,是以很快就被阻住了。
這時七王爺一看局勢,知道硬抗下去沒好處,便也勉強地硬撐著身子說了句話,“左朗,放下兵器。”
左朗聞言舞了兩個劍花逼退眾人,然後將劍棄在地上,轉身走向七王爺,想要仍舊扶住他,但是
仍舊命道:“都給我拿下!”
左朗眉頭一皺,他自從做了七王爺的侍衛以來,何嘗被人“拿下”過,因此便欲有動作,但是這時七王爺卻衝他使了個眼色,他深吸一口氣,任由幾個士兵把自己雙手倒剪,捆了起來。
刁子寒受到的自然是相同的待遇,不過他看清了時局,也知道陳羽的意思,根本沒有一絲的反抗之意,只是那看向左朗的目光,卻不免是一溜的火花。剛才兩人交手,因為他要分心護住陳羽,不免吃了左朗一點暗虧,此時心裡不免不平,暗暗地想,若是換個時間,定要取爾狗命!
這時郭興看看兩人都已經被抓了起來,臉色才稍稍地緩和了一下,如果有人在他的帥帳內打鬥他還無法將其拿下的話,這個臉可丟大了,以後還有什麼威嚴管束下面計程車卒們。
喝了一聲押下去,刁子寒和左朗都被帶走了,這時軍中醫生進來,為七王爺料理傷勢。
等到包紮完畢了,郭興冷冷地向屬下問道:“今日可有長安信鴿來?”
軍中書記官答道:“回將軍,自昨夜天黑起,到現在,長安城中並無信鴿來到,剛才若不是七王爺來到,下官正要向將軍稟報呢。”
郭興點了點頭,卻並未說話。良久,他才冷冷地說道:“是否出兵長安,本將軍自有安排,只是,不免要暫時為難兩位了。本來,這件事是你們所不該知道的,不過,今日之事乃是不解之局,也只好如此,不過,知道了這件事之後,說不得你們兩位的性命,就都要留在這裡了!”
正在陳羽為這話不解的時候,只見一名校尉跑步進來,單膝跪地道:“將軍,那海兒突然回來了!”
“哦?海兒真的回來了?看來,長安真的有事了!”
郭興按劍道:“七王爺,陳大人,請隨本將軍到外面見見我那海兒,自然知道今日之事到底如何。”
陳羽心中納悶不已,心說這海兒是何許人也,竟然他一回來郭興就知道長安出事了。他抬頭一看七王爺,發現他臉上除了痛苦顏色之外,也滿是納罕,便知道即使是七王爺也不知道海兒是誰。又聯想到剛才郭興說一旦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和七王爺的性命就都要留在這裡了,陳羽頓時想到,或許,這海兒正是負責皇上和細柳營聯絡的人,而且這個人是絕密的,只有皇上和細柳營的大將們知道,其他人一旦知道,便是觸犯了忌諱,就要被除掉,以便儲存秘密了。
想到這裡,陳羽一邊慶幸這下子事態就明朗了,一邊又不由得頭皮發麻,為即將到來的殺頭之災而憂心忡忡。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暗尋思,其實自己早該想到的,皇上和細柳營這樣一支決定時局的軍隊怎麼會沒有緊急時的聯絡方式呢。不過,事情已然如此了,他當下也只好和七王爺一起隨著郭興走出了帳去。
到了房外寬闊處,郭興抬頭仰望天空,陳羽見狀自然也隨之抬頭,只見細柳營軍前蔚藍的天宇之上,似乎正有一個小黑點在來回的晃動。
陳羽心裡一動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嘹亮的鳥鳴傳來,那天空中的小黑點越來越大,倏然之間已到眼前,陳羽頓時瞪大了眼睛,這竟是一隻鷹狀大鳥。
眨眼之間,那鳥已然飛快地落到了郭興的肩上,饒是郭興一身的功夫,卻還是不免被它帶得踉蹌地後退了兩步才止住身子。
陳羽吃驚地看著這支威風八面得大鳥,心裡開始明白了過來,果然!
果然皇上和細柳營是有著獨特的聯絡方式的,只不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