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斂首一禮,客氣道:“姐姐客氣了,該小妹給你見禮才是。”
到底人家是公主,陳羽還是站起來向關寧拱手一禮,道:“陳羽見過公主!”
關寧也給陳羽回了禮,然後便與柳如眉一道兒到對面坐下了,蔣穎看了看關寧,又看了看柳如眉,頓時心裡計較起來。
當時在與陳羽成婚之前,她是經常易容之後到柳如眉這裡來的,也從和她的言談中知道了關寧這麼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得知她以弱閨之質,非但琴棋書畫皆是各種高手,而且還獨立的支撐了一份很大的生意,便不由得敬佩中有點較勁兒的心思,一直想要當面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很厲害的公主。但是當時關寧已經離開了長安,據說是到外地去視察她的生意去了,因此一直沒得見上,沒想到今天湊巧見了面。
關寧和柳如眉剛坐下,蔣穎便笑道:“老早就聽柳姐姐提起姐姐,說姐姐乃是女子中的豪傑,巾幗裡的狀元,非但琴技讓柳姐姐都對你佩服的了不得,還自己做生意,釀的長安望斷雲更是天下名酒之一,我以前在江南便曾有耳聞,因此心中仰慕已久,今日得見,真乃是生平之幸!”
關寧笑了笑,對蔣穎的恭維不置可否,她看了看柳如眉,笑道:“我原是前日才回長安的,回來之後便得蘇姐姐相約,說是柳姐姐已經被人給贖了身,說不定過幾日便要嫁入人家為妾了,不由得心中悲憤莫名,是以和蘇姐姐約好了一塊兒來拜見柳姐姐,問問到底是誰強著贖走了我長安琴神柳大家,還要她去做那侍奉男子的勾當。我關寧雖一介女子,卻也決不許長安之琴神被人侮辱,不知蔣小姐以為然否?”
第一第一五〇章 兩個公主一臺戲(一)
穎本來是帶著笑與關寧談話的,但是聽了她這番話之上的笑意卻不由得冷了下來,而且這番話也讓陳羽聽了很是不舒服,柳如眉連連的向關寧打眼色,但是關寧卻根本就是視而不見,話說完了,還笑著看向蔣穎,好像是想得到她一聲附和似的。
蔣穎冷著臉與微笑著的關寧對視著,陳羽雖然心裡對關寧的這番話很是不快,卻還是看向蔣穎,想給她使個眼色,讓她不要衝動,別沒得說些什麼過激的話得罪了人,但是就像關寧壓根兒不理柳如眉的眼色一樣,陳羽雖然看著蔣穎,但是蔣穎卻並不看他,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與關寧對視著。
過了沒一會兒,蔣穎突然噗嗤一笑,這一下子,蔣穎那原本冰冷無比的臉蛋兒,一下子綻放出猶如如春回大地一般的笑容,不但坐在她對面正與她對視著的關寧見狀一愣,就連正關注兩人的陳羽和柳如眉也都是不由得愣住了。
只聽蔣穎一行笑一行說道:“姐姐好靈敏的訊息啊,又能為了救柳姐姐於水火之中,而從外地急忙趕回來,這份深情真的是讓小妹汗顏,沒錯,為柳姐姐贖了身的,正是家兄,而她為柳姐姐贖身,也正是要為我之新婚喜上添喜,所以說,小妹正是姐姐口中那侮辱柳姐姐的惡人。然則,小妹從來都不認為,為柳姐姐贖身,為她找一個著落之地。使她這一生都能得一份安穩地日子,是什麼對柳姐姐的侮辱。難道,關小姐您認為,作為長安琴神的柳大家離開了平康里這藏汙納垢之地,到了小妹我的家裡,反而是被侮辱了嗎?”
關寧聞言也是一笑,她好整以暇地說道:“平康里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柳姐姐的素月樓。卻是天下一等一的乾淨之地,而且,這長安城裡誰不對柳姐姐敬仰萬分?便是那當朝首輔又或皇子王孫的,也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來唐突柳姐姐,所以,她雖然身在平康里。卻一樣是生活的無比自由。難道說,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人來逼著柳姐姐去侍奉男人不成?難道說蔣小姐地所謂殷殷好意,就是讓柳姐姐這樣一個冰清玉潔高標匹世的女子,去為那些臭男人充作下陳嗎?難道,這反而是什麼好意不成?這不是侮辱,又是什麼呢?”
蔣穎聞言不由得冷哼一聲,“臭男人?誰是臭男人?我聽姐姐這意思,難不成是對天下男子都很反感?或者是,姐姐準備一輩子不嫁人了?我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柳姐姐絕世高標無匹。我等自愧不如,但是。一個女人再厲害,也不能孤單一輩子吧?一個再厲害的女人。便比如姐姐你,再比如柳姐姐這位琴神,將來都是不免要有個男人的來疼的,為什麼?因為天地之理,男女本就相親相補,沒了女人,男人算個什麼男人?沒了男人,女人又成個什麼女人?所以。在我看來,柳姐姐需要的不是安靜靜心地生活。而是一個能知她疼她寵她的好男兒,我這番心思,純是為了柳姐姐而發,可不比某些人,只知道拉著別人同她一起,卻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