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姐姐說的,這是娘娘說的,她當時,她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來著,姐姐學的可真像。”
陳羽聞言苦笑,馬上明白下面的話將會是什麼了,於是便擺了擺手道:“不礙的,你說吧,娘娘說的,便是再難聽,我也得低頭聽著。”
宋華陽聞言這才繼續說道:“你還真是個不生事兒的貨!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你根本得罪不起的嗎?現在得罪他,敢情你是活膩了?現在連我都不敢逆著他一點兒,你居然當面拒絕他,這簡直就是求死之道!你若是在我當面,我恨不得要撕碎了你!你怎地如此不懂事?這種事你便是有自己的考慮,也要且應下來,辦不辦咱們再考慮,哪裡有你這樣做事不知一點轉之道的?聽到我這番話之後,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姐姐,便立刻去到他家裡去,當面求他的原諒,否則他動起手來,便是我也護不得你了,你好自為之!”
陳羽越聽心裡越涼,等到宋華陽說完了,低頭看時,陳羽的一張臉已經冷了下來,宋華陽呆呆地看著他,他已經抬起頭來看著她們姐妹道:“完了?就這些?”
宋華陽吸了口氣說:“就這些,娘娘還交代,讓我們要親眼看著你去那邊府裡賠罪,才許我們回去。”
陳羽站起來在屋子裡踱了幾下步,然後連身也不轉便對她們說道:“你們速速回宮,去面見娘娘,就說是我說的,這件事……”
陳羽猶豫了一下,一邊往書案旁走一邊說道:“算了,我還是給她寫封信吧,你們務必親手交給她!”
說著,陳羽已經提起了筆,宋玉陽乖巧地跑過去為陳羽研墨,陳羽現在也沒心情關注這些了,他略一沉吟,便下筆道:
“弟羽謹拜:吾姐之責弟已躬聞,然弟不敢芶同者一二,恐其輩言辭難盡吾意,故唯以筆墨回之。弟竊以為朝廷之事詭詐難測,不得以一時之得失論之。今吾等式微者,根基不厚也,然根基非一日可遽成者,須克數年不間斷之功,方可冀其略有小成。與此數年之間,你們姐弟當作之事,便要勿使一家獨大,設若吾姐依其命而行,則何氏之勢墮矣,其時也,安有其平衡哉?如此,則你我危矣!吾姐燭見,當知此事之不可為也,故昨日弟冒死拂之,今又披心以告,伏惟三思為幸。弟羽,再拜!”
筆走龍蛇之間,陳羽一揮而就,拿起那紙來吹了吹,然後收好摺疊起來,遞給宋華陽道:“你們現在就進宮去,務必親手把信交給娘娘,而且,叮囑她看過之後,立刻燒掉,切不可留,拜託二位了,改日我陳羽大紅花轎把你們接進府來,再好生致謝!”
宋華陽聞言,想要說什麼,卻又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伸手把陳羽寫的信接過來,躬身道:“羽爺請放心,我等姐妹即刻去求見娘娘,務必把信送到。”
陳羽點了點頭,宋華陽拉了痴痴地看著陳羽的妹妹一把,然後兩人告辭而去。陳羽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她們
二門,這才嘆了口氣道:“到底是女人,儘管已經非,但是在這大局觀上,卻還是……”
“女人怎麼了?當年太祖逝之後,若是沒有先懿文皇太后輔佐太宗,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女人也有聰明的嘛!”鬱巧巧從書房的東暖間裡閃出來,從側面抱住了陳羽的胳膊。
陳羽扭頭看著她,忍不住笑道:“那是,那是,咱們的鬱大小姐可不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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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老師帶著一個書童已經到了樓前了,柳如眉忙帶著小丫鬟婠兒迎了出來,盈盈地拜在樓前,陳羽見狀一邊命婠兒扶她起來,一邊笑著說道:“免了免了,總是跟你說不要這些客套的虛文,你卻非得要這樣,怎地竟如此固執。”
柳如眉一邊站起來一邊道:“非也,非也,師道不比其它,不可一日一時或有不敬也!老師,裡面請,婠兒,去倒茶去。”
“哎”,婠兒脆脆地應了一聲,便笑著飛了陳羽一眼,進樓去了。女扮男裝的鬱巧巧正好奇地看著那個小丫鬟,這時柳如眉突然問道:“咦,這不是,鬱姐姐嘛!”
鬱巧巧聞言笑著走上前去挽住了柳如眉的手,說道:“正是愚姐巧巧,柳妹妹,咱們進去說話吧,老是站在這裡,倒顯得你不歡迎我進門似的。”
柳如眉聞言一笑,兩人便挽著手進去了,要說鬱巧巧當年性子太過爆辣,四大花魁裡倒有三個是她瞧不起的,如蘇小小等人則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