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能達到他們眼下這般地位的,可沒有哪個是容易糊弄的,所以,郭興倒也並沒準備就憑自己的一番說辭就把他們騙走。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是讓他可以反過手來的時間!
只要給他一點時間,這合縱連橫的事情,說到底不過利益二字罷了,那可實在是好辦的緊!到時候可就不會是眼下這幅形勢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這分外安靜的時亥,聽得特別清楚,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就見數十人馬如流星一般直奔東門而來。
郭興舉目遠眺,待得看清了那為首之人的模樣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陳羽卻是不知不覺得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蔣候爺”。
一位將軍詫異之餘高喊出聲,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喜是憂。
鄭老將軍斜眼瞥了郭興一眼,心中同樣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他臉上微不可查的笑了笑,抬腳迎了過去。
“蔣候爺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蔣瑜甩蹬下馬,身姿矯健,迎著鄭將軍走出幾步,兩人手腕相扶,相視一笑,“蒙鄭老將軍掛牽了,本候一向還好
鄭老將軍爽朗的哈哈一笑,“看來候爺的身子骨可是不減當年那,有機會我們不妨再切磋切磋如何?”
“呵呵,好,好”。
說話的功夫諸位將軍也已經是一個個面露喜色的紛紛過來向蔣瑜行禮問候,蔣瑜也一一回應,陳羽將之看在眼中,喜憂參半。
他剛入朝堂一年,對長安的官員還算了解,至於關外的情況就不是特別熟悉,無從知曉蔣瑜與鄭將軍的關係,不過從二人的表現來看,至少應該是多年的朋友了,總不至於是敵對的狀態。
而且此時此刻,鄭將軍應該也是在向蔣瑜示好吧,相對的,這便是在對郭興施加壓力。當前的局勢來看,皇上駕崩,陳登叛逆,蔣家的地位可就非同一般了;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嗯,賢婿莫要多禮
陳羽借看見禮的機會,來到了蔣瑜的身邊,蔣瑜也非常配合的拉過了陳羽的手,兩人一邊向前走,一邊小聲的低語了幾句,諸位將軍也都避嫌的退讓到了一邊,畢竟人家是一家人嘛。
眼看著蔣瑜和眾人打成一片,陳羽又上前低語,郭興當下就有些不安,他在朝為官多年,要比陳羽還了解蔣瑜背後的實力,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怎麼會不忌憚。
“蔣候爺,不是已經回江南了嗎?如今竟然連夜趕回長安,莫非也是收到了皇城有變的訊息?”
“郭將軍,本候行至半路突然接到家父寫給皇上的手書,便日夜兼程趕回長安,沒想到一進長安,就發現城門守軍改成了細柳營,納悶至今,現在看到郭將軍親自鎮守皇城,倒是明白了幾分。”
郭興蔣瑜兩人一言一語間,東門外的氣氛就頓時緊張了起來,以鄭將軍為首的諸位將軍也一律收斂了神色,仔仔細細的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與之前對待郭興的態度大相徑庭;
郭興身後的副將也都一臉嚴肅,手扣腰間寶劍,大有隨時準備劍拔弩張之意。
“唉,只可惜,蔣候爺來遲一步,否則還能見到皇上最後一面
就在大家都以為郭興會頂不住蔣瑜的指責的時候,他卻選擇了迴避重點,將話題從自己鎮守皇城轉移到了皇上的身上。
蔣瑜聞言,神色驟變,非常吃驚的問道:“皇上,已經歸天了嗎?前幾日,本候見皇上他還神采奕奕。
“皇上是急怒攻心
郭興打斷了蔣瑜的感慨,再度強調了皇上的死因,正好給了陳羽一個質疑的機會。
“郭大人,諸位將軍久居邊關,我岳父大人也久居江南,或許不知皇上近況,可是本官每日得見天顏,深知皇上雖然一直龍體欠安,可還算是硬朗,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吐血暴斃?郭將軍可有請太醫救治,皇上屍體現又安置在何處?。
說完之後,他偷眼看去,果然見將軍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懷疑之色。
一見眾人已經動搖,陳羽便上前一步,目光如刀一般剮著郭興,“郭將軍,皇上龍駐歸天,總不能只聽你一句話吧?”
蔣瑜聞言點頭道:“是啊,本候走的時候,皇上還硬朗的很,怎麼會突然就這樣 郭將軍,還請勞駕帶本候及諸位大人看看皇上為好
“是啊,郭將軍,本將軍也以為應該見一見皇上
“對啊,我們應該叩見皇上的
蔣瑜就這陳羽的話頭一提議,再加上鄭將軍的幫腔,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