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嘛,不會無理取鬧的。”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笑道:“孩子,寶貝兒,快給你爹說再見哦。”
文旭俯下身子,將自己的腦袋伸到沈如初的肚皮上,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道:“乖孩子,在家要聽你孃的話哦。爹出去建功立業了,以後讓兒子你少奮鬥幾年!”
沈如初看著文旭,道:“抓緊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有時間記得給家裡報平安。”她一邊說一邊把文旭往外推。
文旭笑道:“你現在又趕著我走?”
沈如初笑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何況,你在家裡多呆一刻鐘,就多一分危險。你擅自溜出軍營,就是擅離職守,要是上綱上線還可以說是臨陣脫逃,都是大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不求你建功立業,只求你平安歸來。我和孩子都還在等著你。”
文旭抱著沈如初,然後鬆開她,道:“好,等我回來!”
送走文旭,沈如初坐在涼亭裡喝茶,迎風而笑。
松月笑道:“夫人,您笑什麼?”她一邊說一邊給沈如初泡著茶盅,又給她斟了一盅茶,“是不是因為爺突然回來了,所以您特別驚喜?奴婢也很驚喜!”
沈如初笑道:“我只是感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一天之中竟然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先是劉力俊的大婚,後面便是見了金梅,接著爺回來了。人生啊!”
松月笑道:“爺真有本事,還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夫人!爺對夫人真是情深意重,一定是太想夫人了,又特別放下不下家裡,這才跑出來見夫人的。”
沈如初笑而不語,道:“松月,最近安陽城裡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兒,說來聽聽。”有些事她不知道,平時也不大在外頭走動,但是這些丫鬟僕婦們訊息很靈通,總能打探到一些訊息,其中不乏談資很足的噱頭。
松月想了想,笑道:“夫人,您想聽什麼方面的?”
沈如初笑道:“你就揀你認為有趣的說,街頭巷尾議論最多的那件事說。”
松月笑道:“夫人,您真是問對人了。最近還真有件事,大家都在紛紛議論呢。”她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
沈如初笑道:“那就別賣關子,快些說!坐下來吧,喝點茶,潤潤嗓子。”
紅袖和甘草正在院子裡給花澆水,沈如初見了,招呼她們過來,笑道:“你們等一下也過來,聽松月說故事。”
紅袖笑道:“好嘞,夫人!”
松月說:“夫人,您聽說過天虛公子嗎?”
沈如初點點頭,笑道:“這可是整個僵北響噹噹的人物,我就算是孤陋寡聞也聽說過這麼號人,聽說他是眾多少女的春閨夢裡人,倒貼的姑娘一大把。”關於那些追星的傳聞,沈如初聽過不止一起了,沈如初只能說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總有那麼一群腦殘粉,古人追星起來也很瘋狂。
這天虛公子,聽說此人天資聰穎,虛懷若谷,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因為一直生活在北方地帶,人家又送其稱號“北公子”,與另外東、西、南三名公子並稱大燕四大公子。
松月笑道:“奴婢今天要說的這事就是關於這個天虛公子的。他要來我們安陽了,聽說他要來安陽尋找他的姻緣。“
沈如初冷笑一聲,道:“這又是個噱頭!他那樣的人哪裡欠缺姻緣了,無數名門閨秀都爭著搶著嫁給他,何必到安陽來,津川城不好嗎?”
津川城是整個僵北最為繁華的地方,號稱僵北的“小江南”,是個魚米之鄉,最為富庶,有道是地靈人傑,所以,出了天虛公子這樣的人。
松月急忙道:“夫人,話不能這麼說啊!傳聞說,他二十幾歲了,一直未曾婚配,有人給他算過命,說他的緣分上天定,是前一世的姻緣,他要朝北來,才能找得到自己的緣分。他來了我們也正好一睹風采啊,聽說他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是個十足的美男子!而且才高八斗,文武全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無所不通,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出生之時,滿院子的紫霧繚繞,香氣滿屋,種種異象,都說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簡直……簡直沒辦法形容!”
松月激動地說著,兩眼徹底放光了,看得沈如初想要發笑。
“真的這麼神奇?”沈如初淡淡笑著。
松月急忙道:“夫人您是不知道,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呢!多少女兒都開始蠢蠢欲動了,連很多花店、水果店的鮮花、瓜果都在預定完了,就等著他來了,給他投擲瓜果鮮花呢。”
沈如初坐直身子,給松月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