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去交代。一進門就見杜雨珊一邊捂著臉,一邊發瘋似的想要衝過去。
李氏當即嚇壞了,拉著杜雨珊道:“你瘋了!她現在是孕婦,你不能過去!”
唐夢瑤本能地想要護住沈如初。但忽然想到自己現在也是個孕婦了,不由得又往後縮了半步,沈如初拉住唐夢瑤,將她往宮雲楓身邊送了送。自己則從紋爐上抓起茶壺,喝道:“你上來試試,不怕毀容你就過來!”
杜雨珊後退了一步,氣焰消了不少,罵道:“潑婦!你們看看,我早就說她是個潑婦了吧?什麼正五品的夫人,我呸!十足的潑婦啊!瞧瞧,快瞧瞧!”
沈如初冷道:“我就是潑婦,也好過你犯賤!沒羞恥!”
她一邊說一邊拿著茶壺往前走了兩步。唐夢瑤心驚。喚道:“初兒。別衝動!”
沈如初冷道:“我不是衝動,我就是想教訓教訓這個小賤人!我看她還怎麼作威作福!你們誰想毀容的,儘管護著她!”
一句話嚇得元氏和李氏急忙躲到了後面。杜雨珊失望而憤怒地看著這二人的表現,將怒火發到了自己的丫鬟身上。罵道:“你們兩個賤蹄子,我被燙傷了,你們就等死吧,我非要把你們的臉給撕爛!還不過來護著我!”
那兩個丫鬟戰戰兢兢移動到杜雨珊的面前,杜雨珊忙不迭地推了她們一把,眼見她們就要撲到沈如初的身上,撞到那個茶壺,就在這時,那兩個丫鬟彷彿是受了什麼牽引力一般,忽然向後面倒去,正好壓在杜雨珊的身上,連帶著杜雨珊一同摔倒在地。
杜雨珊發出一聲尖利的驚叫。
清風茶樓的掌櫃聽見叫聲,急忙跑到了樓上,見了這情形,一拍大腿,道:“諸位夫人、小姐、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位小姐有沒有摔傷?小人是這間茶樓的掌櫃,可有招待不周之處?”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這群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戾氣、怒氣,又見這群人衣著華麗,一看便不是好惹的角色,於是陪著小心,道:“諸位稍安勿躁,息怒息怒,這頓茶算是我請的,就當給各位壓驚賠不是。這位夫人請把手中的茶壺放下,好麼?容易傷人的。”
沈如初冷道:“讓她們滾出去!或者你去報官!”
杜雨珊在元氏和李氏的攙扶下爬起來,罵道:“報官?你去報啊!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偷人養漢了!我看你有什麼臉面繼續活著!”
沈如初又是一陣氣惱。
唐夢瑤也非常生氣,罵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明明是你要陷害我們,離間我們夫妻、姐妹輕易!沒想到你這麼惡毒!”
杜雨珊現在兩頭不是人,一甩手,道:“你們怎麼成了啞巴了,來之前都是歡欣鼓舞的,一個個摩拳擦掌,說要出口氣,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
元氏被她罵的不好意思,道:“好好的,你怎麼把矛頭指向我們了?我們好心跟你過來,最後還成了我們的不是?”
李氏也跟著幫腔道:“是啊,你這丫頭不能不分青紅皂白,人都快被你得罪光了。”
杜雨珊冷道:“可你們說過要幫我的呀!你們兩個還躺在那裡挺屍呢!去報官,把這對姦夫淫婦都給我抓起來!”
她現在氣急敗壞,方才又被扇了一巴掌,報復的心理更是強烈,恨不得用一切辦法讓沈如初等人難過。
元氏拉著杜雨珊,道:“你真的要報官?”
杜雨珊道:“就是要報官,把他們的醜事給傳出去,哼,帶她到公堂上脫下褲子打板子!”
沈如初聽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女人八成是腦子壞了!
元氏皺眉道:“我看你是氣糊塗了!你睜眼看看,這三個人裡面哪個你能得罪起?宮雲楓在安陽城算是名流,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聽說最近和安北王府的郡主十分交好,得罪了他不要緊,萬一牽連到郡主,你們杜家肯定要遭殃,指望杜大人那點官職根本不夠用!唐夢瑤的父親是京城裡的高官,萬歲爺面前的紅人,連宰相都要高看一眼,你或者你父親敢動他的女兒?”
杜雨珊你急道:“那我將沈如初抓起來總可以了吧?我本來也不是要折騰其他人,就是看不慣這個賤女人!”
元氏嘆氣,心說這杜雨珊真是榆木腦袋,實在不開竅,只得耐心道:“她也不是你能動的人!現在是什麼時候?兩國交戰!她丈夫文旭,莫說是有軍功在身的,官階不比你父親低,手裡還掌握了不少兵力!這個時候你對從軍家眷動用刑罰或者招惹他們,這是什麼罪名?往輕裡說,那是惡待軍眷,重大五十殺威棒;往重裡說,那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