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滿地是零落的青絲。
沈如初心中一陣心疼,隱隱震怒,這些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她又想起崔明月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煩,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拳頭忍不住握緊了。
沈如初冷聲道:“馬少夫人,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崔明月忽然震怒,將桌子上的茶杯掃了下來,罵道:“你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沈如初冷冷看著她,絲毫沒有懼意,就這幾個錦衣玉食、手無縛雞之力的臭娘們,她還不放在眼裡,道:“你這麼大喊大叫,摔東摔西,恐怕連個東西都不如!爽快點,直接說你的目的!”
崔明月渾身氣得直哆嗦,嘴唇顫抖了幾下,生生沒說出半個字來,倒是另外一個婦人起身了,此人有些豐腴,一看也是養尊處優的主兒,沈如初知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名媛、貴婦圈了,這些人平日裡肯定都是和崔明月走動較多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野性的,野性十足啊!”那豐腴婦人道。
沈如初反唇相譏,冷笑道:“夫人不在家裡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出來撒野,比起這份野性,如初甘拜下風。”
她垂著眸子完全不把那婦人放在眼裡,這個表情顯然激怒了那個婦人,她那豐滿的身子在驚訝和憤怒之下,微微篩動著身上的肥肉,一抬手,一隻塗著豆蔻的手就揚了過來,不等那隻手到面前,已經被沈如初牢牢抓住了。
“放開我們夫人!”兩個丫頭衝了上來,卻被松月和麥冬給攔住了,松月和麥冬都是做過粗活的,有的是力氣,那兩個丫頭片子她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夫人,撒野也該有個度!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夫君嗎?”沈如初比那婦人高些,冷冷俯視著她。
那婦人更是生氣,怒道:“你不配!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賤種,怎麼可能見得到我夫君!再說,我怕你麼,賤種!”
沈芝媛聽了這話,在一旁喊道:“二姐,打!扇這個賤人幾巴掌!”
沈如初一用力,便把那胖婦人推出了好幾步。
“去把四姑娘帶過來。”沈如初吩咐道,然後往前走了幾步,道:“崔明月,你再不說為什麼找我來,我可就帶著人走了,等一下馬大公子知道你在外宅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你們夫妻感情會更不好吧?”
崔明月的臉色因為怒氣而顯得通紅,罵道:“你住嘴!”
這些婦人都是吃飽了沒事做,不是攀比新首飾新衣裳,就是攀比夫妻恩愛,崔明月帶著一群人來外宅鬧事,可見臉面不要了,如今被沈如初揭穿了心事,更是覺得難堪。
看著沈芝媛的幾個婆子哪裡看讓麥冬和松月去救人,兩方僵持不下,沈芝媛趁著機會,狠狠蹬了其中一個婆子,麥冬和松月也同時用力推搡了兩個婆子,已經扭打成了一團。
沈如初見那場面十分紛亂,女人打架呀——真的很有——喜感。沈如初心底竟有一種小小的邪惡感,這要是放在現代錄下來放到網路上,一定會火啊!
“放人吧。我不是來鬧事的,你找我來,總該有目的的,我們可以談談啊。”沈如初笑道,那無所謂的表情令在座所有的婦人都不爽。
崔明月擺擺手,道:“讓她起來。”
要說崔明月的目的,她就是想讓沈如初出出醜,看著自己妹妹被折磨讓她心疼讓她內疚,可偏偏沈如初對沈芝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姐妹情深;原本她想帶著這一群人趁機羞辱沈如初一番,讓大家看看沈家出來的女子是多麼的——賤!誰知沈如初從始至終從容不迫,壓根一直在上風!
沈芝媛被麥冬和松月帶到了沈如初的面前,沈如初差點認不出來,衣服都被撕爛了,夏天本來就穿的少,沈芝媛又是放蕩的性子,穿得更少了,去了外面的紗衣,裡面就是個肚兜,如今也是被人扯開了,酥胸若隱若現,身上還有不少抓痕,雞毛毯子的淤青。
原本一頭的秀髮被剪得豁牙漏齒,臉上一塊塊的烏青,嘴巴都腫起來了,難怪方才說話聽起來聲音怪異。
沈如初本來以為她會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畢竟一個愛美的女人被折騰成這個樣子,真是沒臉見人了,但沈芝媛卻擼起了袖子,道:“老孃今天和這幫騷/貨拼了!”
關於這一點,沈如初在大吃一驚的同時不得不佩服沈芝媛的性子,做人嘛就是要這種豁達和潑辣!
“三姐你拉著我做什麼?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對,老孃我就是破鞋,就是賤貨,可你們以為又比我好?好哪裡?不照樣靠和男人睡覺得到自己的東西!若不是你們命好,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