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為他的升遷表示慶賀。
“回去我們就張羅一下,找幾個親朋好友到家裡聚聚。”沈如初柔聲道。
文旭點點頭,道:“好,一切你做主。”又對宮雲楓道:“先謝過大公子了,東西不要太貴重,我怕到時還禮不起。”
宮雲楓淺淺一笑。
沈如初心中微微嘆氣,和宮雲楓的沉穩和成熟相比,文旭的置氣多少顯得幼稚了一些。
三人正閒聊,側門吱嘎一聲響了,出來一個富態的中年婦人,身後帶著兩個小丫鬟,她禮貌地笑了笑,道:“哪位是宮大夫、沈大夫?”
沈如初與宮雲楓上前一步,同聲道:“我是。”
中年婦人審視地看了他們一眼,道:“跟我來,我們郡主有請。”
文旭也要上前,卻聽那婦人道:“閒雜人等沒有主子們的召喚不得入內,這位公子還請留步。”那兩個小丫鬟急忙做了阻止入內的手勢。
文旭好生一陣氣悶,沈如初轉頭衝他微微笑,道:“你先出去逛逛,別等得煩了。我們進去辦完事就出來。”
進了王府,沈如初才明白什麼是貴族,整個王府就像是花園一般,處處彰顯優雅,處處帶著貴氣,就連四周的建築也都是美輪美奐,比安陽城內最常見的土木房子不知道要乾淨多少。
所到之處,或富貴榮華,或清幽淡雅,佈局不一,格調不同,卻是同樣的精緻。
宮雲楓小聲道:“別緊張。一切有我在。”
沈如初淺笑著,卻不領他這份情,她甚至覺得他這句話太不妥當,當即也沒給他好臉色,冷道:“我心中有數。”
想起那天宮雲楓說到安北王府讓他去請平安脈時的興奮神情,沈如初心中有些黯然,宮雲楓終究和自己不是一路的人,恐怕連做個普通朋友都不行。
二人各有心事,又有些緊張,尤其是沈如初,心中還在默唸著藥方,反覆練習著要說的話數。
就聽那中年婦人道:“二位大醫,到了。”然後恭敬地衝裡面深深地福了福身子,這才退出來。
沈如初與宮雲楓對視了一眼,走進房內,外間有兩個丫鬟恭敬地守在那裡,見他們而來,微微福身,將那珠簾帳開啟。
進了內間,沈如初眼睛微微環視了一下,房內氤氳著淡淡的檀香味,沒有想象中的脂粉味,偌大的房間擺設了幾樣東西,但因為佈置得體,卻並不顯得空蕩。
對門處擺著黃楊木雕花的案子,案上設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玉鼎,此時正冒著香菸。左邊擺了一堆紫檀花架,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彩釉瓷盤,盤內盛著十幾個嬌黃玲瓏的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翡翠錘頭。西牆上的正中間掛著一幅《青山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上面書著:“但以詩書教弟子,莫將成敗論英雄。”——言辭略寫粗糙,但那非凡的筆力,配上整個房間的裝飾佈置,倒也顯得不俗。
下首放了一架萬馬奔騰的雲母屏風,屏風前面便是羅漢床,一個身著白色絲衣的少年整踢著一職二郎腿,優雅而冷傲地躺在那裡,旁邊有三個丫頭在服侍,一個捶腿,一個揉肩,還有一個負責給這少年剝葡萄。
沈如初認得那少年正是女扮男裝的軒轅吉安。
“草民參見郡主。”宮雲楓抱拳行禮道。
沈如初盈盈一福身,脆生生道:“沈如初給郡主請安,郡主吉祥。”
軒轅吉安吞下最後一顆葡萄,坐了起來,珠簾一動,有丫頭端著銀盆進來,她優雅地抄了一把水,輕輕洗了一下,然後衝著沈如初甩了一下頭,沈如初一時還沒明白過來,宮雲楓小聲道:“你過去淨手。”
沈如初心裡想罵人,軒轅吉安太過傲嬌了,偏偏上天待這類人太過恩厚,給他們的一切都是普通人幾輩子求不來的。
她象徵性地洗了一下手,有丫頭上前,用一方乾淨的帕子給她擦手。
“來吧,讓本郡主看看你們的本事。”軒轅吉安冷聲道。
沈如初笑了笑,看了宮雲楓一眼,宮雲楓先一步上前,附身道:“草民先來吧。”
軒轅吉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如初。
☆、121 知劇毒郡主動怒
沈如初對她的眼神視而不見,卻又為宮雲楓的表現微微感動,他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搶攻,而是他知道沈如初的醫術水平,自己先上前探探路,總好過沈如初的盲目判斷,萬一誤判這是要掉腦袋的。
軒轅吉安冷冷一笑,道:“也罷。你可要看仔細了,要是有半點虛假或者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