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在門外便聽見了沈如初的怒喝,以為房內發生了急迫之事,連忙衝進來,肇事者一副敢怒不敢言地樣子,正對著沈如初怒目而視。
“夫人,這是怎麼了?”金月道。
古三娘給沈如初請了安。
沈如初微微一笑,道:“就是某人不識相。想動手罷了。二位將軍看見了,等一下就不用我吩咐了吧?”
“是!”金月與古三娘異口同聲道。
仙兒看著眼前兩個鐵塔一般壯實的女人,又身穿軍裝,哆嗦著身子半天沒敢說出一個不字來。她雖說性子潑辣,但沒有蠢到要和金月、古三娘這樣的女漢子打鬥!
“嘿嘿,沈夫人,我呢,過來是替一個故人傳達個訊息,說完我就走。”仙兒諂媚地衝沈如初笑道。
沈如初也不為難她,笑道:“你說的是故人呢還是故主啊?”
仙兒臉色慍怒,但看著門神一般的金古二人,只能敢怒不敢言,訕笑道:“是啊。就是馬少夫人嘛。還是那個……”她伸手做了一個數銀票的動作。“那個銀子的事情。”
沈如初垂眸淺笑,道:“知道了,回去告訴馬少夫人。少不了她的銀子,我不過是借用幾天,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話,讓她管好自己的男人,少惹事,否則……這事可能會鬧到衙門裡。馬家固然能擺平這件事,但她在馬家的地位……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沈如初要去學醫,仙兒自然不敢攔著,在金月和古三娘二人的威嚴注目下,灰溜溜地、連滾帶爬地滾出了文家。
仙兒雖說想在沈如初面前擺譜。但卻不敢對崔明月有半分不敬,老老實實去了馬府回話。
崔明月聽了她的傳話,當場暴怒,將一個青花瓷的瓜果碟子給摔碎了,大丫鬟墜兒給仙兒使了個眼色,仙兒急忙狗腿道:“夫人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倒讓那小賤人得意去了!照我說,夫人只管找了幾個得力的人暗中……”
她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墜兒不悅,推搡了她一下,道:“怎麼才出去一段時間就這般混帳了!主子怎麼做事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
又給崔明月倒了一杯茶,道:“主子先喝點茶水消消氣。莫說安陽城,整個北疆都是馬家的天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您犯不著為了小人物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倒是稱了她的意,讓她知道自己多有臉面!”
崔明月鐵青著臉,恨恨道:“一門子娼/婦,才打發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更淫/賤的!”說得便是沈芝媛,以沈芝媛招搖的性子,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她如今勾/搭到了馬大公子,崔明月自然早就知道了。
李嬤嬤聽了小丫頭說崔明月正在發脾氣,急忙進來探視,一見仙兒窩窩別別地站在那裡便明白幾分,轟了仙兒出去,道:“少夫人還是為那件事煩心?”
崔明月拉扯著一塊帕子,惱道:“何止是煩心,簡直是鬧心至極!憑什麼我處處著了那小賤人的道!”
李嬤嬤想了想,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碰崔明月的逆鱗,道:“少夫人先別惱。老奴倒是覺得這反而是件好事。”
墜兒不解地看著她,心說這李嬤嬤可是老糊塗了?
崔明月毫不客氣,怒道:“你可是老糊塗了!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我受了氣,那筆銀子又被那個娼婦留下了,她現在還有我的把柄,我處處受制,算什麼好事!”
李嬤嬤不緊不慢,扶著崔明月坐下來,福了福身子道:“少夫人別急,聽奴婢慢慢說。沈如初現在嫁人,但所嫁之人並非我們公子,雖說讓馬家丟了顏面,但也斷了公子的念想,以先前公子對她的痴心程度,若是她嫁到了馬府,即便是當妾的,但恐怕要和少夫人您平分秋色,現在她是有婦之夫,斷然不可能再進馬府,這對您來說不是好事麼?”
崔明月深呼一口氣,冷道:“繼續說。”
李嬤嬤道:“只要能栓牢公子的心,公子整個人都是您的,何愁那點銀兩?何況崔家也不缺那幾個錢,就當給一個窮鬼賞賜了。沈如初不是笨人,她雖說出了那樣的狠話,卻絕對不會主動去衙門告發您,那樣無異於自找麻煩,不到迫不得已,她斷然不會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來主動找您的麻煩。”
崔明月冷哼一聲,道:“她去衙門又怎樣?難不成馬家還鎮不住一個小小的衙門!”
墜兒看了一眼李嬤嬤,恭敬道:“嬤嬤的意思奴婢明白。那件事即便她告到衙門,馬家固然是不怕的,但若她手裡真的有確鑿的證據,即便對外馬家能保您的周全。難保對內,公子爺和老爺、夫人對您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