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不解,道:“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了這麼大的氣?可是在軍中受了氣?”
文旭頭也不抬,賭氣道:“我在氣你!”
沈如初一愣:“我?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不過,最近乃是多事之秋,有人趁此尋文旭的麻煩也不是不可能,這不正是她擔憂的地方嗎?當下心頭一沉,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沈如初急忙問道。
文旭這才抬起頭,怨念無比地看著沈如初,道:“你明明知道石磊喜歡你,從小就喜歡,卻還和他說說笑笑!”
從小就喜歡?喜歡拽她辮子麼?
和他說說笑笑?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和石磊說說笑笑了?
“我可沒和他說笑,不過是讓秋蕊拿緞子轟他出去!”沈如初笑道,“原來是吃醋呀!爺,喝杯熱茶,消消氣。”
文旭將那茶一飲而盡,然後擁著沈如初,道:“真的沒有和他說說笑笑?”
沈如初想要推開他,嗔道:“大白天的,摟摟抱抱,讓丫鬟婆子看見了成何體統!”
文旭笑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沈如初正色道:“你覺得這大半年來,我給過他好臉色麼?方才不過是轟他出去,正巧被你看見了,你沒見他被秋蕊追打,抱頭鼠竄的樣子,那才叫好笑!”
文旭滿意地笑了,一把抱起沈如初衝到了裡屋,整個人壓過來,不安分地在撫摸著,笑道:“你是我夫人,我婆娘,以後只能對我笑。”
沈如初瞪了他一眼,嗔道:“作死呀!這大白天!”
古人行房/事除了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外,還有諸多忌諱,比如雷雨天不行房/事,白天不行房、事,否則要被視為放/蕩,有違婦德。
文旭嘻嘻一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晚上可不繞過你。”說完拿了一個枕頭歪在床上,道:“我們就這樣一處說會話。”
二人在房間裡膩了半晌,商量了明日回門的事情,按照安陽的風俗,新婚三天,新嫁娘要和女婿回門省親。給什麼人帶什麼禮物,文旭早已安排好了,沈如初沒想到文旭將事情打理得這般井井有條,暗自慶幸自己當初選對了男人。
文旭輕輕地撫摸著沈如初細膩白皙的臉蛋,看著那櫻紅水潤的雙唇,忍不住湊過頭去,卻聽喵嗚一聲,一個白影躥過來。
沈如初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白來了,伸手替它撓撓頭,小白舒服地眯縫著眼睛。
文旭笑道:“這白大爺是隻公貓吧?不然怎麼一見你我親熱,就匆匆趕過來呢。”
沈如初噗嗤笑了,拍拍小白的腦袋,道:“小白,自我介紹一下,你是公子還是小姐。”
小白似乎對這二人的玩笑態度很不滿意,喵嗚一聲,叫的很大聲。
“瞧瞧,它還生氣了!上次你說這是什麼貓來著?”文旭笑道,伸手替這位白大爺撓撓頭,討好地對小白道:“你別不滿意,上次救你回來小爺我也有功勞。如今小爺可是你主子的夫婿,你若敵視我,就是讓你主子為難了!”
沈如初笑道:“雪龍貓,聽說品種稀少,渾身是寶。”
文旭抽了抽鼻子,道:“什麼味這麼香?”
沈如初也聞到了,道:“先前還沒有的。”又湊到文旭身上嗅了嗅,文旭笑道:“我一個大老爺們,能有什麼香味,除了汗臭!”
沈如初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小白大搖大擺地走出沈如初的懷抱,然後跳到一處椅子上,人模人樣地坐在那裡,沈如初甚至看見它在偷笑,嗔道:“你個二貨,壞笑什麼呢?”
小白立馬瞪圓了眼睛,那表情彷彿在說:什麼,你叫我二貨,你說堂堂雪龍貓大爺是二貨?簡直不可理喻!
沈如初噗嗤一笑,然後看見自己衣衫上有一處水跡,狐疑地看著小白,冷道:“你撒尿了?”
這混球,竟然對著自己撒尿!
這是學著狗狗做標記嗎?
文旭撩起沈如初的衣袖,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是香的?”
沈如初本來嫌棄噁心,畢竟那是貓尿,聽文旭這麼一說,也跟著聞了聞,好香!而且那股香味沁人心脾,如同梅香,但比梅花的味道多了一股厚重,又不似花香那般甜膩;如同麝香,但比麝香多了一份清新。
“真的是香的?小白,過來。”沈如初招呼著小白。
小白臉一紅,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走了過去,沈如初抱住小白上下看了看,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