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和古三娘聽聞文旭回來,便過來行禮,文旭氣勢凌然地端坐著,沉聲道:“你們辛苦了,等一下吃完晚飯你們早些回去歇著,明早兒直接過來,不用去校場報到了。”
金月和古三娘領命下去。
沈如初擺好了花瓶,坐到了文旭的對面,笑道:“看不出你這麼大的官威啊!”說完便學著文旭的姿態和聲音,將文旭方才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文旭笑道:“你呀,調皮!”轉而正色道:“我在軍隊和校場都是那般嚴肅的,身為軍人不會輕易說笑;但是回到家中,我就是個普通人,面對的是我的家人,自然沒必要擺譜,何況對著你,我實在無法冷著臉。”
沈如初笑道:“夫君真好!來,讓奴家給爺鬆鬆筋骨!”
晚飯之後,沈如初便提出了去醫館繼續學醫的事情,文旭當即反對,振振有詞道:“不行。太危險了。馬家那邊的態度你也看見了,眼中哪有什麼王法!崔明月那件事也安生不得,她在你這裡賠了夫人又折兵,遲早要算計你。再說了……”
沈如初咪咪笑,道:“再說什麼?想不到爺的口才這般好。”
文旭笑道:“再說,我看宮雲楓宮大公子可沒安好心,他好像對你……有些不對勁。”
沈如初聽了這話是有些心虛的,白日才和宮雲楓見面,難道他知道了?又或者為了保護自己安置了什麼人跟在自己身邊,只是自己不知道?雖說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但哪個男人喜歡看見自己的女人與情敵見面,哪怕是情敵只是假想敵?
最讓沈如初心虛的是,文旭竟然看出了宮雲楓“有些不對勁”,若是明知對方不對勁,卻還和對方接觸,是不是算精神出軌了?
“你別胡說!人家是有妻室的,唐姐姐可是我的結拜姐妹!算起來,我還要叫他一聲姐夫呢!”沈如初戳了他一下。
文旭不以為然,道:“你和宮夫人做姐妹我不管,我總覺得宮雲楓對你有些意思,看你的眼神特別溫柔。反正,自己的婆娘自己疼,你不能有什麼差池,近期不能去學醫!”
沈如初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安危,好說歹說,軟磨硬泡了半天,最後還信誓旦旦地表示:不管什麼宮大公子還是宮二公子,自己只對文旭一心一意,這輩子都不會紅杏出牆!
這些話對沈如初來說,可謂信手拈來,現代人的思維讓她多少有些油嘴滑舌,所以說得半真半假,反正就是給文旭吃顆定心丸。
文旭聽了這話卻感動得熱淚盈眶,一個勁地道:“初兒,你真好!我真有福氣,才找了你這麼好的夫人!”
那一連串且毫無重複的讚美讓沈如初冷汗涔涔——自己真的有那麼好麼?
不管怎麼說,沈如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說動文旭同意自己繼續去宮氏醫館學醫,但文旭終究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即約法三章:
一、不管俊男還是才子,沈如初都不能假以辭色,心中只有夫君一人;
二、必須由金月和古三娘二人護送,且隨時帶著松月或碧秋過去;
三、每日不能太累,卯時出工,申時必須歸來。
沈如初哭笑不得地見文旭白紙黑字地寫了這三條,只得在上面簽名畫押。文旭喜滋滋地將沈如初已經簽名畫押的紙條摺疊起來,妥當地收好,然後猴急地蹭到沈如初面前,道:“夫人,你看我這麼大度地讓你去學醫,你有沒有什麼獎勵或者報答?”
沈如初頓作嬌羞狀,笑道:“奴家無以回報,就以身相許吧。”
這下正中下懷,文旭忙不迭地抱了沈如初去床上,二人顛/鸞倒/鳳了好久,彼此滿足後,沈如初幽幽地說了一句:“這床還是有點小了。”
文旭亦有同感,當即決定過兩日便做一張超級大床回來。
雖說文旭同意沈如初去學醫,但沈如初卻沒有當即去醫館,而是在家磨蹭了幾日,一來繼續演習《毒典》,二來是在等宮雲楓的訊息。那日,她與宮雲楓說了,若是他想明白了,將過去一切放下了,她願意去宮氏醫館。她不想讓他有任何誤解。
果真,過了幾日,秦子輝來了,見了沈如初就貧嘴:“喲,如初,這段時間不見,越發美麗了,乍一見我都沒認出來。”
沈如初猜到他是宮雲楓派過來的,不慌不忙,先讓人給他倒了茶,笑道:“你這麼清閒?專門從東市跑到西市來打趣我?”
秦子輝陪著笑,道:“別介!我可是大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公子趕著我來給你送兩樣東西。”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