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自己整理醫書去了。
“多謝大公子,從明天起,我就不來做工了。這兩個月斷斷續續的,也沒幫上醫館什麼忙,工錢就不要了。”沈如初誠懇道。
宮雲楓道:“好。”
沈如初微微愣了一下:這麼不客氣?客套也免了?好吧,反正文旭每個月留給自己的家用不少,反正是夠用了。
宮雲楓又道:“你以前學醫過嗎?”他總覺得沈如初在醫術的瞭解和掌握是經過系統化的訓導,並非無師自通。
沈如初想了想,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是機緣巧合,將來若是有機會,我會如實告訴你的。”
“那就是學過了?”宮雲楓追問道。
沈如初道:“不能這麼說。如果學過了,我就不會辛辛苦苦到你這裡拜師了。”
上一世在祖父、父親的薰陶下,從小便學習醫術,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了很多疾病的治療,平時把草藥當玩具一樣把玩,耳熟能詳了幾十種草藥的藥物藥性;只是長大後的她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拒絕家人強加給她的一切,選了一門與醫學毫無關係的學科。
“那我送你。”宮雲楓道。
松月已經抱起了那疊書,道:“夫人,現在走嗎?宋伯的馬車到了。”
沈如初點點頭。道:“不勞煩大公子。”
“好。”宮雲楓點頭。
上了馬車,那抹藍色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曾經,就是那抹藍色打動了自己,在心動的同時甚至漸漸愛上了這個地方;也是那抹藍色身影讓她更加篤定對醫學的熱愛和執著。
坐在馬車上,沈如初心不在焉,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是因為宮雲楓臨別時的態度還是因為自己對這個選擇的不確定性。她說不清楚,總之,滿滿的惆悵,又想起文旭至今沒有音訊,所以。更顯得侷促不安。
這幾天接送她的是以前的門房宋伯。
宋伯並不擅長趕馬車,所以在人多的街心就顯得心力不足,車子搖搖晃晃了一陣子,松月正要問怎麼回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夫人……這,都是我不好。我撞了這個大爺的馬車。”老實巴交的宋伯侷促地說道。
松月瞪了他一眼,心說:宋老頭,你也只能去看看門了!
沈如初下了馬車。走到前面一輛裝飾華美、雙轅馬車前,對面的兩匹軍馬正揚蹄嘶鳴,就聽一聲怒喝:“畜生,老實點!弄傷了大爺。要你們的命!”
沈如初聽這聲音有點耳熟,上前一看,竟是王連盛!
本來到嘴邊的道歉便憋了回去,能讓王連盛駕馬的,那車裡的人肯定就是馬文俊了,王連盛拐了自己的丫鬟,馬文俊拐了自己的妹妹。上一次還差一點要了她和文旭的小命!
冤家路窄!
可惜,馬文俊是大爺,她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走為上計。
宋伯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松月看見王連盛那張小白臉後便知曉原因了,急忙上前扶著沈如初。
王連盛也瞧見了沈如初,冷笑道:“喲,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怎麼是你呢?”
松月罵道:“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啦,誰是你的冤家!”
馬文俊優雅地探出頭來,用扇子挑了一下窗簾,就像是大家閨秀開啟了自己的繡房的珠簾一樣優雅中透著養尊處優,沈如初不得不感慨,這富養的孩子真的有一股驕傲但又能被世人所容忍的範兒,而馬文俊的皮相不錯,這大概也是沈芝媛死活賴上去的一個重要原因。
馬文俊很快便看到了沈如初,二人對視了一眼,馬文俊的眼裡的痛苦和失落一閃而過,沈如初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樣的紈絝子弟怎知什麼是情意和珍惜?
沈如初笑道:“馬大公子好久不見,不知道有沒有受驚?我家這老僕人不善駕車,不知道碰壞了馬大公子這精貴的馬車沒有?”
馬文俊一見沈如初,臉色冷了下來,簾子猛然放下來。
王連盛只當馬文俊恨死了沈如初,正好當著主子的面好生教訓一下沈如初,叫囂道:“賠?你賠得起嗎?”
沈如初冷冷看著王連盛,道:“見過咬人的狗,沒見過這麼討厭的狗!我問你,秋蕊呢?”雖說,決心再不管秋蕊的事,但現在遇見了,怎麼也要問一聲。
王連盛一臉驕傲,道:“小爺我讓她吃香的喝辣的,受盡寵愛!你呀,就不用先吃蘿蔔淡操心了!”
馬文俊卻在車裡冷聲道:“駕馬!”
沈如初冷笑一聲,見那輛精緻的馬車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