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看看不就曉得了。”
從王世榮哪裡出來,王世華心情複雜。被阿霞的驚喜感染,心情大為好轉。可現在到了自家地牢,王世華的心情極為惡劣。
小時候調皮搗蛋,曾到地牢裡玩過,被裡面的慘狀嚇的大哭,就一直沒來了。現在剛到地牢的大門口,陰風陣陣,血腥味夾雜著各種怪味所撲鼻而來,燻的王世華很想後退,聽到裡面傳來的慘叫,王世華想起了小時候的所見所聞,眉頭就皺成了‘川’字,惱怒的看了身邊的江守成一眼。
王世華對身邊的親信很少掩飾自己的喜怒,這一眼的責備之意很明顯,江守成趕緊低頭解釋:“少爺,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這些佃戶交不出以前欠下的租子,還想借糧,讓他們改一下以前的利息又不願意,所以就……”
王世華一聽,很無奈:家裡想要更富裕,現在依然靠收租放貸,而每年的夏天,正是新糧未出,舊糧吃完之時,也就成了給窮人家放貸的最佳時機,也是收租利益最大化的最好時候。江守成如此做,是為了家裡著想,從自身出發,他並沒有錯,反而有功。
硬著頭皮走進地牢,煤油燈掛於牆壁,光線極為昏暗,顯得陰森森地。
適應了光線後,仔細看去,同道兩邊各有一排牢房,每間牢房裡關押少則四五人,多則**人。女子還有件單薄的衣裳,男的就差**了,各個蓬頭汙垢,身上鞭子血痕凌亂交錯,清晰可見。
“少爺,小心腳下。”江守成提著馬燈,小心提醒。
“怎麼會有這麼多?都是欠租的?”
“基本上都是。”江守成知道王世華心情不好,可現在推無可推,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少爺,您管理的這一年還是好的,比往年少了兩成。”
“少爺!您饒了我吧,我是實在沒法了啊……”
“少爺!饒命啊!我今後一定按時交租……”
“救命啊少爺,求您讓他們別再吊我打了,再打我就沒命了……”
也許是聽到了少爺這兩個字,原本眼神空洞的‘犯人’們,目光陡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各個跪在木欄邊,邊磕頭邊求饒,甚至用腦袋把木欄撞的咚咚直響。一時間,牢房裡鬧哄哄地。而同道裡面的慘叫聲也大了很多,瞬間湊足了一副人間慘調。
王世華面色冷峻,目光復雜的一個個看過去,萬萬沒想到家族風光的背後居然還有如此醜陋殘酷的一面,一時間還真有點懵了。沒有說話,如機械般的走著。
“少爺,您怎麼來這種地方?”從對面快速跑來一個三十四五歲左右的中年人。
他叫王世古,專門負責家族刑罰,跟大管家世代相傳一樣,他家也是如此。
小時候聽人私下裡喊他活閻王,王世華還哈哈大笑,這傢伙在自己面子就跟條哈巴狗似的,怎麼當得起活閻王三個字,可現在,王世華覺得這傢伙很真有點閻王的架勢。
“整個王家都是少爺的,少爺想來哪,還得問你?”不知江守成跟這傢伙有過節,還是見王世華目光不善,他立即擺出小管家的架子,冷聲在一旁敲邊鼓。
“啪!啪!”
這世間最怕最怕別人給自己動刑的人,恰恰就是這些用刑高手。王世古想都不想就給自己扇了兩耳光,獻媚笑道:“管家講的是,是小的口不擇言,罪該萬死。”
王世華沒有說話,繃著臉,繼續前進。
如果說剛才還覺得王世古有點閻王架勢,那麼,當王世華來到同道盡頭,看到眼前的一幕後,立即就覺得百姓的稱呼很精確,王世古絕對當得起活閻王這個稱呼。
一具刑架上綁著個人,披頭散髮,看不清樣子,可他身上卻有十餘道血淋淋地鞭痕,在刑架的最低處,一滴一滴地鮮血正在滴落,在火把金紅色光澤下,呈現出詭異的暗褐色。另一具可上下轉動的刑架上則綁著個女的,渾身溼漉漉地,而在她上半身的下方,則有一個巨大的木桶,裡面的水摻雜著血液,在火把的照射下,居然折射出金紅色。晃動中,如星光般奪目。
半空中吊著三人:兩個男子渾身**,雖無鞭痕的血跡,可他們雙手反綁於後,脖子上套著繩子,雙腳的腳尖剛好觸地,不過不踮起腳尖,他們會被繩子勒死。另一個應該是個姑娘,身上的衣服幾乎成了縷條,勉強算是遮住了重點部位。她的脖子上沒有繩子,可她的右手大拇指被一條細細地棕繩捆住,吊在半空,全身的重量全寄託於右手拇指中,此時,拇指水腫的有嬰孩拳頭大,如透明的皮球一樣,在火把中折射出水光。她的左手到是沒被綁,卻無力的垂懸著,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