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跳了下去。
“媽的,還敢跑?”二狗子一見他要跳窗逃跑,叫罵中,抬手就是兩槍。
“啪!啪!”
見沒打中,二狗子趕緊衝到窗戶邊,往下一看,笑了。
總算躲過一劫!薛仁峰長吐了一口氣。卻又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往下掃一眼,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
想要在江湖上立足,首先就得隨時留有退路,薛仁峰抽稅得罪的人海了去,正是靠著這一條,救了他兩次。只是這次,他萬萬想不到,來的不止二十人,而是上百人,早把這吊腳樓圍的鐵桶一般……不是他大意,而是往日裡誰敢在沉刀鎮動用這麼多人?
還沒落地了,就見長槍短炮十餘把,都對準了他。
剛落地,一張捕野豬用的大網就當頭罩下,幾個漢子撲上去,奪槍的奪槍,壓人的壓人,捆綁的捆綁,很快就把他從頭到腳,捆的跟野豬似的,無比結實。
“跑啊!你倒是跑啊?”狗蛋叫罵著一腳踹過去,薛仁峰立馬躬身如蝦,剛要慘叫,又被狗蛋一巴掌抽的沒聲了。
“行了,狗蛋。看樣子這傢伙是個頭頭,快給家主帶去。”
狗蛋笑嘻嘻地點點頭,隨手撿起一塊破布堵住薛仁峰的嘴後,扯著薛仁峰的右耳,叫道:“你小子膽子不小,敢抽我王家人的稅,還五百大洋。呵!呵!老子就沒見過比你膽大的。”
薛仁峰一聽王家,雙眸閃爍出驚駭之意,拼命扭動起來,嘴裡“嗚嗚”地叫著。
“喲呵!現在曉得害怕了?告訴你,遲了。”得意的一揮手:“抗走!”
……
“老奴有罪,請家主責罰!”江叔一把跪在王世華面前,磕頭。
王世華正高興,要扶起江叔,卻見船上抬下來三具屍體和兩個重傷員。
王世華目光遽然一冷,面色一沉。一一看過那三具屍體後,來到那兩個被抬著的重傷員身邊,見他倆面色蒼白,王世華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正要問話,左邊那個重傷員突然死死地抓住王世華的手,雙目透露著死意,無力的哀求道:“家主,小的求您快了結了我,小的不想下半輩子靠柺杖度過,更不想連累家人。”
“這是麼子屁話。”怒吼中,揭開蓋在他身上的床單,卻見他胸口和左大腿各中了一槍,繃帶上有大片血跡。
“他胸口被子彈擦傷,沒得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只是他腿上被子彈打到骨頭,恐怕得……”
聽到抬著他的人稟報,王世華點點頭……以往沒有西醫,取出子彈後消毒的方式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好點的用高度酒燒傷口,惡劣的則直接用燒紅的火炭烙傷口,很多人就是在這時候被硬生生地疼死。如果子彈打到大腿骨頭上,最普遍的方式就是把腿直接鋸掉。
這些人都是好漢,面對天災可以奮勇抵抗,面對死亡可以含笑赴死,但他們無法面對殘疾。一個庸庸碌碌地殘廢,在這個亂世,只能是個靠別人養活的廢物。從好漢遽然變成廢物,誰接受得了?而這,也是王世華當初為什麼坑蒙拐騙,千方百計的要把楊光明騙來,又給格外感激劉少勳幫忙採辦藥品的原因所在。
輕拍了下重傷員的肩膀,笑道:“不用擔心,你難道忘了,我們現在可是有西醫大夫了哦~!他可以先打麻藥,再動手術取子彈,保證不會疼,也不會把你的腿鋸掉。”
“家主,真的不會把我的腿鋸掉?”
“當然,你看我王世華麼子時候對自己人講過謊話?”
“謝謝家主!謝謝家主。”
“安心治療,等傷好了後,又是一條好漢。”
又安慰了兩人幾句,在兩個重傷員千恩萬謝中,在所有人因受傷後可以不用變成殘廢而激動的注視下,王世華含笑親自將他倆抬上馬車。並囑咐一路不許耽擱,直接送到老司城,請楊光明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治好他們。
等馬車消失在冷清的街道上,王世華臉上的的笑容一冷,沉聲問道:“江叔,怎麼回事?”
“家主,這一路上雖然艱難,但好在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只是前天凌晨,在飛虎峽裡遇到了幾十個水匪搶船,我們跟他們大打了一場,死了三個,重傷兩個……請家主責罰!”
“起來,江叔,出門在外,這些都在所難免,不怪你。”將江叔扶起後,看著江叔鬚髮半百,王世華有感而發:“唉~!江叔,辛苦你了。回去後,好好休息,頤養天年。”
“沒事,老奴這把老骨頭是越老越硬,只要家主用得著,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