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子叫耍無賴?你當時講過這話沒有?”楊光明也火了,跳起來用手術刀指著王世華的鼻子吼道。
幾個月前的事,誰記得仔細?更何況還是一句話中的每一個字。面對楊光明偷奸耍滑,王世華就算願意,但嘴上是絕對不可能吃這個虧的:“老子是講過,但前提是等二狗子腿真的瘸了,榮休……”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楊光明哪肯等王世華講完,插嘴道:“來!把房契跟地契給我。”
“我……”
“你麼子你,難道你堂堂一個王家家主,為了幾十畝地,就要自食其言?”吼著,一刀比在王世華的脖子上。
王世華氣的真想把楊光明給生吞了,一把掏出槍,指著楊光明的腦袋,叫道:“怎麼地,你還敢明搶啊?”
“麼子叫明搶,我就問你,你給不給吧?”
“老子給又怎麼地,不給又怎麼地?”
“不給老子就宰了你。”
“試試?”
“試試就試試!”
這就變成吵狗兒架了。
眾人紛紛勸解,卻得到了二人的白眼。
“我講你倆個也老大不小了,都是自己人,沒事動刀動槍的,有意思麼?”阿霞端著碗避孕藥出來,邊喝邊笑罵。
楊光明一看,收回手術刀,跑到阿霞身邊,搶過碗,聞了下,眉頭一皺,把藥隨手倒掉,叫道:“二夫人,跟你講過多少次了,這藥特別傷害女人的身體,你怎麼又喝上了?”
不敢不喝!
可這話只能體會,不能言傳。阿霞只能苦笑著一把搶回碗,回屋,關門。
“姓楊的,就算我講過這話,也願意給他倆房契地契,可問題是,關你屁事?”二狗子這些年盡忠職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他幾十畝地,一間門面,也是應該的。但現在是面子問題,必須要找回來。
“我是二狗子的大舅哥,是花花唯一的親哥哥,老話講長兄如父,怎麼就沒我的事了?”
“我講姓楊的,你要詛咒你阿爹早死你可以直接講出來。麼子叫長兄如父,那是在父母亡故的前提下才能成立……你莫這麼看我,看我也白看。再講了,花花已經是我王家的人,所謂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跟你還有麼子關係……快扶住他,免得他氣暈死過去,等我講完了,你們再讓他暈死……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要給,也該給二狗子,輪得到你多管閒事?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怎麼想的,這年頭,大舅哥拿著妹夫的房契地契去吃喝嫖賭,外加抽大煙、裝富人的多的是!”
楊光明氣的手術刀都在顫抖,喘著粗氣,面紅耳赤,一副要翻白眼的架勢。老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
“給!當然要給。”王世華笑眯眯地收好槍,拍了下褲子,隨意坐在階梯上,指了指旁邊。
楊光明一愣,深吸了幾口氣,提著手術刀坐到王世華身旁,怒視著,等待著。
“我有個條件,只要你點頭,我立馬就讓人選最上等的田地和最好的門面給花花當迎親禮。”說著,王世華還深怕不夠氣死對方,笑嘻嘻地打趣道:“你可以慢慢地想,反正我不急。等花花把娃娃生下來,你們倒貼都得把母子一起送過來。”
“王世華,算你狠!你等著,總有一天老子會搬回這一局的。”楊光明起身怒道。
“你站那麼高搞麼子?要想商量,就給我坐下。”
楊光明咬牙切齒的看著王世華一小會,最終,一屁股坐到階梯上,沉聲問道:“麼子條件?”
“給,這是你阿爹阿媽讓我帶給你的家信。本來是想等下去看你時,給你個驚喜,現在正好。”笑眯眯地說完,王世華又補了句:“看完後好好想想。”
楊光明接過信,正要撕開,一聽最後那句話,疑惑的抬頭看了眼王世華,又低頭在信封上仔細研究了老半天,才驚疑的問道:“你沒看裡面的內容吧?”
王世華自知說漏了嘴,趕緊搖頭笑道:“那怎麼可能,我王世華是麼子人,怎麼可能偷看別人的家信。”
是啊,確實沒看,是二狗子念給他聽的……王家要連把信封用刀口挑開,看完後再用漿糊重新裝好的本事都沒有,那就真該懷疑王家是怎麼蹦躂這麼多年的?
楊光明的懷疑之心很快就被信中內容給衝的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萬丈怒火:信上說花花還小,什麼都不懂,讓他這做哥哥的好生照顧一下,別讓花花被人欺負。照顧的時間也不長,就十年。
如果說這還不能讓楊光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