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漸榮一招,他毛英偉再不招,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再加上典獄李平之也不是軟的,辣椒水、老虎凳、用竹籤刺手指、燒紅的烙鐵在人身上烙印、先刺道傷口再加鹽之類的手段,典獄李平之手上可不少。
說起來,自從昨天晚上,由鑽地鼠口中知道白大人發明的這招“以德服人”之後,典獄李平之就相當的崇拜白知縣。同道中人啊,而且用的手法比自己硬生生的用大刑逼供還好得多,顯然,在刑學上,白知縣更在自己之上。正因為如此,一心沉迷於用刑之學的李平子,現在是相當歎服白知縣,或者說有些崇拜。
閒話扯回,白漸臣坐在大堂之上:“首犯毛英偉,從犯毛漸榮……”這一下子念出去,就是一大批。
終於唸完,白漸臣喝道:“毛英偉,這販賣宋律嚴格禁止的金丹,乃是大罪,你可知道。”
“回大人,小人知道。”毛英偉現在說話都沒啥力氣了,昨天被李平之整得太狠了,現在臉都在發灰。
“既然知道,那麼本官便判你斬首之刑,待得秋後處決。”現在人樁俱獲,毛英偉確實也玩不出任何的花樣來。
“毛漸榮,你亦是一樣,觸犯我大宋律法,本官判你斬首之刑,待得秋後處決。”白漸臣開始判著刑,一個一個的判過去。
毛漸榮不比毛英偉已年老,毛漸榮年青還想活下去:“大人,大人,還望榮小民一命,小民日後定當感恩圖報。”
白漸臣揮了揮手,示意衙役把他帶下去,懶得聽這人廢話,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白漸臣可是記得這句話得緊。
“從犯……,從犯……”白漸臣是一個一個的審判過去,無有遺漏,審到那天涯劍客昆尚時,白漸臣冷聲道:“天涯劍客昆尚,從事販賣金丹業務,聚眾於本家院落當中吸食金丹,按宋律當斬。”
是的,昆尚最後被嚴刑逼供是招了一些,但是在宋律當中,從來都沒有什麼坦白從寬的道理,是多少刑便用多少刑。
昆尚臉如飛灰色,但是亦知道這回沒有辦法,無力迴天,大俠大俠,當到老了,最後免不得捱上官府那一刀,此時的昆尚,相當的感嘆,這一輩子看來自己是走錯了,走上了大俠路本來就是個錯誤。
公門才是王道,遠比大俠要強勢得多。且說天涯劍客被這樣判,在一旁的趙氏到是高興,她也是重要的證人之一,所以自然也在堂下聽審,聽得昆尚要完蛋,這位趙氏高興得很,她不但可以再嫁,而且可以接受天涯劍客那些家產。
白漸臣一個一個的審完,其實這一次,白漸臣也沒有做得多狠,開始的那些罪行重,按宋律當斬的全部斬掉,而其它的罪行輕些的,大多是發配邊疆,花費了足足一上午,才把這案子給審完。
當下白漸臣吩咐李酸才:“你去把這一次的案件,做成一份詳細的資料,送給上頭的宋知州宋大人,記得,要稱讚宋知州的栽培,當然,我們的功勞也不可少。”
這些是技術活,當然,對於李酸才這樣玩筆刀的老手文吏來說,也不算多難,到是現在,白漸臣發現自己手底下有用的文吏確實是太少了,看來得找機會招來幾個。
所謂的秋後問斬,只因在宋朝有種思想,與宋人的自然神權有關,即順應天意。春夏是萬物生長的季節,而秋冬是樹木凋零的季節,象徵肅殺。人的行為包括政治活動都要順應天時,否則要受到天神的懲罰。
這斬殺犯人自然要在秋冬之季,順應天意。
好在此時便是秋日,說是秋後問斬,其實就是七天之後問斬,這一日,白漸臣並沒有親自到場去看,是由手下的都頭張龍,以及典獄長李平之兩人共同監斬的。
據說監斬的學問一定要選午時三刻,午時是指後世的中午的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午時三刻基本上指接近後世十二點的時候,這個時間,陽氣最盛,人的影子最短,按儈子手的說法,此時可以用旺盛的陽氣來沖淡殺人的陰氣。
據說去看監斬的有相當多的人,對於金丹,其實大部分的宋人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玩藝,道教、神話、各種傳說給了金丹各種外衣,迷惑性十足,讓普通的百姓,根本分不清誰對誰錯,但是,事實就是,有熱鬧可看,熱鬧這回事,人人愛看。
此時的白漸臣,正坐在縣衙後院,在沉思著,華山派那黑幫,是勢力雄大,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也翻不起浪來,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華山派不是強龍,自己更不是地頭蛇,而是地頭龍。
如果華山派這黑幫要來尋仇,白漸臣玩味的笑了,自己至少有幾種方法,可以在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