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走過之人留下。
南昭記得自己曾聞過這個味道,所以就尋著味道遺留的方向追過去,不久,便尋到鎮外的河邊。
此河對岸,是雲州的方向,要回雲州,可乘船過對岸,也可往東走十里地,那有座長石橋,可過河。
南昭也沒來過這兒,但看前面江邊停著一艘小船,船家正要搖船去對面,船棚裡,似乎還坐著一個人,隔得老遠,她就抱著鏡子喊道:“船家!等等!”
船家是個小老頭,鎮上的人,平日要從這渡江的人少,所以江邊只有他一條船,能多載一人過河他當然求之不得,但是剛上來的這位客人剛才已付了錢,比他幾日合起來賺的都要多,看這位公子不願以真顏示人,似乎不太好相處,船家就小心翼翼的問:“客官,那邊有位姑娘也要渡河,不知可否帶她一起?”
男子靜坐在船棚內並無應答,船家也不知是願還不是不願,想想算了,別得罪了他,把錢收回去了,於是就不等了,拿起船槳開始搖船。
“哎!等等我呀!”南昭看見船動了,有些著急,人都到岸邊了也沒放棄,穿著鞋就跑進了水裡。
那船家也是心好,生怕這姑娘太激動,淹在了河裡,忙將小船又靠回去。
南昭便抓住船沿,帶著半身水,利索的爬上小船!
她先是將曇鏡往旁邊一放,然後雙手擰裙角的水,擰得差不多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臉,那張靈秀的小臉終於回來了!
船家看她無事了,就重新搖起船槳,嘴裡說著:“我說姑娘吶,你急什麼呀?我這過去要不了一炷香功夫,之後再回來接你不就成了,你怎麼往河裡跑啊?那河水可不淺,裡面曾經淹死過不少人!”
南昭沒看船家,目光往棚裡望去,見一黑衫男子靜坐在裡面,雖頭髮披肩擋住面部,但她已基本確認沒追錯人了,此人正是那個帶曇鏡到餛飩攤,身上有股梨花香的人。
“這麼快又見面了,兄臺只顧著讓船家搖船,也不願與南昭敘敘舊嗎?”她沒進船棚,那裡面空間不大,她身上又溼,乾脆隨意地坐在了外面。
那人安靜地坐在裡面,像沒聽到她說話似的。
她臉色往下一沉,不怎麼客氣的問:“莫非,是兄臺將曇鏡封了起來,不讓我從中出來?”
聽到這麼一句,對方終於動了,頭微微往她這邊側了一寸,冷聲回答:“你若希望,我倒是可以現在滿足你。”
她聽到這句話,反而不生氣了,得逞一笑,“兄臺生氣了?兄臺莫生氣,我只是隨口一說!”
那人便不再講話。
南昭還想說點兒什麼,可不知從何說起。
河對岸很快就到了,男子起身下船,她也下了船,見其走上河岸邊的小路,她就緊緊跟在後面,望著那背影深看。
像!太像了!
只不過,眼前這個是人,那卻是個鬼!
“那位兄臺,等等!”終於,她忍不住出聲喊道。
前面走著的人身姿輕盈,步伐帶風,不曾停下。
南昭受不住了,飛快的跑起來,到那人身前,展開手臂,將其攔下,“兄臺,咱們以前見過,對不對?”
“菩提寺外,是曾見過一面!”
她當然知道菩提寺那一面,但她說的不是那次,她問他:“在煉魔山,是你,對嗎?”
第192章 :並非是他
“姑娘認錯人了!”對方聲音清冷,伸手取下背上的一隻紗笠帶在頭上,將整個頭都罩在了裡面,更看不見他的臉了!
“我認錯了嗎?”她還是不肯放棄,目光遊離在對方身上,明明是一個不過才見第二次的人,但卻讓她覺得十分熟悉。
對方性子冷傲,不願與她浪費時間,直接繞過她身邊,繼續往前走。
南昭雖然對此人十分好奇,但見對方不願搭理自己,也不好太過強硬,好在他們都要往雲州方向走,所以她就跟在對方身後走。
看他背脊如竹,身姿翩翩,腳下猶如踩著風,那畫面,好像曾經也經歷過。
行了半天路程,日頭在頭頂高掛,南昭覺得有些渴,無奈身上沒有水袋,還好那條河一直離他們走的小路不遠,可看前面的公子一直未曾停下來喝水,她也不敢停。
“兄臺!你不渴嗎?咱們停下來找點兒水解渴如何?”雖然兩人一前一後行著,不過她早已將自己與對方看作是同行人了!
男子腳步緩停,許也是渴了,往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一坐,南昭愣了一下,不懂這是何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