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與他有關,她已打定了主意這餘生不管是怎樣的一條路,只要沈如故在,她什麼都不怕。
她將自己與沈如故置於一處,現在呂東來卻要她獨自一人來面對,她想都不敢想。
可她不願想,呂東來卻不得不逼她想。
“看到你身後的數萬雲州軍了嗎?南昭!他們的先輩在此處浴血奮戰,為的不僅是守住他們的家園國土,而是所有活人存在的世界!不管沈如故是誰,他若想再引浩劫,便是與蒼生為敵!”
蒼生?南昭望著這雲州的大好山河,以及那身後重重疊疊的軍賬,甚是茫然。
呂東來問她:“你忘了你師父從小教你的大道之義了嗎?你是與師門恩斷義絕了,那些大道你可以忘,但你能忘了當日在青雲山上,你師父的棺槨前,你所發的誓言?”
她猛然抬頭,堅定如初回答:“我沒忘!我一直深記!”
正因記得,她才一路,追著殺害師父的道神來到了這雲州。
“記得就好!”呂東來安下心來,不再說其他,他站得有些累了,就這般靠著封獄碑上坐下來。
南昭回想起師父的種種,她很慚愧的說:“師父在世時,我什麼都不會,連起個卦都不成,沒少成為師兄弟們眼中的笑話。可我師父他每次都鼓勵我,他總說阿昭呀,別管別人怎麼看,得悟者不論早晚終得悟的,終有一天,你會勝過他們,更勝過為師!”
不知那時,師父可曾算到過自己會因她而死,她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在師父活著時,讓他看到她不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徒兒,她能為道者行大意,她可證明自己並非是人口說的煞物,要向道門的那些人證明,師父當年收下她,並非引狼入室!
“我要修補這封獄碑!”她深吸一口氣,堅定如基石。
呂東來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淺淡笑了一下。
這樣的笑容,讓南昭想起了遠在泰州的九哥周仰,他愛笑,溫潤如玉,鋒芒不爭。
可這銀髮小道士,卻很少這般純粹的笑,像一個認識許久的故人一般。
“那你準備好了嗎?”
她點頭。
兩人正準備動手,遠處有人騎馬朝這邊奔過來。
下面的杜牛對他說:“道長,好像是國公爺身邊的人!”
他們便走下去,聽來人下馬傳話。
“呂道長,國公爺讓您們趕緊回軍營!”
兩人神色微變,這時候回軍營?
司馬封是知他們來檢視封獄碑了,沒出事兒,不應該會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