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吃過早點了麼?”
“吃過了。”鳳雲渺走到了她的身前。
此刻房屋之內僅有三人,顏天真便站起了身,無所顧忌地伸手搭上了鳳雲渺的肩,指尖在他的肩上畫著圈,慢條斯理道:“我記得某個人曾經跟我說過,透過親吻我,可以猜出我近一個時辰之內吃了什麼東西,要不要試試呢?看看某人是否在吹牛……”
顏天真話音未落,便被鳳雲渺一把扣住了下巴,而後,傾下了頭,也不在乎旁邊有人觀看,狠狠地吻了下去。
唇與唇一觸到,便好似膠在了一起般輾轉不息,難分難捨。
察覺到了顏天真的順從與主動,鳳雲渺扣著顏天真下巴的手鬆了開,另一隻手卻攬著她的腰不放,而顏天真也極為識趣,雙手環上了鳳雲渺的脖頸,二人旁若無人般地廝磨。
呼吸噴灑,愈發地纏綿悱惻。
他們似乎已經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在看。
籠子內的人從怔愣中回過神,忽然便是呵斥了一聲,“雲渺哥哥,你怎麼能親她!你知道她這人有多壞麼?!”
此話一出,正在親熱的二人齊齊身軀一震。
雲渺……哥哥?
顏天真雙手抵上了鳳雲渺的肩,將他推了開,轉頭朝著籠子裡的人道——
“我說,你這膈應人的本事還真是厲害,你能不能別在我親他的時候,這麼肉麻地喊一聲雲渺哥哥?我跟他走這麼近,從來沒喊過這麼肉麻的稱呼!不是你家情郎,又不是你家兄長,就不要隨便喊人哥哥!”
“關你什麼事,我想怎麼喊礙著你了麼?你憑什麼管我對他人的稱呼?”
“老子就要管!我不准你這麼喊我情郎!”
“要你管!我就喊!雲渺哥哥,她是壞人,你不要喜歡她……”
“你麻痺!你真是毀了我忍受傻逼的能力!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孃的狗頭,順便把你那野爹的屍體掛在樹上風乾供人瞻仰!”
顏天真罵到了興頭上,走到了籠子前,抬起腿,透過縫隙踹向裡頭那人的肩膀——
尹良玉被她這麼一踹,直接仰倒在地上,這會兒她卻沒有想著要還手,而是抬起了頭,眸光之中似乎染上了點點淚花,那楚楚可憐的神色,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負,委屈萬分。
“雲渺哥哥,你看到了,她踢我!”
鳳雲渺一言不發,相較於顏天真的暴怒,他倒是顯得淡然得多,慢條斯理地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個皮夾子,從裡頭抽出了一根小刀。
這樣的刀具,他先前也給顏天真送了一副。
鳳雲渺手執小刀,邁著步子走到了鐵籠前。
顏天真一個轉頭便看見了他手上的刀,伸手擒住他的手腕,“雲渺你幹什麼?”
“別攔著我,我要割了她的舌頭。”
“不行,你割了她的舌頭,她還怎麼招供一切?我們還指望著她受不住美人蠱的折磨,將她所知道的內情全部道出。”
“割了她的舌頭,她還可以手寫。”
“這樣審問起來也太麻煩了,算了算了。現在對她動手也不太合適,畢竟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結果呢,現在還是先不動她了。看她實在不順眼,那就眼不見為淨!走罷。”
顏天真這會兒倒是冷靜了下來,推著鳳雲渺便往外走。
“雲渺,其實我剛才已經出過氣了,你犯不著再動手了,走罷,言歸正傳,你到底能不能猜到我早餐吃了什麼?”
二人的聲音逐漸遠去。
籠子內的人依舊低垂著頭,白皙的指節扣在欄杆之上,捏得死緊。
就在顏天真與鳳雲渺離去後不久,又來了一位上門探望她的人。
尹良玉聽著前頭響起的腳步聲,再次抬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粉衣女子,容貌嬌美,穿著打扮十分貴氣。
寧子怡望著眼前白衣女子的容顏,縱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難免驚奇了一番。
“還真是與顏天真長得一模一樣。”
“我本來就是長這樣的!”尹良玉望著眼前的女子,目光之中帶著警惕,“你是誰,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你也想像她那樣打我罵我嗎?你們都是壞人,走開!”
“你不必著急,本公主既不是來嘲笑你,也不是來打擾你的,我當真只是來看看你而已。本公主只是好奇,他們口中的假良玉郡主會是什麼樣的。”
“我不是假的,我是良玉啊!她才是假的,她還搶我的哥哥,她想搶走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