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了。
南弦的妹妹,不知會是什麼樣的。
兩人一同走出了房間,前往幾丈之外的涼亭。
涼亭之內,一抹青色的人影端坐著。
顏天真走近了些,才看清了那女子的相貌。
這個南繡——
相貌很不賴,不施脂粉,卻也清麗脫俗,眉眼之間透出些許冷淡。
顏天真在打量著她的同時,她也正看過來,目光掃視過鳳雲渺時,只是稍作停頓,便很快地挪開了視線。
顏天真頓時覺得稀奇。
好一個冷美人,見著雲渺這樣的妖孽都能無動於衷,相比較之前晚晴的反應,這南繡可真是太正經了。
眉眼之間毫無風流之態,該不會——不近男色吧?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大致就能看出性格了。
這南繡郡主絕對是鸞鳳國貴女圈內的一股清流。
“良玉。”南繡開口,聲音也有些冷冷清清的,“你……還記得我嗎?”
“看來南弦是把我的情況告訴你了。”顏天真笑了笑,在她的對面坐下,“從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顏天真說到這兒,指了指身旁的鳳雲渺,“這是南旭的太子。”
“太子殿下,有禮。”南繡衝著鳳雲渺問候了一聲,視線又落在顏天真身上,“良玉,我聽說你打算遠嫁?”
“唔,你們是不是都不認同我的想法呢。也對,你是南弦的妹妹,自然是要幫著南弦說話的,你今日過來難不成也是來做說客的?要跟我念一堆大道理,跟我分析遠嫁的利弊嗎?”
顏天真說話之間,已經倒了三杯茶,自己拿了一杯,其餘兩杯分別推到鳳雲渺和南繡的面前。
“你真的跟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了。”南繡望著她,唇角浮現一絲笑容,“良玉,現在從你身上還真是看不到一點嬌蠻的樣子。”
“莫非我以前脾氣很差,不可理喻?”
“也不是,只是性格頑劣,比現在傲慢得多。”南繡說到這兒,言歸正傳道,“我今日過來可不是來當說客的,這是純粹過來看望你罷了,你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我無權干涉,我雖然是南弦的妹妹,他的感情大事我還是幫不了他多少。”
“看望我?”顏天真笑了笑,“南繡,我從前與你交情如何?”
大哥在她面前從來沒有提起過南繡這個人,若是交情很好,又怎麼會不提起?
若是交情很好,為何等到今日才來看望她?而不是在她剛回國的時候就過來探望。
“良玉,你以前都叫我阿繡。”南繡說著,唇角浮現一絲無奈的笑意,“看來攝政王殿下沒有告訴過你,我們從前交情有多好。”
“那可真是奇了怪,大哥還真的沒有跟我提起過你,再有,我回國這麼些天了,你為何遲遲不來探望我?晚晴都來得比你早。”
“因為……我們斷交了幾個月。”南繡說到這兒,垂下了頭,“十六歲那年相識,雖然只有一年多的時間,卻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你過世的母親說,你必須養在深閨中,未滿十八不能出門見人,可你不聽,因為好奇外面的世界,你就偷溜了出來,你第一次遛出來就遇上了我。”
顏天真聽得來了興致,“然後呢?”
“那時候的你真是太可愛了,出門不帶錢,吃霸王餐,還大聲嚷嚷著我是郡主誰敢動我,飯館的老闆自然是不相信,以為你是騙吃騙喝的,覺得你這小姑娘相貌漂亮卻滿口謊話,想要把你訓一頓,是我出現幫你付了錢,我們這才因此相識。”
“原來我曾經還有這麼丟臉的時候。”顏天真挑了挑眉。
“或許是你我之間有緣分吧,很聊得來,你告訴我你被關在了王府裡十六年,我早知道攝政王殿下有個妹妹,卻從來不知道他的妹妹長得什麼模樣,直到你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才曉得,原來被藏在王府裡十六年的小郡主,相貌如此絕色。你母親替你算了命,算命的說你命薄,非要把你關到十八歲才可。”
“我應該是你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初次相遇,我們玩了一整天,最後戀戀不捨地分開。王府的下人也找了你一整天,所有的人都被罰跪,你回府之後,更是被你哥哥臭罵一頓,命人嚴加看管你,可你實在太頑劣了,居然又想辦法溜了出來。”
“前兩次都是你自己溜出來的,後面的幾回,都是我幫著你溜出來的。”
“我們兩個可把攝政王殿下氣得夠嗆,最後他實在是沒辦法了,便說,允許我去府中找你玩,但絕對不能帶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