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一離開就是五個月?五個月與你失去了聯絡,你可知我們心中有多焦急和煎熬?義父找你找了五個月,沒有你的半點訊息。”
“說來話長了,此事我一定會跟你們解釋,不是我不想聯絡你們,而是我根本無法聯絡你們……”
顏天真頓了頓,道:“伶俐,我有許多話想要跟你義父說,你有什麼疑問,晚些我都會給你解答,現在,你去別處轉轉可好?”
鳳伶俐自然是個識相的,大步踏出了房門,“我再去開一間客房休息休息。”
他心中曉得,這樣的時刻,他不該打擾義父義母的相聚。
他們之間必定有說不完的話,訴不完的思念。
鳳伶俐離開之際,鳳雲渺已經起身,走向了門外的顏天真。
顏天真跨進了屋內,順手帶上了門。
四目相對,皆可以清晰地看見對方眼底的澎湃。
鳳雲渺的身軀,近了。
顏天真大步跨了出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久違的懷抱。
他身上依然是那股幹勁又淡雅的蓮香。
鳳雲渺伸手環緊了她的腰肢。
“我好想你。”顏天真悶聲道了一句,“你應該更想我吧?我一睡就睡了五個月過去,醒過來的那一刻,都不知今夕是何夕。”
對她而言,他與她分開的時光並不長久。
因為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睡過去了,她清醒的時間只有十日左右。
她的思念,不會比他來得深刻。
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百多個日日夜夜沒有她的存在。
鳳雲渺緊緊的環抱著她,扣著她的腰身,“前幾日收到了你的來信,我就猜測著這五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不能與我取得聯絡。你說你睡了五個月過去,為何?”
“在與你分別之後,我就陷入了沉睡,史家兄弟將一隻冰蠶打進我的體內,冰蠶在我體內結霜,可以抑制全身毒素的蔓延,將我整個人冰封,陷入了休眠狀態,我當了五個月的活死人,醒來的那一刻,才知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的時光……”
“原來他們帶走你,還是有點功勞的。”鳳雲渺將唇湊到了她的耳畔,“我總算見到你了。”
不難聽出他的聲線中攜帶著一絲顫抖,代表著他此刻不平穩的心情。
顏天真從他懷中抬起了頭,“雲渺,你的頭髮……”
還不等她問出心中的疑問,他便一個低頭,堵住了她的口。
唇上那清涼又柔軟的觸感,也是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他在她的唇上輾轉不息,廝磨片刻之後,他原本有些微涼的唇此刻也有些暖意了。
這個親吻,彷彿在宣洩著思念,分外纏綿。
顏天真在他的攻勢之下,很快便有些恍惚了,張口迎合著他的親吻,由著他將她的牙關撬開,在她檀口中探索。
唇瓣糾纏,輾轉不息,他甚至不願給她喘息的機會。
良久的時間過去,他才鬆開了她,她的唇瓣都有些嫣紅微腫了。
鳳雲渺的呼吸並不平穩,指腹輕撫過她的唇瓣,“不盡興。”
說著,另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衣領處,毫不猶豫地扯開她的衣襟。
顏天真並未阻攔他的動作。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與她何止是小別。
分別都將近半年了。
這雅間之內角落就擺著現成的軟榻,很適合做某種運動。
顏天真也伸出了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扒開他的衣領時,目光又難免落在了他的頭髮上。
她眸光輕顫,“我還是想問你,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很難看麼?”他問著。
“不難看。”她搖頭,“你無論怎樣都是不難看的,但是……好好的一頭青絲,變白總要有個原因吧?”
她心中其實也有了猜測。
是因為她吧。
愁白髮,悲白髮,青絲成雪,絕大多數原因都是與心情有關。
印象中他從來不會有壓力,也就只有她會給他帶來壓力吧。
她伸手,撩起他的一縷髮絲在指尖輕撫。
全是銀白色,不見一根黑。
手感依舊是十分順滑的。
他銀髮的模樣也很好看,銀髮更增添了神秘之感,似乎脫離了凡人的氣息,更像謫仙了。
但她還是喜歡他黑髮時的樣子。